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年,南北战争爆发前夕,南部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城郊外的塔拉庄园和十二橡树庄园被奴隶主们狂热求战情绪所笼罩。男人们兴高采烈地谈论战争,毫无根据地认为南方联盟必胜。塔拉庄园的郝思嘉小姐则另有烦恼,她听说她心目中的偶像、十二橡树庄园的卫希礼先生将与亚特兰大城的韩媚兰结婚,不禁妒火中烧。她迫不及待地去路口迎候将从卫家回来的父亲吉拉德,以便问个究竟。
吉拉德证实了这个消息,并告诫郝思嘉不要胡思乱想,因为她和希礼在性格上并不相配,更重要的是她作为郝家的长女,应当考虑如何继承塔拉的土地:“土地是世界上惟一重要的东西,惟有土地才值得人们去为之忙碌、奋斗乃至送命,因为世界上惟有土地是与日月同在的。”
父亲的话对女儿丝毫不起作用。翌日在卫家举行的盛大烤肉宴会上,思嘉把希礼叫到藏书室里,直率地告诉他:“我爱你,你并不爱媚兰。”希礼坚决否认。“你曾经使我以为你会跟我结婚的。”希礼又坚决否认。思嘉打了希礼一个耳光,他默默地离开了她。她余怒未息,拿起一个花瓶往墙上砸去,惊醒了在沙发上睡午觉的白瑞德。瑞德的尖刻言词刺伤了思嘉的自尊心,两人不欢而散。
为了报复希礼,思嘉立即去勾引媚兰的弟弟查利,并当场答应和他结婚。她抢先一天举行了婚礼。这一举动使查利的情人、希礼的小妹妹密儿恨透了她。
南北战争爆发了。希礼、查利都上了战场。查利很快就染病去世。思嘉成了寡妇。为了排遣生活的孤寂,她去亚特兰大和媚兰做伴,但她心里仍然热恋着希礼。
在一次义卖舞会上,思嘉又遇见了白瑞德。她已听说白瑞德是个来自南卡罗莱纳的商人,曾被军校开除,还遗弃过一个女人。但白瑞德的翩翩风度吸引了她。在跳舞时白瑞德向她表示爱情,她断然拒绝了。
在亚特兰大做战争生意的白瑞德不断地对郝思嘉献殷勤。他的玩世不恭、语带讥讽的态度使思嘉气愤难平,她不时流露的对希礼的恋情也使瑞德悻悻于心。希礼因战功获特许回家休假三天,思嘉难抑情火,又找希礼纠缠,被毅然拒绝。
南军在葛底斯堡战役中大败,亚特兰大挤满了伤兵。媚兰和思嘉去医院义务服务,战祸造成的痛苦惨状使思嘉难以忍受,她这时获悉母亲病倒,急欲返回塔拉。她在路上遇见白瑞德,白瑞德劝她同他一起赴欧洲。思嘉被惊呆了。白瑞德说:“卫太太快生孩子了,难道你还想要那个有妻室儿女的男人?”思嘉狠狠地说:“我恨你,到死都瞧不起你。”
由于媚兰即将临盆,思嘉只得留下照顾。这时北军大军压境,亚特兰大危在旦夕。思嘉在妓女华贝儿家里找到白瑞德,求他帮忙把她和刚生完孩子的媚兰送回塔拉。马车在遍地大火的城中飞驰,奇迹般地逃出了火海。但在通向塔拉的村路上,瑞德说他不能目睹南军溃败,要去助一臂之力。思嘉大惊失色,哀求他留下。瑞德不为所动,粗暴地拥吻思嘉告别,并送给她一支手枪防身。思嘉怒吼起来:“你滚吧,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思嘉勇敢地驾起马车,终于回到了塔拉,家里已被北军士兵抢劫一空,母亲已经去世。可怕的饥饿折磨着全家。思嘉独自站在荒芜的田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咬牙切齿地发誓:“上帝是我的见证。我不能垮!我决不再忍饥挨饿了,也不能让家里的人挨饿。我哪怕去撒谎,去偷,去骗,去杀人,我也干!上帝是我的见证,我决不再忍饥挨饿了!”(上集完)
在棉田里,思嘉带领着两个妹妹和几个仅剩下的黑奴辛勤劳作。思嘉已是一家之主,她要解决精神失常的父亲、两个妹妹还有媚兰母子的温饱问题。她作风泼辣,行事果敢,还亲手打死了一个来抢劫的北军散兵。
战争终于结束了。生活依然困难。为了减轻负担,她答应法兰在筹足聘礼后来迎娶妹妹苏伦。不久,在战争中被俘的希礼获释回来了。思嘉抢着上去迎接,被黑妈妈一把拖住:“这是媚兰的丈夫!”
