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喝过去过不去呢?没有什么过去是过不去的,不是吗?应该是的吧!谁知道呢?每个人心中的答案也许是不同的。
在纪湘心中,那段过往是他不愿意回忆,也不想提起的。
三人再次将纪湘围住,即便西子楼已经被刚才的一刀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他也没有放弃和纪湘、夏落尘并肩作战。
虽未奸商,亦有义气。每个男子汉心中都有自己的豪义之气,在需要的时候便展露出来。而此时此刻,西子楼便是如此。
西子楼的长枪已经被斗星凡一刀斩断,他只拿着有枪头的半截,对斗星凡怒目而视,毫不退让和惧怕。
生死算得了什么?即便是被一刀两断,又能如何?在兄弟挺身而出的那一瞬间,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了不是吗?纪湘可以做到的,西子楼如何做不到?
此刻,战场上虽敌友千万,却已经不重要,战斗是他们四个人之间的事情,已经与他人无关了。
不只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并没有任何人来扰乱他们四个人的战斗。
斗星凡虽然以一敌三,却怡然不惧。他本就没什么好害怕的。当身披铠甲,跨上战马,提起手中的斩灵刀时,他已经是个冲锋陷阵,无所畏惧的先锋官了。对于夏落尘三人,只不过是他冲锋陷阵时遇到的石子而已,他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又何来惧怕呢!即便纪湘展露出了与普通士卒不一样的战斗力,他也并不担心。
身经百战何所惧,斩灵在手无可敌。
夏落尘虽然修炼了几个月,但是他并不擅长使用手中的长枪,他最喜欢的还是那把岚木弓,其次便是已经失去的破伤风之刃。没错,并不是夏落尘擅长什么武器,而是他有什么武器。而现在,他手中的只有统一配发的长枪。
长枪在手,夏落尘没有任何的底气和自信,他看得出来,斗星凡的实力绝非三人可以匹敌,但是他们有不得不面对斗星凡。
在没得选的时候,只好去接受。
长枪一震,枪出如龙,青色的枪头带着凌厉无比的锋芒直刺斗星凡,这一枪之快,简直超出了夏落尘的想象。然而,并没有。这一枪刺出,夏落尘的速度并不快,也没有如蛟龙出海般的威势,那只不过是夏落尘的想象而已。
斗星凡见夏落尘一枪刺出,冷笑一声,心道:“垃圾终究是垃圾,即便有些不同,也逃不出垃圾的本质。”
斗星凡只不过轻微地一侧身,就躲开了夏落尘的一枪。
几乎同时,斗星凡的大刀挥了起来,就欲斩下夏落尘的脑袋,但是,他的这一刀还未挥出,就改成了格挡,迎面而来的一枪气势不凡,让他不得不去防守。而这一枪,正是纪湘出手。三个人一起作战的好处是即便有人露出了破绽,队友也可以立即补上,让对方无暇去顾及露出来的破绽。
斗星凡挡住纪湘的一枪后,西子楼的断枪也随之而来,不过西子楼并没有去攻击斗星凡。西子楼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伤到斗星凡,所以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斗星凡,而是他胯下的战马。在战马上,斗星凡居高临下,有着很大的优势,他们想要赢几乎不可能,所以必选先将其脱下马才行。
奸商的眼光是独特的,也是独到的。古语有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原本斗星凡是不可能让西子楼刺中自己的战马的,但是他根本没有把西子楼这个胖子当回事,他唯一看在眼中的也不过是纪湘罢了。
轻敌,是万不可取的,但斗星凡的轻敌是情有可原的,谁会把几个虾兵蟹将放在眼里呢,不是吗?
斗星凡是情有可原的,断枪却不会手下留情,狠狠地捅进了战马的肚子中。
顿时,一声嘶鸣从战马的口中传出,随即便人立而起,差点将斗星凡给抖落下来,好在斗星凡眼疾手快,加之骑马的技术不错,一把拽住了缰绳,才没有落下来。
夏落尘见机会难得,自然不肯放过,从侧面出枪,欲偷袭斗星凡。
纪湘也不啰嗦,挥枪再取斗星凡。
斗星凡刚抓稳缰绳稳住身子,夏落尘和纪湘的攻击便来到眼前,斗星凡见事不可为,只好身子一番,冲天而起,躲开了夏落尘和纪湘的联手一击。
“这个死胖子竟敢伤我爱马,看我不先宰了他。”跃起的斗星凡心中怒骂道。
两枪刺空,斗星凡身在空中还未落下,夏落尘心道:“老子就这么举着枪,看你落下来时不自己往上撞!”
纪湘却也想夏落尘那样等着,收了长枪,蓄势待发。
斗星凡斩灵刀轻轻一挥,夏落尘的枪头就被削飞了,只剩下切口光秃秃切口又十分整齐的枪杆。
战马被西子楼通了一枪之后,竟然没有倒下,继续驮着斗星凡,扬起蹄子转身冲向西子楼。斗星凡举刀怒喝道:“贼人,纳命来!”
西子楼被斗星凡一声喝的呆立在原地,竟不知躲避。
纪湘想要挡在西子楼面前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斗星凡的大刀砍向西子楼。
又是一阵凄厉的嘶鸣响起,高举大刀的斗星凡刀还未落下,座下的战马嘶鸣一身,再度人立而起,这次斗星凡来不及抓住缰绳,直接摔下马来。
摔下马的那一瞬间,斗星凡瞟见了自己心爱的战马竟然被夏落尘一枪从屁股后面捅了进去。
这一枪,可远胜西子楼的那一枪,直接废掉了斗星凡的战马。
斗星凡落地后,怒发冲冠,一个翻滚躲开纪湘刺出的一枪后,起身怒视着夏落尘。
“小子,你好狠啊!”斗星凡咬牙切齿道。
“自然不及您半分!”夏落尘也不惧怕对方,怒目而视。夏落尘说的自然是斗星凡刚刚那一刀,若真被他劈下去了,西子楼哪里还有命活?至于一匹马,在夏落尘眼中,哪里比得上西子楼的一根头发。
“你们成功的激怒我了!”斗星凡冷冷地说。
“哼!”对于斗星凡的话,夏落尘、纪湘和西子楼根本不理会,战场上还有什么激怒不激怒的说法吗?他们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