女主路线。
人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想拥有而拥有的却不珍惜。
我们曾经拥有的青春,对那时候的我们而言好像可有可无应该说并未重视,因为那时候青春是我们的消费品。
现在,光想想都觉得那么美好。
记得我的青春。
我从小就长在乡村,是名副其实的野孩子。我的童年不是在田野里捉蚂蚱就是在山里掏鸟蛋。
捉蚂蚱是为了喂从山上带回来的小鸟。这俩件事循环往复简单而快乐自由自在。每当你要喂食,它们就张大嘴叽叽地叫着,真是可爱得紧。
小升初,我来到湘云市最好的中学——湘云一中。
说实力也就是成绩,我来这所中学我完全是实至名归呀!千万不要怀疑,我可是女主。说经济,还好我有一个出息的大伯,完全可以负担我的物质要求。不要说我怎么好意思让一个亲戚养,我这脸皮厚得什么都可以接受。
因为学校没有寄宿制,大伯又强烈要求到他家去所以整个中学都是在大伯家住的。有钱人家肯定住豪宅,有豪宅为什么不住。
湘云市,一个重要沿海城市。对地球经济发展贡献远远爱因斯坦。
呃???
爱因斯坦不是科学贡献吗?湘云市与爱因斯坦有毛关系!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湘云市,大城市,这里的空气总是夹杂着汽车尾气的味道和人们忙碌的身影,完全没有乡村的清新。这里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蓝色的天空是这里的稀客却是乡村的常客。这里的声音单调得让人乏味,最多的便是汽车的喧闹和人群的嘈杂。这里的树都是规规矩矩站成一排立在马路两侧,不像乡村里那些自由生长的树儿们有精神。
这城市里,味道是那么忙碌,天空是那么灰暗,声音是那么单调,连树儿们也失去了生长的自由更何况是整天忙碌的人们呢?
大伯家果然气派,高级小区里的高级公寓。公寓上下两层楼都是中国风的装修风格,一眼看去好像穿越到了古代。大伯就是大伯,这么传统甚至有些刻板。
这城市,这环境,这儿的一切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和新奇。
我找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安安静静的坐下,我虽是个野孩子却是个认生的女孩。我挺希望我的同桌是个女孩,那样的话应该会聊得来吧。
同学们陆陆续续都来了,我等了半天也不见有那个女孩来和我做同桌,就连一个男生都没有。这可气死我了。
心里暗暗的想是因为我坐的位置太偏僻了吧!千万别是我太丑或太土吓地。
我焦躁不安地在等待,没想到等到的不是同桌而是班主任。班主任是个中年妇女听说她的儿子是高一年级的帅哥,我看她的样子可不是能生出帅哥的料。想来流言就是流言蜚语就是蜚语,流言蜚语向来就是半真半假。
这会子,班里就只有我这桌有空位子了,我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看样子我是生了条没同桌的命。
听着班主任无聊的自我介绍还不如观察观察班里的同学们,看一看谁很好相处,然后就去拍拍马屁呢!
谁能想到这时破天荒的来“报告”我急忙看向门口。一个白白净净脸圆嘟嘟的小男孩闯入我的视野这小男孩应该去小学才对,是跑错学校了吧!看他比我矮上一个头,脸上也有婴儿肥的样子应该只有十岁吧!他抬头向四周张望,看样子是在寻找座位。快来做我的同桌吧!反正你也没得选。果然他选择最近的路径来到我的身旁,似乎有一点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我看他挺可爱,忍不住口“你好,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他看了看我没说话。他这样的表现让我很愤怒和尴尬。算了吧不和小屁孩置气。
好不愉快地一天啊!是我这个乡下人融入不了大城市吗?还是大城市套路太深了,我已经落伍了!
回家的路上,一个人的我总习惯大摇大摆。其实几个人一起时我也是大摇大摆地走,毕竟我可是在乡下的孩子王。
路边摊的烤肠不错鲜红欲滴地“阿姨,来三根烤肠。”
“五元”
切!我们哪里三根烤肠只要3
元。“五元吗?可是我们村只要三元”
“也不想想你们村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县城就是不一样啊!气不过地我还乖乖的递上5元。
刚扭过头就看见我那个同桌,看他看我的神情好像是愣住了。他该不会想吃烤肠吧!
我鬼使神差的朝他跑去,好像他有一种神秘的魔力,其实就是想去拍拍马屁啦!“你是不是想吃烤肠啊?”
他扭过头“不吃!”
我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一定要和同桌搞好关系以后在学校才好混。“很好吃的,你要不要。”
他的步伐加快“不吃,还有不要跟着我!”这小子居然对我吼,过分了啊!我好心好意问你要不要吃,你摆着一张臭脸就算了还敢吼我。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不吃就不吃,你吼什么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同桌的份上,老娘早就揍你了。
他被我一吼调头就走掉,这小子胆子也太小了吧!老娘可不会轻易妥协的!呸……是本姑娘!
“喂喂喂!站住!!!”
他转过头,楞楞的看着我“有事?”
别!别!别这样看着我,你那双眼睛太好看,这让我有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
果然没出息“喔,没事。”
推开家门“大伯,我回来了。”
大伯笑嘻嘻地出来迎我“回来了!快进来,给大伯说说第一天上中学怎么样?”
此时的我超累地回了句“就和上小学差不多!就是学校更大人更多。”看到饭桌上的人“哥哥,婶婶我回来了。”
哥哥,是大伯领养的。这个人脾气有点怪应该是小时候在福利院被欺负吧!
大伯对我一直很好,我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大伯对我的好应该是他内心深处对爸爸的愧疚。
关于爸爸与大伯的事也是妈妈告诉我的。
我出生后,爸爸便和大伯去乐临县的砖窑打工。刚开始爸爸寄回来的钱还挺多,每三天就会和妈妈联系一次。慢慢的爸爸和妈妈的联系越来越少,大伯与家人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最终音信全无,家里人都报了警。报案后警察说他们有可能在乐临县的黑砖窑。
那时候黑砖窑的势力涉及黑白俩道,警方侦查起来会很麻烦。一年后大伯被解救出来了,可是爸爸一直都没有回来。
妈妈带着我去大伯家问爸爸的情况。那一天我印象挺深刻地,一是从此失去依靠后的无助感二是第一次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哭成那样!
大伯这个一米八的大粗汗子居然捂着脸哭着说“阿强他为了我……被...被他们打死了。”妈妈听完脸色立刻就变了,原来还以为爸爸快要回来了。
这个女人她是我的妈妈,她这辈子最好面子就算再怎么困难再怎么难过都会忍着从不说出来。可这一刻她像发疯一样大声哭嚎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