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笼罩下的龙潭古镇一片寂静。一路南去,高楼大厦灯火满目,却是所有人不得私自外出。人们居在家中,路上的车辆变少了,景望以一个记者的身份乘上一辆豪华轿车,倒是丝毫不受影响。
这名记者叫做荣湘梦,就业于南土荣华派河坡视频网,家境富裕,事业有成,在南土荣华派也算小有名气。她前些天不小心感染了亡灵病毒,眼看病发身亡,是景望救了她。她到了魂墟之地,身体逐渐康复,又遇到一些前辈,交谈甚欢,便暂时不打算离开了。景望乐见其成,征得她的同意,遂变成了她的模样。
也是记者这个职业位移性强,即便是疫区封锁情况下,也能够自由走动,实在是太过有效了。巧在容湘梦人缘极好,她病好的消息传了出去(她的病确实好了,却是景望悄悄变作她的模样),她的同事纷纷进院探望,恨不得一个个都上去抱一下。景望亦因此迅速出院,以记者的身份踏上南去之路。
途经一处危墙,透过车窗往外看,一张一张白纸贴在墙上,密密麻麻全是印刷字,还附着头像。跳视那些一个一个陌生面孔,突然间一个脸庞的出现,勾起景望的注意。他连忙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道:“麻烦停车一下。”
驾驶员是一个比容湘梦稍微高一点的俊小伙,叫申旭忠,似乎对容湘梦极为关心,这时听景望喊停车一下,也不多考虑,猛地一踩刹车,立马将豪华轿车停了下来。景望打开车门下车去了,他屁颠屁颠也跟着下车了。
车内其他乘客一脸茫然。不过出于好奇,也纷纷下车。
景望靠近那面危墙。
那些贴在墙上到处都是的白纸,原来是一张张起诉书。
……
被告人葛某某,男,寰瀛代码丑寅酉子未午丑申巳亥辰寅,苍梧古镇原镇长,后加入九鼎商会担任会计员,因涉嫌滥伐林木罪,经南土荣华派森林总局决定,于庚子代辛亥纪丙寅年戊午月丁丑日被南土荣华派苍梧古镇森林局监视居住。
本案由南土荣华派森林总局侦查终结,以被告人葛某某涉嫌滥伐林木罪,于于庚子代辛亥纪丙寅年壬申月丁亥日向本院移送审查起诉。
本院受理后,于于庚子代辛亥纪丙寅年壬申月辛亥日已告知被告人有权委托辩护人,依法讯问了被告人,审查了全部案件材料。
经依法审查查明:被告人葛某某于壬子年以十亿荣华币向方某某购买位于苍梧古镇白沙岭的林木。同年丁未月,被告人葛某某办理了苍梧古镇白沙岭乙区的林木采伐许可证后就雇请工人砍伐了位于苍梧古镇白沙岭乙区的神血树。经森林总局调查,被告人葛某某超出林木采伐许可证范围砍伐了白沙岭乙区的林木。
经依法鉴定,被告人葛某某滥伐林木蓄积量为三千六百棵。
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甲.受案登记表、林业局证明、林木采伐许可证、到案经过、代码证明等书证;乙.陆某某、泰某某、竹某某等证人证言;丙.被告人葛某某的供述与辩解;丁.被伐林木现场调查鉴定报告等鉴定意见;戊.现场勘验笔录、人身安全检查笔录等。
本院认为,被告人葛某某违反森林法的规定,滥伐林木,数量较大,其行为触犯了《南土荣华派最高刑罚》第四千六十一条之规定,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滥伐林木罪追究其刑事责任。根据《南土荣华派刑事诉讼法》第三百五十条之规定,提起公诉,请依法判处。
至此。
南土荣华派天罗地网院苍梧分院。
检查员:婴岩。
……
被告人赤某某,绰号“三连刀”,男,寰瀛代码午巳卯戌子卯寅亥巳子巳卯,宏英商会理财经理。因犯抢劫罪于庚子代辛亥纪丙寅年丙辰月癸巳日被苍梧古镇天罗地网分院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处罚三千万荣华币。
被告人襄某某,男,寰瀛代码午卯寅丑午午辰辰辰卯酉未,无业游民,因犯贩卖毒品罪、容留他人吸毒罪于庚子代辛亥纪丙寅年辛丑月己巳日被苍梧古镇天罗地网分院判处有期徒刑五十年,并处罚金两千万荣华币。
被告人升某某,男,寰瀛代码巳未寅酉寅子亥巳辰辰卯辰,琥珀商会前会长,因涉嫌挪用资金罪,于庚子代辛亥纪丙寅年丁酉月甲午日被苍梧古镇天罗地网分院刑事拘留;同日经苍梧古镇检察院批准逮捕,次日由苍梧古镇无尽监狱执行。
……
危墙上众多起诉书中,有一种白纸格外突出,竟是唯一一张通缉令。
石大利,男,寰瀛代码辰寅亥子卯寅丑未酉午卯戌,隶属单位未知,涉嫌参与多起重大案件,至今下落不明。如发现在逃人员有关情况,请及时联系南土荣华派天罗地网院,对提供有效线索直接抓获犯罪嫌疑人的个人或单位给予极大报酬。南土荣华派天罗地网院保证对举报人信息严格保密。
危墙之下,所有人围过来。一个记者站出,若有思虑,道:“这人,我认识。”
申旭忠回头说道:“石大利这名字,听着是蛮耳熟的。”
那记者叫京薇月,道:“当然耳熟,因为我们曾在九鼎商会见过他。”
“石大利?”
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疑问。景望一怔,回目望去,说话的人也是一个女子。
“你忘了吗?那日在九鼎商会大吼大叫的就是这个人。”
京薇月转身道。
那女子皱眉道:“如何敢忘,这人可是杀手,歌姬碧心就死在他手里。”
“他是哪个组织的杀手?”
申旭忠走近一步,想看清楚通缉令上的容貌。
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太清楚了。”她叫碧兰,是碧心的妹妹,因此对于碧心的死,心中总是很不愉快,自然十分惦记着杀死碧心的凶手。石大利这名字对她来说充满了仇恨,可惜手里关于石大利的资料,她却始终不多。并非有没有的问题,而是石大利这人仿佛是虚构之物一般,即便深度挖掘也所获甚少。
景望抬头道:“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危墙之上贴着如此之多的起诉书?中间却有一份通缉令?”众人闻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