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辽阔,能把白衣穿出这种风情的。也就只有你这个狐狸精了。”
“只是,这位就是那位公主吗?”韩玉琅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盯着青峮看!
青峮仪态很好,但是这么赤裸裸的看着他,实在是让人怀疑她动机不纯。
青峮向他行了一礼:“青峮前来求学,还望祭酒能够准许。”
“若是陛下说我本来是同意的,可如今他来说了。那我自然要和他下盘棋了,若是他赢了我,你就是这里的学生,若是他输了,就回家去相夫教子吧。”韩玉琅终于展开了攻势。
青峮不吭声了。
“怎么?你这个国手,非得要取笑嘲弄我吗?”风譬昭很是认命的叹息道。
“难道你要换一个条件吗?说说你家这个公主到底有什么长处,让你穷追不舍。”韩玉琅一脸了然于胸的模样。
青峮心想二人定时关系不错的私交,若是旁人,谁敢这么当着正主的面八卦。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郎貌女才,我赢不了你,你却为难我媳妇真是好不公平啊!”风譬昭悠悠一叹。
韩玉琅被这一句话差点噎住。
“暗朝冰玉,咱要脸不?”韩玉琅说这话时那表情简直就像声声泣血。
“我不公平,咱们俩做朋友这么多年,你一盘棋都没跟我下过。”韩玉琅竟然不甘示弱的十分耿直的开始吐槽。
“哦?是吗?怎么会?”风譬昭一脸恍然大悟,然后又突发质疑。
青峮忍不住暗中捧腹三句绝杀完美的句号王。
心中也忍不住叹息韩玉琅真是太可怜了,风譬昭这家伙一点节操都没有,正大光明的诓人。
“你、你……怎么会?打从我们从肚子里出来?你从来就没跟我对弈过。”韩玉琅怒火上升了一大截,脸气的都有些微红。
风譬昭却淡然的勾唇十分冷漠恶劣的说:“八成是你记错了,你记性一向不大好。”
“除非是你和我在娘胎里下棋。”韩玉琅已经全然没有刚才那般优雅,放下茶杯。
“嗯!有可能。”风譬昭眉毛一挑,深以为然。
韩玉琅算得上是学富五车的翩翩君子,此刻被气的满脸涨红。
风譬昭把韩玉琅欺负成这样子。青峮有点为未来的自己担忧。青峮看着二人的驾势,就能预料出最后的结局。
“风譬昭你能不能改改你这性子?公主,他平时也是这么坑你吗?”韩玉琅最后没辙,一挥衣袖直接向青峮求救。
青峮笑了笑心胸坦荡的说:“他只是坑了我两回,大殿上用辩论套路我答应他的条件,之后怕我开口反悔。又把我当着满朝的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晕。我瞧着那些宫中利用别人在杀人灭口的手段,倒是如出一辙,想必我不死,还有下篇。”
韩玉琅不说话了!
风譬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十分坦荡的把自家的土肥圆搂在怀里。
于是,经过慎重思考,青峮再三挣扎……
韩玉琅让人给他们二人雇了一匹马。在刚刚从人群中挤到前面的四大宫女苦大仇深的目光中杨长而去。
风譬昭、青峮第二天就被叫到了宫里。
青峮听着的内容真心无力。风譬昭确实看着那个面具,眼皮一跳。赫然是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面具。
皇上亲手御赐玉面具!美其名曰,譬昭出游,废绢倾城,长安无花,柳恨云止,百姓废耕,念君初犯,略施薄惩,往后出行,以陋玉掩美玉!
就在圣旨落入手中的那一刻。
青峮真心是醉了;
有人花痴算是理解;
有人跟风也算可以;
但是还有人炒作?这你就过分了,这可是古代。不过皇帝这人她还是了解的,不过是一个女、儿、奴——
皇帝眉头几乎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峮儿,朕听说驸马是为了带你去国子监读书这才,影响了京兆府衙的治安,你下次出行一定要注意。”
青峮连忙垂眸,看着地面拱手请罪:“青峮知错了,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父皇,这事是臣的主意。还请父皇明查!”风譬昭立刻站出来。护妻。
“唉!驸马你不必帮她遮掩。朕的这个公主一向娇惯。脾气大了些,朕都说不动,这样,先让她在宫中呆一个月,为朕筹备一个那个什么会。”
“运动会。”青峮心领神会的小声提醒道。
“对,就是这个运动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筹备!就由宫里的皇子加上文武百官共同参加,到时候你可要给朕拿出点成绩来嗯。”皇帝顿了顿,又说:“真可真希望你别做出让朕后悔的事。”
青峮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金口一张,青峮定是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过么!”
