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下
漂渺的白雪,覆盖了整个东济帝国。
雪中纷飞中,由远及近,缓缓的走来了一位,身穿红嵌金黄长袍的女人。
只见她轻举飞天长袖,似仙子般伫立在东济国,盛大的新皇庆典仪式上。
一头乌黑的秀发垂至在她的腰迹上,一支金黄金黄的莲花簮,别戴在发至中间,让她妩媚动人的脸上,更添明媚春光。
冷风吹来,那佩戴着紫色流苏花的金色腰带,飘飘然飞起。帝皇何巍灼灼目光,凝视着肤若凝脂、气质如兰的她,多想再从她的眉清目秀间,找到曾经的千山万水。多想再找回那个,曾经属于他的苏晚晚。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顷人城,再顾顷人国。殊不知,顷城和顷国,佳人再难得……”
伴着宴王何城,曲荡人心魄的笛声悠扬起来,红衣女子缓缓的举袖长舞。
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在漫天的雪花中飞舞。无数的雪花被她长袖翩舞打飞,似是一朵朵盛开的莲,散落在这天地万物间美丽绽放。
待箫声停,舞闭时,看得如痴醉、流连忘返的群臣们,目光炯炯看着她一袭红衣款款而至,来到了帝皇何巍的身边。
“舞女叶落秋,拜见帝皇陛下。”
“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晚晚……”何巍捂着拗痛的胸口,泪眼婆娑的,正欲搀扶着眼前这位红衣女子。
瞬间,红衣女子眸光凌厉,袖中飞出短匕,直直刺去帝皇何巍的胸口。
情急之下,帝皇何巍出以打落了,红衣女子的短匕。这时宴王何城长笛幻化成利刃,刺入红衣女子胸口。
“晚晚……”
悲痛欲绝的帝皇何巍,书扇刀骨飞身而出,划破宴王何城的脖颈深处!
“王兄……,你当真为了这个女人……,会杀了我!”
宴王何城倒在血泊中死去,红衣女子在剧烈抽痛感中,控制她脑神经的金针,便被脱落而出了!
“何巍……”
微微弱弱的声音传来,悲痛欲绝的何巍,一个箭步冲上来,蹲在地上抱起了苏晚晚。
“传太医……”
“何巍……来不及了……”她纤纤玉手,有气无力的抚触着,何巍泪满双颊的脸上,“何巍……我想对你说……,我这一生从未后悔,爱上过你!”
“晚晚……”
帝皇何巍悲拗的泣不成声,她抚触过他面颊的手,又紧紧的抓握住他的手,说道:
“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
“嗯……”早已泣不成声的帝皇何巍,口齿不清的挤出了一个字,轻声应允着。过一小会,未见苏晚晚发出声响的他,脸颊紧贴在她身上,再探时,苏晚晚已气绝身亡,不世人世了!
“啊……”
天灰蒙蒙,似吞噬着世间万物。难以掩悲拗的帝皇何巍,抱着苏晚晚冰冷的身体,禁不住喃喃自语着。
“我若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何妨!”
“你若在我身旁,负尽天下又怎样!”
“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爱。你若不在,我便封尽所爱!”
……
九霄天上,
在梓墨染与众人的翘首以盼中,一袭紫衣的仙子,飘飘渺渺如期而至。
“花之仙子——紫鸢,历经尘劫归来,特来此处,见过玉皇和王母!”
“花之仙子——紫莺,”灵霄宝殿下的玉皇大帝发了话,“经历此劫已满,望你莫再生出,红尘眷恋之心,如背天道,必与梓墨染、帝皇何巍、帝皇之女何芷晴,坠入仙凡魔的混战中,再历蚀心之劫!”
“紫鸢当谨记,当竭尽所能,不再生红尘眷恋之心。”紫鸢颌首应允,随后和梓墨染双双离开了灵霄宝殿。
九雲云上,俯视人间的梓墨染回眸望向已是千锤百炼,落尽沧桑的紫鸢仙子。
“紫莺仙子,你现在可还安好!”
“这……,缘是我,人世间经历的情劫。”
“怎知这情劫历来,令我肝肠寸也断!让人蚀心入骨髓,痡难以自抑!”
“只愿日后我不急不噪,不亢不卑,淡泊名志,一切皆云淡风轻,做我这庸庸碌碌,不谙尘世的小仙子,不再入红尘中。”
“至此以后,我将与他,将一个天上,一个在人间,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只怕……”
“只怕这些言语,将在七日后破除!”
紫鸢懵懵懂懂的,看向对她哑然失笑的梓墨染。
“这是何故?”
“所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七日后,便是人间的七年!”
梓墨染顿了顿,继续说道:“帝皇何巍,和他的女儿,将陷入人间的一场浩劫中……”
“我知……墨染兄,心系于我,为何,今日又和盘托出,让我再陷囹圄之中呢!”
“哎……”梓墨染凝视着,满是疑问的紫鸢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不愿看你痛!”
“也不愿意看你带着遗憾更痛!”
“正所谓心系之人,虽几经生死,又经蚀心入骨髓,依然对其心心相念、至死而不渝。”
“心不念之人,即使才华横溢,即使面如冠玉,即使富可敌国,终究也入不得她的心!”
“只怪……”梓墨深青衣渺渺,轻转施身,“只怪世间男女,皆痴嗔,才惹来这红尘一世的,情爱几多哀,陷入着怨恨与别离的,蚀心痡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