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蔺舒云抱了一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空,这样的天空她上次在海上看过,干净,辽阔。
摸出手机给蔺总,段古,还有许妮可打了电话,许妮可知道蔺舒云跑来桐县找殷禾,差点疯了,就好像自己家养了好几年的小白菜,终于被猪拱了一样兴奋。
叫嚣着要收拾东西过来找她,段古知道后,也闲不住了,两人一合计,把票一买,酒店一订就开始轮番抓着蔺舒云“审讯”。
殷禾坐在旁边的摇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着,旁边的石头桌子上摆着一壶花茶,蔺舒云早上喝了一口还挺喜欢,殷禾晚上就又泡上了。
他坐在一旁看着蔺舒云跟朋友聊天,抬手摸了下她笑出的泪珠,心里十分满足,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蔺舒云就被许妮可的电话吵醒了,原来是两人坐上车,告诉她去接人了。
蔺舒云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出去了,殷禾看见她没穿外套,顺手拿起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了。
早上过来送早餐的谢山,被迫吃了一嘴狗粮。他一天都是操的什么心,反正就是工具人呗。
蔺舒云没看见谢山,下意识的抱着殷禾的腰,脸往他脖子里蹭了蹭,嘴里嘟囔着:“妮可他们坐上车了,我们等下去接他们。”
“好,先吃早餐,有稀饭,肉夹馍,手抓饼,你想吃什么?”
“想吃手抓饼。”
殷禾帮她梳理好头发,才拉着她在桌子前坐下,蔺舒云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发现眼角处有个人影,睁开眼睛朝着人影看过去,蔺舒云张了张嘴巴,没说出一句话来。
刚才她好像抱着殷禾撒娇来着,是不是全被他看去了。
蔺舒云的大脑这会儿像做数学一样高速运转,她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让她刚才的行为看起来没有那么娇气一点。
殷禾抬手敲了下她的头,轻哼了一声,“吃饭,等下接人迟到了。”
谢山朝着两人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前坐下,端过一碗粥喝了一口,模糊的说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我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工具人。”
蔺舒云被谢山的一阵抢白说的哑口无言,既然你有这么高的觉悟,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殷禾看了眼红到耳根的人,眼里划过一道笑意,把豆浆推到蔺舒云手边。
蔺舒云这会儿只想失忆,如果不能失忆,那就只能比谁脸皮厚,反正,脸皮厚的人不怕尴尬。
谢山那天晚上跟蔺舒云联系后,第二早就跟殷禾联系上了,知道蔺舒云跑来找殷禾,心里就放心了,在家安安心心的打了两天游戏,结果第三天就被这坠入爱河的人派遣了送早餐了。
命真苦,只有跑腿和吃狗粮的命啊!
在谢山无数次感叹命运的不公时,殷禾把一个俱乐部的资料塞给了他,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游戏公司。谢山这会儿觉得命运还是眷顾他的,吃狗娘什么的,都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