青峮突然调皮一笑,小声说道:“皇帝金口玉言,又岂会反悔。”
“你这丫头,真是一天跟个皮猴似的。凡是提出要求就会拿这句皇帝金口玉言,又岂会反悔。来威胁朕。”
青峮刚想张嘴:“纵然我再是胡闹也”
皇帝又将她打断:“也不敢对父皇不敬!你是不是又想来搪塞朕?真是难为你这个臭丫头把朕的爱女之心吃的透透的。定是在心中编排着,后悔刚开始是不是该说陛下的心思谁猜的到!然后再来这么一遍的恶循环。”
风譬昭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此刻的皇帝和他平时认识的俨然就不是一个人,平日里的皇帝都是老谋深算明察秋毫,而此刻的皇帝虽然很老,但是,他实在不像个皇帝,不够正经,不够严肃,就连逼视女儿的目光,都泛着诡异的笑意。
生在丞相府,他虽然没少挨揍,但是,不像生活在寻常百姓家,百姓家的日子,他是后来才过到的……不过,陛下的心思谁猜的到?皇家的事,谁又说的清呢?说不定哪天就是灭顶之灾。
“运动会还可以升级,可以趁着天下太平和,其他国家一起举办运动会。今天是你举办,明天可以换成我举办。到时候各国使者运动员一起参加。”
“这倒是个新想法。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吧!你的长青殿,已经打扫干净了,回去用点儿早膳吧!”
“是!儿臣遵命。”
风譬昭没听多久青峮就被皇帝从御书房赶了出去。
青峮悄悄的走出去,莬髫身为她的贴身宫女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同时,也时刻提防着自己不靠谱的主子。
“莬髫,你先回长青殿里。我回来的仓促,你先打点好免得房里尽是一些飞灰,我要去御花园里逛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是!”莬髫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青峮头也不回的走了。
莬髫心里纠结着她提气顿足,身子凌空跟上。
青峮直接走入了御花园,坐在花园里看着是要打个盹。
“看来果真是嫌房间闷呢。”莬髫这才放下心来往长青殿的方向莲步轻盈。
青峮半晌才小心翼翼的看上一眼。
御书房里。一君一臣,风譬昭跪着,低着头颅恭敬道:“回禀皇上,臣有一种猜测吞噬魔魇,噬刹魔魇应该是投靠了皇子。想必他们也别有用心,若是臣猜错了,还请皇上恕罪。”风譬昭嘴上这么说,可那意思却一点没含糊,指明分明就是皇子豢养刺客。
“嗯,你能够特意在朕面前挑出来的想必不是俗物,这两号人是什么底细?驸马还不直言?”永久帝隐隐含着王者天生的霸气逼视风譬昭。
风譬昭:“当今天下礼崩乐坏,乾坤失序,三国争雄。江湖上更是出现了一殿三教八派这样的主流。东方两国倾举国之力兵戎相见,战乱不断,一时间狼烟四起,民不聊生。不止我们更有东方东胜神州殷朝!噬刹魔魇、吞噬魔魇虽然是江湖上的人却是三国之间神王殿的山人。”
永久帝眉心一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陛下,江湖传说的与事实百不及一。”
永久帝不解的目光中,风譬昭淡定的说:“一个山人,可挡百万之师,殷国也罢,昭国也好,对暗国虽虎视眈眈但却不敢进犯!吞噬魔魇也好,噬刹魔魇也罢。这次将五个皇子都召回来,这些人怎么归拢就由你负责?想必这场运动会也能生出些事来!慈缘大师也会钱来压阵。”
“慈缘大师不是方外之人吗?”这倒让驸马也有些吃惊了。
“话虽这么说,峮儿曾经跟他学过三年。只是朕一直不知慈缘大师教了他什么?不过这次真有了个噱头。”永久帝十分费解。
“陛下胸怀宽广,定有无数江湖豪杰,愿为陛下驱使。”风譬昭毕恭毕敬的恭维到。
“朕年少时也曾有走过江湖,说句妄言,见过天下仙宗,示或是游方道人,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无不验证,江湖,是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的大路。是一个不属于民间的民间。青峮可以去民间看看,也可以去仙宗学学,可万万不要让他卷到江湖中去。”
“臣明白!慈缘大师医术闻名天下乃是天下不出世的绝世高手。若是他带青峮去,臣恐怕就有辱使命了!”
“唉,果然呐,这漂亮的女婿都靠不住,就在他老人家面前,无论是我这个一朝天子,还是武林盟主。甚至连千秋万代的神王殿都讨不到一分好处。”永久帝那表情作是格外的埋怨。
风譬昭立马跟着拍马说:“可惜,陛下也是一代雄主手下自然有万千高手。慈缘大师的情面陛下也未必需要。就算他不情愿,可他仍是个本国人呐?不过陛下,两位山人的异动实在是不可小视,他们二人出入皇宫应是如履平地。大内统领在他们手中都走不过一招。”
“所以朕才需要一些安慰,在朝廷也需要一些能够深入江湖的力量,如今这力量就在你的脸上。”永久帝说完这话伸出食指指着他。紧紧盯着他。
永久帝宽宽的额头、坚毅的脸颊、带着淡定笑容的嘴角和平直入鬓的长眉,还有那双漆黑若夜的眼睛无一处不散发着帝王的威压,紧紧盯着他。
风譬昭心有所感的,抬起头,两人相对一看,永久帝张开双臂,微微抬手,高声道,“还有无数的江湖客们……等了太久。”
他微顿一秒,深呼吸了一下:“呼……作为朕的女婿,你可有何感想?”
风譬昭这是故意表现出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嘴角抽搐,眉毛狂跳说不出话来……
“与其耗费更大的人力物力,换取一时的一言堂倒不如以彼之力,借施彼身。就像公主那样,天地万物无所不用,相互制衡才能长久。”
房顶上的青峮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带着这点子心虚,小心翼翼地合上了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