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着雨,但陈默却没有选择回家,走在旁边的便利店里,随意的买了把小伞。
然后一直在外面漫步,漫无目的的在四处游荡着,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是就这样走着。
叮的一声,手机传来了响声,陈默倒是有些好奇,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联系方式,而他也不知道其他人的联系方式。
手机对于他来说没那么重要,只是绝大多数人有了,陈默感觉自己应该也要有一个,于是简简单单的便买了下来。
平时也闲着没什么用,根本发挥不出来手机的原始用途。
陈默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行不认识的手机号码,以及一些不知道所以然的内容。
陈默可不会想当然的认为这是别人给他的恶作剧,这种概率实在是太低太低,他又没有浏览过一些网站之类的,而且他也没有得罪过什么某某银行的大客户之类的。
个人信息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别人窃取。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一张总是笑着,却又显得十分欠扁的脸。
陈默向旁边招了招手,搭上了一辆途径这里的出租车。
师傅,松花游乐园,急着赶时间,麻烦快点。
好嘞,坐稳了。
于是马路之上,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开始不停地超越前方的车辆,搞得后者不停在身后鸣笛。
每一个秃了头的司机,或许都曾经在秋名山上留下过属于自己的传说。
一路上陈默明显的感觉到车子开的太快,沿路的风景只是一会便消失不见,不时的超车越车,刚刚还只能看的见尾气的车子,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甩在了屁股后面。
不到半个钟头的功夫,陈默就已经到达了最终目的地。
多少钱?
陈默对着前面坐着的司机说道。
三十。
车是不打表的,不然按这个时间来算的话,可能还要比现在这个价还要多上几分。
随后,司机顺便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一旁的陈默。
我们在这里有一个小车队,十多个人合干的,打车,租车,绝对是市里最低价。
司机在那里推销着,和刚刚开车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不一样。
陈默没有说些什么,顺手接了过去,放在衣服上的口袋里。
下了车的时候,陈默微微感觉到心里有些难受,一张冷漠脸已经变成了所谓的死鱼脸,不过当冷风吹过来的时候,让他的心里着实好受不少。
雨还是依旧在下着,没有停歇,不过和之前相比已经小了不少。
一眼望去,游乐园中到处都是打着花花绿绿雨伞的人,依旧在玩着自己想要玩的东西,显然这场小雨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是也有一些人在雨中四处逃窜,嘴里在咒骂着什么?然后,跑到避雨的檐子下。
路边的小商贩们应该赚了不少,从裤带里掏出钱来,手上吐了些唾沫,在那里捻来捻去,数了一遍又一遍。
老王,不干了,回去了。
咋滴啦,赚够本了。
前两天进的雨伞,今天全卖出去了,三十块钱一把,好家伙,那些人连个眼睛都不眨一些。
正在收拾东西的男人,嘿嘿笑了起来。
今天晚上,别忘了去我家喝酒,让孩子他娘炒两个菜,咱们喝一杯。
好嘞,喝穷你个土财主。
陈默别过眼神,向着前方的垃圾桶走去,将口袋里的名片,扔了进去。
垃圾桶才是它的归宿。
陈默开始行动起来,按照消息中提到的地址。
松花游乐园对于陈默来说,并不是特别的陌生,以前小的时候,陈言也经常带他来这里玩,不过待他渐渐长大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这里两人就再也没有来过。
以至于这里对于陈默来说隐隐约约有些熟悉,但同样也带着些许疏离之感。
虽然陈默长大之后,几乎没怎么来过这里,但并不代表着这里不怎么出名。
对于外地人来说,不了解或许是情有可原。
但对于本地人来说,如果不了解的话,那就不算正常了。
毕竟松花游乐园对于长河这个二线城市来说,已经算是一个标志性的建筑了。
荣登过“旅游长河去哪里“比赛的第一名,已然成为了外省人来长河旅游必点的头牌。
这里到处都是人,已然成为了人的海洋。
过多的人隐约导致陈默稍微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待他适应一会之后,心里渐渐平和了下来,感觉已经好了许多。
在下一个拐角里,陈默遇见了自己所谓的朋友。
白封坐在长椅上,手上提了个塑料袋,塑料袋被装的满满当当的,里面放置了各种各样的吃食。
而一旁旁端坐着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姑娘,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小短裙,不足一手之大的双足上套着一双绣着花边的小白袜。
额头上似有水滴,不知是雨恰巧时滴落,还是汗渍微微浸出。
额头上的发丝,微微有些散乱,手上捧着一盒一人份的小巧蛋糕,而嘴角边还留下着没有擦尽的奶油。
看起来傻极了。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白封恰好抬起了自己的头,一双眸子紧盯着一旁站着的陈默。
你来了。
白封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一旁正在吃东西着的白小柔,用仅供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的另一个哥哥来了,该你表演了。
白小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想着日后会多一个人来带自己四处游玩,也突然觉得认一个哥哥,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从长椅之上缓慢了落了地,慢慢的跑动着,然后突然抱住陈默的大腿,一张小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似乎下一秒就有着晶莹泪珠流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吗?
陈默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些什么?
只是,露出了一个比哭看起来还要可怜的笑容,对着身旁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