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发生的事几个人毫不知情,而我们的韩大少爷正带着阎倾夏走进君庭。
君庭是韩家最大的娱乐场所,装修的富丽堂皇,连吊灯都是特别定制的,他甫一进去,众人的目光就聚集在了他们身上。
要问为什么??韩家有钱啊,底下一个项目抵得上他们家公司半年的利润。
“韩少”
众人打着招呼,目光不由打量旁边的阎倾夏,心里不约而同的琢磨这位是个什么角色。
韩玄夕点头示意,环视了一圈,冲一个娃娃脸的男生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那男生眉头紧皱,紧盯着阎倾夏的脸总觉得越看越眼熟,忽的脑中灵光一闪,竟然是她!
他大步上前,险些控制不住给阎倾夏一个大大的熊抱,“哎呦,这不是夏夏吗,三年不见你丫的跑哪猫着去了?”
怎么说呢,来人是一位跟阎倾夏一样高的小正太,白色碎发,杏眼,睫毛略长,一张娃娃脸很容易让女性朋友们爆发母爱。
此时小正太激动的恨不得扑倒阎倾夏身上,阎倾夏有些疑惑打量着青年的脸,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也没认出来这是谁,尴尬的问,“额……你是?”
韩玄夕噗嗤一声笑了,桃花眼一片艳涟水光,眼下一点浅色泪痣给整张脸填上几分多情,他乐得直拍大腿。
娃娃脸也嘿嘿的笑出了声,小虎牙白亮亮的,极为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我?贺岁贺小胖,怎么样,没认出来吧。”
声音带着些许得意。
贺……贺岁??
阎倾夏一脸便秘,用视线把小正太从头到尾看了个遍,逗我呢吧?这巴掌脸圆杏眼,和记忆里胖的圆滚滚的贺小胖根本不——
等等,嘶……你还别说,看久了还真有点像。
这得减多少斤才能瘦成今天这样啊,阎倾夏牙疼,“崽儿啊,你跟爸爸说实话,你这是整容了吧,我不在这三年你究竟是怎么把自己造的跟缩了水似的。”
瞧瞧
多么熟悉的称呼,慈祥的宛如一位老母亲,啊不,老父亲。
熟悉到贺岁竟然微微有些感慨。
他和阎倾夏是小升初的同学,小学的贺岁内向胆小还胖的跟球一样。
没人愿意跟这么个胖子说话,所有人都觉得“贺岁”就像是肥腻腻的白肉,浑身冒着油光,让人作呕。只有刚转过来的小阎倾夏对他释放了善意,并且在他受到校园欺凌的时候毅然决然地保护了这个讨人嫌的胖子,甚至有时候贺岁被作弄的没饭吃,饿得头晕的时候小阎倾夏总能投喂他各种原本属于女孩自己的零食,宁可自己不吃,也要给当年的那个小胖子。
虽然贺小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阎倾夏投喂完他后都笑得跟老母亲一样,慈爱的叫他崽儿。
但并不妨碍贺岁对她的感谢,初一那年阎倾夏突然转学,再也没来过学校,他还问遍了周围所有他能问的人,生怕这个带给他善意的小姑娘出了事,但是即使问遍了,也没人知道她在哪。
从那以后贺岁的生活又恢复了常态,那些之前欺负他的人也因为嫉妒阎倾夏老是护着他,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他,还义正言辞的说是替他减肥。
那几年贺岁家里的事业刚刚起步,得罪不起任何一个人,只能咬牙忍着。
直到韩玄夕发现他和阎倾夏是朋友,他的生活才慢慢好过了起来,但还是得了轻微的厌食症,足足折腾了好两年才治好。
贺岁回过神,看到阎倾夏眼里隐隐的担忧,心里泛起一股暖流,他弯着眼睛,笑得一脸灿烂,“哎呀,这几年我过得可好了,现在的贺岁可是抢手货,可多妹子勾搭我了。”
说完还得意的地吹了吹额头前的小白毛。
贺岁岁极其、非常,不愿意告诉阎小夏勾搭他的妹子都想认他当弟弟。
哎,要脸,啥也不说了。
这幅花孔雀样让阎倾夏隐隐放了心,贺岁可是她小升初这几年最好的朋友。
第一次见面小胖子胖的像个球,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班里的小孩几乎都是用命令的语气让他帮忙跑腿做值日,小胖子每次都乐呵呵的,像个小太阳。
就因为他太胖,动不动就爱流汗,所以没人愿意跟他玩,那帮小屁孩们还动不动就欺负他。
那时候阎倾夏刚穿进来没多久,眼看着是个小萝莉,芯子里可是个成年人,哪能看这帮小兔崽子们搞什么校园?欺凌,当机立断的把小胖子保护在自己羽翼下,当成自己家崽儿疼。
唯一没算到的就是当初去国外走的急,根本没来得及安排贺岁,京都也因为顾家夺嫡陷入慌乱,几大世家人人自危,过了好久才平息。
等阎倾夏能联系韩玄夕让他安排贺岁的时候,离她去美国修养已经过了半年了,所以阎倾夏也不知道她走后贺岁究竟受了多少苦才瘦成今天这幅正太模样。
贺岁笑着跟阎倾夏胡编乱造这几年如何如何,全然隐藏不好的经历,说出去的都是让人开心的。
虽然是假的,但贺岁说的很真,再加上韩玄夕在一旁帮忙混淆视听,倒是让阎倾夏彻底放下了心,跟他们打趣。
***
天色见黑,夜公馆内三人正吃着晚饭。
夜沉临危正坐在主位,杨清婉坐在他右下方,两人这三年几乎没什么太大变化,夜沉依旧帅气逼人,只是眼角多了几丝皱纹,而杨清婉真是越活越年轻,看着跟阎倾夏不像母女倒像是姐妹。
作为母亲的杨清婉已经有三年没见过她的宝贝女儿,笑容都比平常多了起来,不停的给阎倾夏夹菜。
阎倾夏幸福的咬着排骨,咽下去后对夜沉说,“夜叔叔,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想就在国内好好陪陪妈妈,能麻烦您帮我转学到斯特落吗?”
夜沉一听阎倾夏说不走了也很高兴,连连点头答应,温和着询问阎倾夏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俩人一问一答聊了几句,气氛很是融洽,没过个几分钟阎倾夏突然把话题移到了夜千皓身上,还抱怨的说千皓哥都把她忘了,连接机都没来。
夜沉冷哼一声,眼角淡淡的看了眼闷不做声的夜千皓。
心说,哼,何止忘了妹妹?小兔崽子连他爹都忘了。
晚饭结束,母女俩在楼下说话看电视,而夜千皓被夜沉带到了二楼书房。
书房
夜家主书房的书很多,足足放了两个大柜子,特别金融类的,简直比图书馆专栏都全。
夜千皓看着一言不发的父亲突然有些发憷,硬邦邦的问,“爸你找我什么事。”
夜父积压的怒火一下子爆发,拿起茶杯狠狠的砸在他的脚边,“啪”得一声茶杯摔得稀碎。
他走了几步,恨铁不成钢地骂,“你还敢问我什么事?我就说,这两天宴会上怎么老有人向我和沐老弟拐着弯的打探两家是不是闹掰了,我俩还正纳闷哪来的传言,仔细一问,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兔崽子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