北方来的统治者决定要庄园主交纳重税,这使思嘉大为恐慌。她去找希礼,要求和他一起逃走。希礼告诉她,他不爱她,他也不能抛下妻儿,更不能不顾名誉。思嘉在绝望中去亚特兰大找白瑞德借钱,但发现他已被关进监狱。在归途中她遇到法兰,知道他手头已颇有积蓄,便谎称她妹妹已经嫁人,骗得法兰和她结了婚。
为了重振塔拉庄园,思嘉愈来愈不择手段。她在法兰经营的木工厂里非法雇用囚犯,她不顾舆论的指责和北方来的商人大做生意。她不许希礼离开她,把他安排在木工厂里管理财务。她对法兰颐指气使,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她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又见到了白瑞德。衣着华美的白瑞德告诉她,金钱的力量已使他恢复了自由,而金钱的力量也使她又去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思嘉红着脸说:“他们怎么没有把你绞死!”
在亚特兰大,反对北方统治者的秘密活动在进行着,法兰和希礼也加入了反抗者的行列。在一次秘密集会中,北军包围了他们。法兰中弹而死,希礼负伤逃脱。北军在卫家设防,等候希礼落网。正在万分危急之际,希礼在白瑞德陪同下醉醺醺地回来了。白瑞德向北军队长保证他们是在妓女华贝儿家寻欢作乐,并未参加过任何秘密集会。危险过去了,而思嘉再次成了寡妇。她已成为众矢之的,除了心地善良的媚兰一再为她开脱外,家里家外的女人们个个对她切齿痛恨。父亲已经去世,对希礼的痴情已经绝望,她感到万分孤独,终日借酒浇愁。
正在此时,白瑞德突然来访。他对思嘉说:“我不能没有你。我从认识你那天起,一直真诚地需要你。现在你拥有了法兰的木工厂和法兰的钱,不再像上次去监狱找我时那样身无分文了。所以我认为我要和你结婚。”思嘉怒不可遏,但她从他表面的嘲讽中感受到了他的真诚。她无法抗拒他的疯狂的进攻,终于屈服在他的热吻中。
豪华的蜜月旅行使思嘉心满意足。但夜深人静时她噩梦频频。“我似乎在浓雾里跑着,寻找着某种东西,”她对白瑞德诉苦说,“让我们回塔拉吧。”
一座豪华的新楼房在亚特兰大落成了。一年后,思嘉生下了女儿邦妮。瑞德从女儿身上看到了思嘉当年的影子,他把全部感情倾注在邦妮身上。思嘉不愿过早地发胖,决心不再生育,这使瑞德感到不快。不幸的是当她偶然翻出希礼的照片,不禁看得出神时,正巧被白瑞德撞见。夫妻间的裂痕加深了。瑞德又到华贝儿家里寻找安慰。但家里暂时相安无事。
邦妮日渐长大,瑞德替她买了一匹小马,教她练习骑术。思嘉某日去木工厂,希礼告诉她明天将是他的生日,希望她去参加聚会。思嘉的美丽使希礼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当年在十二橡树庄园举行烤肉宴会的美好日子。思嘉伤心地倒在希礼的怀里。希礼的妹妹英弟突然闯入,撞见了这其实并非爱情的一幕。
流言四起,思嘉吓得不敢去参加希礼的生日聚会。白瑞德为了维护女儿的名誉,强迫思嘉去面对卫家的亲友。在宴会上,媚兰不仅毫无异样的表示,反而对她特别亲热。从卫家回来后,白瑞德告诉她,媚兰不怪罪于她,是因为她为人光明正大,不相信她会有越轨行为。他声称要换一种方法来消除她对希礼的爱情。这个新方法就是切断思嘉和邦妮的联系。他把邦妮带去了英国。
邦妮离开了母亲,感到孤寂,“一个坏妈妈总比没有妈妈好”,瑞德不得已又把邦妮送回了家。瑞德和思嘉刚一见面,又口角起来。思嘉告诉白瑞德,她又怀孕了。白瑞德问父亲是谁?这使思嘉感到受了侮辱,朝他猛扑过去,没想到一下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思嘉流产了。
感到内疚的白瑞德去找媚兰谈话。媚兰告诉他,思嘉是真心爱他的,希望他不要听信关于思嘉和希礼的无聊流言。半个月后,思嘉康复了。白瑞德希望和思嘉重归于好,要求她把木工厂交给希礼,然后一起带着邦妮出去旅行。正在谈话之际,邦妮在他俩面前坠马摔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媚兰因操劳过度病倒不起。在弥留之际,她要求思嘉照顾她的儿子,还要求她照顾希礼,“但决不要让他本人知道。”思嘉痛哭失声,她扑向希礼,白瑞德在一旁冷笑几声,便转身离去。思嘉看着伤心欲绝的希礼,她忽然间恍然大悟,她爱的希礼其实并不存在,她真正需要的是白瑞德,但白瑞德已不知去向了。
思嘉气喘吁吁地奔回家,她要告诉白瑞德,她并不爱希礼,她真正爱的是他。但是,白瑞德不再相信她,他决心回老家去重新寻找美好而体面的东西。思嘉说:“你走了,我怎么办呢?”白瑞德说:“坦率地说,我亲爱的,我才不管呢。”
茫然无措的思嘉在轻声抽泣,她耳边响起了父亲的声音:“世界上惟有土地是与日月同在的。”思嘉顿时振作起来:“我有办法叫他回来的。希望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