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何巍,臭何巍……”
久未等到润王何巍的苏晚晚,一怒之下直接回到了将军府!
一进入府中映入苏晚晚眼帘的是,小轩窗前将军夫人缩紧的身躯,凌乱发丝下憔悴的面容。由然而生的愧疚感,让苏晚晚轻轻的唤了一声,
“娘,我回来了!”
一句清脆的呼唤,勾起将军夫人心中无数的凌乱,着慌中,她翘首以盼的目光久久凝视着,小轩窗外多日未见的女儿——苏晚晚,激动澎湃下泪水纵流。
“晚晚,你回来了?”
“嗯。”苏晚晚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将军夫人面前,无数的悲拗化成泪水扑倒在将军夫人怀中,轻声说道,“娘,我回来了!”
两两相望,唯有泪千行。
良久,将军夫人才噙住眼中的泪水,宠溺的抚着苏晚晚的头,安慰道:“晚儿,回来就好!”
深埋在将军夫人怀中的苏晚晚,微微抬眸泪眼朦胧的看向,将军夫人嗔嗔说道:“娘,对不起。晚儿,害你为我担心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将军夫人举袖轻拭着,苏晚晚眼角晶莹的泪珠,“不过现在看你平安归来,娘担忧的心也可放下了!”
“晚儿,你快点站起来,让娘看看你瘦了没?”将军夫人,轻轻推搡着怀中瘫软的苏晚晚!
“娘……”苏晚晚似个孩子,腼腆的在将军夫人面前,轻转了几圈,轻声说道:“娘,女儿皮实得很,哪那么容易掉斤称!”
“晚儿……”将军夫人几经再三打量,又重新将苏晚晚紧紧置入怀中,道:“晚儿,你这次回来,就不离开娘了吧!”
闻言,苏晚晚扑簌的泪水往下掉,欲言又止道:“娘,这……”
见苏晚晚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将军夫人有些着急道:“难不成心跑野了,将军府中留不下你了?也或许遇到了困难你很棘手难以解决?”
纸终究包不住火。
手足无措的苏晚晚,扑咚一声跪在将军夫人面前,娓娓道来:“正如娘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女儿晚儿注定要与表姐左菁菁,二女争一夫。菁菁表姐不但在太后面前,促成了她和润王何巍的婚事,还要女儿以侍妾的身份嫁给润王何巍。”
“女儿本可以死拒之,怎奈东济太后,竟然厚颜无耻以诛九族之罪来要挟女儿,让女儿不得不以侍妾的身份嫁给润王何巍!”
“既然木已成舟,已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事情!”将军夫人赶忙搀起跪着的苏晚晚,“晚儿,你可知你舅母是何人?”
苏晚晚惊诧错愕的眼神,看向心事重重的夫人,嗔道:“娘,舅母是何人?”
将军夫人叹息一声,道:“她是太后身边最贴身的女侍,当年她携子嫁给了你的舅舅,而你舅舅在与她同房时竟然意外发现,你舅母仍是处子之身!”
“唉……”将军夫人,眼眸中划过悲凉,“虽然你舅舅几经猜测,但难以下此定论,迄今为止左菁菁的身份依旧成谜。如今太后都偏执她,恐大有来头啊!”
“娘,连我舅舅都不知吗?”苏晚晚心头一惊,错愕的眼神看向将军夫人。
“嗯。”将军夫人点点头轻叹息道,“太后,若想瞒的秘密,我等一众宵小,即使有疑问,谁又真的发问呢?所以知道此事的,恐只有三个人,即皇上,太后和你舅母芳若。”
苏晚心头一惊,顿时气馁下来,“女儿原以为对付的敌人,只有左菁菁一人,大不了死磕到底!如今看来,是女儿想得太简单了!”
“哎……”将军夫人深深叹息道:“你的菁菁表姐,虽表面看起言行卑弱的,实则心机城深。今又有太后做她强力的后盾。日后你嫁入润王府,太后、左菁菁两人,强强联合起来,你定不是她们的对手!”
“娘,可是现在我是骑虎难下呀?”苏晚晚一丝悲拗,扯动着心中的万千心弦,“娘,女儿不怕死,也不怕身受推残,但唯一的担心就是连累家人!”
“好孩子……”将军夫人扪心一紧,扑簌簌的泪水流了下来,“孩子,趁他们还没未发现你快逃,逃到边境你父亲身边去!”
“娘……”两人正耳鬓厮磨,未在王府寻到苏晚晚的润王何巍,携军士重重的包围住了将军府,
“何巍,”苏晚晚疑惑的看着,携军而来的润王何巍,怒斥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润王何巍一袭白衣轻转颀长,眸光深冷道:“太后有旨,七月二十八日,丞相之女左菁菁,将军之军苏晚晚,一并嫁入润王府。未恐事有变,待你嫁入润王府时,将军府外的重兵才自行消退!”
“你……”苏晚晚气得义愤填膺,淡淡说道:“若是我,执意不肯呢!”
“你不肯,”润王何巍有力的手,扼制住苏晚晚纤纤玉手,轻声说道:“晚晚,你已是本王的女人了!难道将军夫人,没有同你讲三从四德吗?”
“你……”苏晚晚袖出于匕,冰冷短刀刺向润王何巍,却被润王何巍的书扇刀骨无情打落。
润王何巍凝视着苏晚晚,心口却不停的缩紧,“晚晚,请相信本王,假以时日,我一定会给你真正的王妃之位!”
“哼……,我不稀罕!”苏晚晚转向别头,眸光深冷不再看润王何巍!
“哎……”将军夫人难掩悲痛,叹息道:“孩子,咱这都造了什么孽啊,让你平白无故的承受这份苦楚!”
“哼……”待转回眸时,苏晚晚眸光似冰冷的水潭,凝视着润王何巍,“好,我答应你嫁入润王府,我倒是想看看东济太后和那左菁菁,有什么三头六臂,能把我苏晚晚怎么样?”
“好,有晚睌这句话,本王甚是心慰!”润王何巍轻转颀长,又愧疚道:“原谅本王以这种方式强留你,本王对你只是爱则深,身不由已而已。你暂留在府中几日,待成婚之日本王亲自来迎娶你!”
“狭隘之爱能得几时?”苏晚晚一袭紫衣,轻轻蹲了蹲柔软的腰肢,毕恭毕敬向润王何巍行礼道:“王爷你已经,再而三伤害晚晚了。”
“晚晚……”润王何巍心胸难平,久久说不出话来。
“王爷,您请回去吧!”苏晚晚没有因润王何巍的窘迫,而停下她的捉肋见骨!
润王何巍此时,也不想再多做解释,他深以为然,只要苏晚晚留在他身边一日,他就会有一丝的迹遇,他一面抑制悲痛的心,一面头也未回、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将军府!
夜深了,露更深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