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上了飞机之后,疲惫的精神逐渐放松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飞机落地的时候,还是飞机落地的颠簸把三个人给晃醒的。三个人随着旅行团在华盛顿略做整顿,然后又转机去了汉密尔顿。到了汉密尔顿之后,三人并没有着急去找船出海,而是在汉密尔顿好好地养精蓄锐一番,这期间,乐山一边要求神荼和自己一起打坐,一边又教郁垒打坐,郁垒学的慢,总是进入不了状态,乐山也就随他去了。
过了一个星期,天气预报说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都风平浪静,三人这才租了一条游艇,雇了2个船手开船送他们去,游艇好找,这城里的船员一听到他们要去百慕大,没有一个人敢去的,最后,三人终于在酒吧里找了两个年龄比较大的船员,以每人一箱上好的威士忌为代价才雇得他们来开船。
这一天早上风平浪静,早上8点的太阳已经照的人皮肤隐隐作痛了。三个人简装出发,两个船员睡眼朦胧地倚在船梆上等着他们,看他们一到,二话不说,熟练地操作起来,船顺利地朝着百慕大三角驶去。
由于天气很好,能见度也很高,所以船行驶在海面上,并没有遇到大风大浪,三个人从出海的时候就提心吊胆,脑子里总是闪现《加勒比海盗》里面那种惊涛骇浪的画面,感觉出海就是那样子的,但是随着船这一路驶来,心里就逐渐放松了下来,而且海水透彻清凉,偶尔还会看到海豚、鲸鱼从身边游过,渐渐的从担惊受怕变成了好奇惊讶,差一点儿都忘了自己要去百慕大这事儿了。
三个人正高兴的看着追着自己船的一条海豚,还兴奋的丢船里的小鱼给它,突然,船就像压到了路上的大石头一样颠簸了一下,三个人的屁股瞬间从船上抬起,然后又重重的摔到了船板上,“哎呦,我擦”,三个人顿时疼的呲牙咧嘴,破口大骂。就在这时,三个人转头看像前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见船的正前方,浓浓的雾挡住了视线,浓雾的上方乌云密布,时不时有一道闪电像刀子一样切开乌云然后遁去,耳边传来惊雷滚滚的声音,三个人被吓傻了,正愣神呢,突然胳膊被重重的锤了一下,两个船员一边扯着嗓子像他们吼叫,一边用手做着动作,乐山一看,船员示意他们赶紧回到船舱里,把船舱关严。三个人晃晃悠悠地回到船仓,隔着船仓的玻璃看到两个船员熟练地操作着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逐渐靠近前面的危险区域。乐山心里想,“百慕大到了,太可怕了”。神荼和郁垒俩人已经吓得说不出来话了,紧紧的用手把住窗户上的木板,紧张地额头上都沁出了汗。
船驶进浓雾里之后,海面又恢复了平静,船员把船上的电机关掉,让船在浓雾里自然地往前走,三个人仍然在船舱里没敢出来,从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不时有闪电从密布的乌云上劈下来,打在海面上。随着船逐渐向前推进,三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突然,船再次出现了颠簸,然后不受控制的开始向前疾行,紧跟着就开始呈现出45度角的倾斜,三个人透过窗户向外一瞧,船行驶在一个超级大的漩涡的边缘,并且不受控制地朝着漩涡的中心驶去。乐山心里既紧张又兴奋,终于快到了么,地狱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另外两个人吓得哇哇叫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扒着窗户上的木板。船越接近漩涡行驶的越快,最后在三个人的惊呼中像箭一样一下子射进了漩涡里,然后船就像是从瀑布的悬崖上掉下去一样,三个人感觉身体失去了重力,灵魂离开了肉体,极速的向下坠落,紧跟着“噗通”一下,船砸在了水面上,三个人也都被撞到在船的甲板上。这时候两个船员走了进来,告诉他们,目的地快到了。让三个人感到震惊的是之前外边那样的大风大浪包括刚才的急速下落,外边两个年过半百的船员居然安然无恙,这也太靠谱了吧。
两个船员也不多说话,继续发动马达,让船向前推进。这时的海面上没有风浪,像是一滩死水一样,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出了马达的声音和船在水里前行的声音,再无其他的声音。三个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郁垒声音发颤地问道,“咱们。。。还能回去么?”,见无人说话,郁垒也不说话了。三个人可能精神太过于紧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直到船员再次敲响他们的门。
“你们到地方了,该下船了。”
三个人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互相扶着走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前方不远处有微弱的灯光,就像是点燃了一堆蜡烛照亮的光一样,很柔和。接着这些光,三人环顾四周,才模糊看清周围的情况。船前面是一小块陆地,不是沙滩,也不是岩石,是一块平整的陆地,陆地的前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桥,桥很窄,很长。向上抬头,看不到天,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船的四周仍是死一般宁静的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了。
三个人迈步上了岸,船员跟他们说只能送到这里了,三个人谢过两个船员,并把剩下的一半钱给他俩,两个船员拿了钱转身要走,郁垒突然问了一句“你们怎么回去啊?”,两个船员站住了,然后发出”啧啧啧“的怪笑声,两个船员再一转身,形象已然大变,吓得三个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两个船员面目狰狞,呲牙咧嘴,两只獠牙在露出在嘴外,细长的舌头舔着嘴唇,耳朵尖尖的竖起,头发像钢针一样根根竖起。俩船员见把三个人吓得不轻,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其中一名船员开口说道,“别害怕,我们不会害你们,我们是摆渡的夜叉,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主动去那边了,这次终于等到了你们三个,让我俩这把老骨头也活动活动。你们阳寿未尽,去地狱有诸般危险,千万要小心啊。这是我们的召唤符,等你们完事儿了还来此地,念动符上的咒语,我俩自然会接你们。”说完,俩人转身迈步向前走,上了船,然后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里。
三个人喘着粗气,瘫倒在地上,神荼抱怨着说“这他娘的太刺激了,咱得吓死在这个地方啊。”
休息了好一会儿,三人才恢复过来,乐山说,“来都来了,大胆的往前走吧。”三个人起身穿过陆地上了桥。桥前立着一块碑,碑上写着“鬼门关,地狱界。此是阎浮提造恶众生,新死之者,经四十九日后,无人继嗣,为作功德,救拔苦难,生时又无善因。当据本业所感地狱。”神荼指着碑文问乐山,“这啥意思?”乐山说,“我也不知道,继续走吧。”。三人往前走,郁垒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他俩,“这碑文上写着鬼门关,那这桥是不是奈何桥啊?那前边是不是有孟婆,咱们还得喝孟婆汤啊?”,三个人听了又一身冷汗,这喝了孟婆汤,就啥都不记得了,那岂不是肯定回不去了么?神荼有些后悔了,想转身往回走,刚一转头,看到已经走过的桥没有了,这真是再转身已无回头路啊。神荼叫俩人往后瞧,俩人也看到桥没了,这不往前走也得往前走了。
走了有一会儿,终于来到了桥头,桥头那边摆着一张桌子,就是上学时候的那个小课桌。桌上有一个保温杯,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桌子后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穿着一身类似于中国移动那样的工作服,正满脸堆笑地看着他们仨,他们仨走过去,阿姨先是起身跟他们鞠了个躬,然后直起身,一伸手,问他们仨“有月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