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王何巍他们自南向北,沿路寻问路人,才到了人迹罕至的十里长坡,但等到两个人真正到时,已近黄昏。
这时的天空黯淡无光,似是叠叠密密的乌云,团团簇簇压制而来。两人呆立半行,又不得不信步向前。但举足踏至处,尽是荆棘密布和矮树的长草。
苏晚晚娇嫩的玉脚,实不堪负荆棘的刑,一面忍着血疼,一面继续前行。润王何巍的眼底尽处,落满了心疼和怜惜。温暖有力度的手,十指相扣于,苏晚晚的纤纤玉指上,“上来,我背你!”
虽是淡淡的几个字语,却胜却了春日的暖流,汩汩流淌在,泛起涟漪苏晚晚的心底。
顿时,她激动的仰起了,她娇柔妩媚的面庞,对上润王何巍的灼灼目光,嫣然一笑,“不用,那样一来,你踩在荆棘上的脚会更痛!”
润王何巍不容置否的眼神,回递过她的晶澈眸光,便直接怀抱住了,苏晚晚的婀娜多姿,一步一歩的踩在荆棘上,向前行。
苏晚晚为之一动的心,激情澎涌,久久未能平已。几次三番欲从,润王何巍的怀中挣脱出来,都被他紧紧的抱拢。
伴着她每一次的挣脱,润王何巍踩在荆棘的脚上,刺痛就会增深几分。虽润王何巍极力隐忍着,但他额头上,还是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伴着他前行的步伐,颗颗滚落在他的眼眸中。
苏晚晚看在眼里,疼惜在心里,忙举袖轻拭去了,润王何巍额头上的滚滚汗珠。
润王何巍低头,灼灼目光凝视着他怀中,面露绯红、娇羞不已的苏晚晚。他心为一动,喉咙处的津液,伴着他喘息的气流,上下来回的蹿动着。
并未真正,察颜观色的苏晚晚,还以为润王何巍的面目通红,系是踩荊棘、劳累所致。苏晚晚疼惜之余,为缓他的劳累,自觉得将她的身体向里靠拢,似个娇羞的猫儿,紧紧的贴在他宽广的胸膛上。
还未来得及,理清自己情绪的润王何巍,此时更是噪动不安、心乱如麻。不由得砰然心跳,鼻息间喘促的气流,又增深了几分。
砰然的心跳,喘息的气流,不禁让苏晚晚仰起了,她艳若桃李的脸,嗔嗔问道:“肖公子,你怎了?”
闻言,蹿动至喉结的津液,被润王何巍,狠狠的咽下咙道:“没什么,可能走得累了些吧!”
苏晚晚疼惜的眼神,看向润王何巍,劝道:“肖公子,要不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的。”
润王何巍嘴角上,勾起了一抹惑人妖治的笑,灼灼目光看向她,轻声道:“不用,我舍不得,再说也快到了。”
熬煎了一个小时的荆棘路,才寻得了一条小土路,润王何巍才心释重负的,放下了苏晚晚。随便,拔拉出一个空地,瘫软的倒在那里。
情急之下,苏晚晚正欲帮宴王何巍脱鞋,查看伤势。却被润王何巍一把扼制住手腕,“脚上脏,我自己来吧!”
长靴脱下的那一刻,两个人不由得同时目瞪口呆,只见脚上已经血肉模糊,涓涓流淌的血液,却不曾因止住的步伐而停止,依旧从密密麻麻的洞洞里,向外不停的钻涌着。
润王何巍只好拿出了金创药,正欲自行艰难上药,看着那么执拗的男子,苏晚晚便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掠夺过,润王何巍手中的金创药,没好气的说:“伤都成那样了,还装什清高啊!”
润王何巍的脚底处,还残留着一些短小的荊棘,因找不到工具,苏晚晚只好紧匝甲尖,拔出了润王何巍脚底处的,一截一截的荆棘刺,外理过伤口,才均匀的将金创药,抹在了伤面上。
苏晚晚随手,从润王何巍的衣服上,撕扯下几缕白布条。润王何巍怔愣住了,道:“你为什么,撕我的衣服。”
苏晚晚不屑一顾的眼神,看向润王何巍,理直气壮道:“谁让你的衣服是白的,绑脚正合适!”
润王何巍的脚,刚刚绑好,草丛中便传来了,悉悉碎碎的声音,由远至近响彻在,人迹罕至的十里长坡。
两人寻声望去,一个身材短精悍,步履稳健,背着一拢柴禾的老人,悠地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待拾荒老人猛然抬眸时,他那一双阴森的眼,直直透射过他们的心底,令他们骨寒毛竖。
这时,润王何巍护紧苏晚晚,下意识的亮出了他的书扇刀骨。拾荒老人,却只盯着他腰上那只刻有风字,晶莹剔透的白玉佩一言不发。
润王何巍顺手摘下玉佩,晃在拾荒老者的面前:“老人家,你认识此物?”
拾荒老者面未动,嘴颤颤,竟然唇齿缝之间,吐纳出几个铿锵有力的字语来,“月高高,风袭袭,去西奇,尽显显。”
“月高高,风袭袭,去西奇,尽显显。”两个人还在一头雾水,棸精会神的揣摩着其中的意思时,拾荒老者却迈着,稳健的步伐向西走去。
苏晚晚无奈之下,只好奋力前行去追,却被润王的声音唤住,“晩晚,你别去追了,拾荒老者已经走远了。”
苏睌怔愣住了一会,回眸看向润王何巍道:“可是这位拾荒老者,是唯一知道,风袭山庄到底在哪的人!”
润王何巍轻声叹息道:“我知道,但他刚刚已经把地址,说给我们!月高高,风袭袭,去西奇,尽显显。如果我揣测的不错,拾荒老者的意思是说,只有在月黑风高时,去西奇山上,风袭山庄,才会尽显。”
苏晚晚收了迈出去步伐,转身坐到了,润王何巍的面前,道:“肖公子,那我们今晚,要不要~~”
何巍从苏晚晚晶澈的眼眸,找到了一丝着慌。他深以为然,那是她担心他脚上的伤,而真情流露出来的,他心之雀跃,道:“如今月黑风高,的确是去风袭山庄的,最好时机。但我脚上有伤,再加上那名拾荒老者诡得很,不如咱们,在这先休息一晚,明日前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