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京龙景苑
云京是z国首都,百年世家齐聚此处,云京的土地寸土寸金,何况是云京名居龙景苑,住在这里的人不是有钱就能住的,住的都是权贵军阀各职要的大腕。
龙景苑顶层,一个男人就躺在高定沙发上,支着下巴,因为处在阴影处,看不清真容。
“到现在还查不到吗?”
一个站在落地窗前温文尔雅的男人扶了扶金丝眼镜。
“还这么坚持啊,我记得你可是对这门亲事不太满意的呀。”
沙发的男人脸一转,落入了光影处,如果有他的粉丝看到。
这不是影帝傅宴吗。
“有一说一,人我不认识,我只是不太喜欢家人给我安排一个毫无交集的人做未婚妻而已。”
“得尽快找到才是。”
.........
医院五天后。
这几天,百无聊赖的过完了平淡无奇的住院生活,要不是林嘉树不让她出院,她三天前就出院了。
出不去的晏清尔只能靠坐在病床,有点想养点鱼看看书陶冶一下情操。
例行了每日一例的查房之后,就有个女人推门进来。
是个中年妇女,身材富态长相普通平平无奇,那种街道上一抓一大把的一类人。
晏清尔扫了一眼,以为是隔壁床的家属,也没关心继续发自己的呆。
哪成想中年女人径直向她走过来,啥也没说牵起她的手,表情悲伤,要不是晏清尔是演员估计她可能都信了。
“侄女呀,是我们对不起你啊,是你舅舅那丧良心的把你害成这样的,今天我把他拉过来给你道歉了。”
说完又走出去拉进来一个中年男子,那男人散漫的走进来,看整体就俩字“油腻”。
等站定,中年女人冲中年男人一吼。
“杵着干嘛还不快道歉说对不起。”
晏清尔心里偷笑,这两人还真没脑子,哪有人上赶着承认罪行的,可能看她没死成良心不安吧。
中年男人不情不愿地走在她面前,近距离看着侄女,眼睛在晏清尔身上从上到下看一遍,眼神里的意图不言而喻。
老色狼,就差流着哈喇子了。
晏清尔在心里呸了一句,恨不得剜了这双色眯眯的小眼睛。
“快点。”
“侄女对不起,都是舅舅的错,你能原谅舅舅吗。”中年男人露出自认为真诚的态度,嘴上道歉,心里已经开始在盘算下次再找机会对晏清尔下手。
见晏清尔就觉得心痒痒,惋惜上次没得手让这丫头跑了。
晏清尔有点受不了被人以这样的眼神看着,兴致盎然的笑道:“好啊,要我原谅你可以,那你下跪道歉我就原谅你。”
很明显了,大概是这位原主的舅舅对原主起色心,对原主做了不轨的举动,原主不堪被侮辱挣脱了束缚跑了出去,走投无路之下才跳进河里。
果然是这套路,那她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
“哎,找茬呢吧?我都来道歉了,你别欺人太甚。”听到下跪两字中年男人立马崩不住了,一张脸怒气冲冲,他好歹也过来道歉了,没想这贱丫头还得寸进尺。
瞧,好一个不知悔改的人。
巧了,我就是挑你茬的。
晏清尔无所谓的咂巴咂巴嘴,俏皮的笑没去看他们,男人都德行如此,想必女的也好不了哪里去,毕竟有一个词叫一丘之貉。
“好,不下跪就不下跪,我要干出什么事出来可别怪我不留情啦。”
若真对她行不轨她反抗逃跑,他就是犯罪未遂,他必定是想小事化了,但也没觉得自己错了。
瞅着中年男人面色不对,生怕他再干出什么,中年女人立马就上前劝和。
“小尔啊,你看你舅舅都过来道歉了,你就原谅他吧,你没钱上学的时候我们也接济过你啊,你不原谅他犯下的事情好歹也得念我们帮助你的情分呐。”
她不相信她们会这么好心,反正看这个舅妈也不像是个好相与的。
“你放屁!”门外传来林嘉树的声音。
话音刚落林嘉树怒气冲冲的进来,走到晏清尔床前将晏清尔护在身后给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好像是在告诉她,没事别怕有哥哥在呢。
晏清尔心里一暖,这种被人保护在身后的感觉,嗯特别棒呢,可是......
