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城外的冷清不同,南郡城少帅府由于近期婚事的操办而显得异常的热闹。在这冷冷清清的一条街,显得无比突兀。
吴妈过来仔细的量着叶墨轩的尺寸,想尽早地把婚服定制下来,那样时间不仓促,不合适的地方还可以改改,毕竟这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现在的年轻人都讲究一夫一妻制,哪像旧时候的男人们娶多个姨太太伺候着,直叫人心烦。
在美利坚留过学的他一向是以新思想待人做事,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接受包办婚姻,崇尚自由恋爱。只可惜物是人非,如今却身不由己地接受包办婚姻中未曾见过面的新娘。
虽说没有心上人,但这种滋味还是不好受,鼻子中也似乎有了点酸涩的感觉。
即使权利再大,人生中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事与愿违。叶墨轩暗自神伤,自己终是无法操纵自己的命运,就连婚姻也无法左右。
叶墨轩轻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想必也就是我现在的真实写照了。”语毕,叶墨轩自嘲地笑了笑。“那苏家女儿虽未留过洋,但也是受过先进思想的熏陶的人。想必心中有位小情郎挂念,婚后应该会恨死我吧。只怕这婚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叶墨轩起身吩咐道:“阿九,先给我带两壶酒来,顺带把张副官给我叫来。”
大约一炷香的时辰,阿九才把张副官从军营中请来,而这时叶墨轩的酒已经喝了半壶,已经有点微醉的意思了。
“啊,张副官,你来了。快坐下陪我喝酒。”叶墨轩挥挥手示意阿九退下,其他仆人也跟着离开。“张副官啊,你跟着我这是第几个年头了?”
张副官也没了往日的拘谨,开口道:“墨轩,若要是从我们一起去美利坚留学开始算起呢,已经有6年了;若要是从我们认识的年头开始算,那已经有14年了。”
叶墨轩饮下一口酒道:“是啊,宏鑫,我们已经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当年我不忍看民国的政府腐败无能,决定与你动身前往美利坚军校学习,以便继承父帅的位置后,能够还南郡城百姓一片安宁,建立新的民主政权。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北派军阀离南郡城就只有5座城池的距离了。我派兵前往镇压,后日动身,只盼苏副参谋长能镇压成功。”
张副官道:“墨轩不必担心,苏副参谋长的领兵技术在咱们这数一数二,南郡城定会平安无事。”
叶墨轩神色略微放松:“但愿吧!希望南郡城平安无事,百姓生活富裕,中华民国有一个百姓爱戴的总统,有一个真作为的政府。”说罢,又痛饮一口酒,只觉得畅快无比。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到了深夜,都已酩酊大醉,还需让人搀扶着回房休息。不喝些醒酒汤的话,只怕是明日不能按时去军营报到了。
孤独在黑夜中开了花,叫人吐尽心中无限事,件件忧愁,件件郁闷,件件惆怅,直让人感叹事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