“你们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摸着良心说,接济我们?你贼喊捉贼呐你们。”
“贼喊捉贼不是这么用的。”晏清尔不合时宜的反驳了一句。
突然感觉这个哥哥不太聪明的亚子。
“意思差不多啦。”
“胡说八道,那钱明明就是我妈朝你们借的,借的时候还推推搡搡不肯借,借出去的时候又想打欠条,说什么么不按时还就要讨利息,你们放高利贷呢你们。”
林嘉树想起老母亲往日的遭遇就气愤,声音分贝越来越高,眼看着他意犹未尽还要说下去。
“哥,你过来一下。”
身后的妹妹叫他林嘉树转过身来摸摸她的脑袋。
“妹啊,咱不可以心软这种人,一定要给他们一些教训,不然今后还会犯,你不用操心也不用怕,有哥在。”
见他没有读懂她眼底的意思,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林嘉树痛呼出声一边捂着隐隐作痛的大腿肉,“妹啊,你干嘛掐我?”
那架势仿佛要她必须给他一个掐他的理由。
”好了别吵了要吵去外面吵,你们吵到隔壁床小哥了,人家要休息。”
三个人视线瞬间同步看向靠坐在一旁目睹了整场争(大)吵(戏)的小哥。
隔壁小哥:???
隔壁小哥:我好的很,甚至觉得这场戏不错。
看好戏突然被抓包,隔壁小哥表示超尴尬。
“没事,你们继续继续。”隔壁小哥很识时务插上耳机戴上,躺下拉好窗帘,屋子暂时安静,就好像刚刚没有这个插曲一样。
其实他们不知道隔壁小哥拉上窗帘之后停止音乐,解下一只耳机静等这场戏的后续。
“好了,到此为止吧,我累了。”晏清尔疲倦地微闭着眼睛,语气有点轻飘飘的,让人感觉她真的累了。
“哦,好,听到没有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妹妹累了,你们走吧。”
林嘉树前一秒对着妹妹很温柔,对着他们立马变脸。
中年夫妇脸色铁青,本来就是承兴而来结果空手而归,好说不好听啊,就这样走了怎么都觉得面上无光。
“走?不说清楚我们就不走啦。”中年女人顺手在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环胸翘着腿,一副你不给我答复我就撒泼的架势。
呵,小伎俩。
“没事哥,他们爱待就待,不过舅舅舅妈我先告诉你们啊,如果不走,等我出院了跟警察知会几句那可别怪我啊。”
晏清尔虽然笑着,可眼底冷芒毕现,周身气场散开,逼得他们不得不服软。
中年夫妇面露惧色一句话都没说,就拉着中年男人灰溜溜地走了。
“妹啊,你厉害啊,你是抓到他们什么把柄了吗?”
林嘉树眼冒星星崇拜地看着自家妹子。
“没有啊。”
“那你怎么这么有底气说那些话的。”林嘉树显然不信她没把握,肯定是心里有数才这么说的。
“演的,我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所以你得好好帮我回忆一下。”晏清尔掸了掸被子的褶皱。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帮你回忆啊,林嘉树不解,手挠着头。
“没事,有什么说什么。”
林嘉树想了想,将那天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那天照常接你去上学,期间没什么异样,可放学之后你迟迟未归,我以为你留在学校补习呢去了你学校找你,你老师说你放学就走了,我急的拉上好哥们四处找,期间有看到那混蛋急急忙忙的跑开,很晚的时候我们在河边找到的你。”
晏清尔从衣兜里摸出一颗纽扣拿给林嘉树看,还指了指脖颈处被掐地青紫的掐痕。
“这个纽扣是我当天从行凶人身上拽下来的,还有这个掐痕,我们得先保留这个,刚刚他们的话我也用你落下的手机录下来了。”
“如果我手机没落在这呢?”
晏清尔无所谓地笑:“就算没有你的手机,我也是有的方法治他们。”
“附近有无必经路开着的商店。”
有啊怎么了你要调取监控录像啊
“嗯出去再说吧。”晏清尔顺势躺下,闭上眼睛假寐。
林嘉树以为她累了,静静的没有再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