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盒子送到淮帝城东别院,那人见了木盒,便明白本宫的用意。”
长公主将袖中发黄的木盒,递到跪地黑衣人手中,黑衣人恭敬接过,马车继续缓缓行驰着,跪在长公主脚下的黑衣人便如同魅影一般,消失的无踪无影。
淮帝在城东有一栋别院,那时淮帝尚是皇子之时,便乐于扮成平常百姓,畅游大魏京都,后大魏先帝有所耳闻,自是竭力阻止,淮帝那时年岁尚浅,自是竭力反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与民同乐,若是不能身在百姓之中,又怎知百姓其所乐?”大魏先帝在听闻淮帝的反驳,自是心中满是赏识,心中一阵感慨,淮帝年岁尚浅,便知为民之所劳,所优,此乃未来明君之典范,后来先帝为了淮帝私访民间方便,便为淮帝在城东购置了一栋别院,一晃便是十年而过,如今城东别院在外界看来乃是一位乐善好施的普通员外府邸,实则乃是暗藏玄机。
黑衣人跃上墙头,飞快的跃上屋顶的琉璃碎瓦,身手之矫健,就连门口一身杂役装扮的羽林护卫都为察觉分毫。
整齐的院落,黑衣人跃上侧房的屋顶,最后稳健的落在了别院内一处偏左的小院落之中,院落内屋内烛光微亮,院中在暗夜的映衬之下更显寂静。
黑衣人将怀中的木盒取出,只是下一秒,黑衣人将手中的巴掌大的木盒狠狠的攥在手心之中。
“是何人派你得?”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的老成,那人隐在暗夜之中,让人看不见来人的轮廓。
黑衣人回身,不由得想后退了几步,原来他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想到这里黑衣人面上不由得攀上几丝薄汗,这人的武功定不在自己之下。
那人踏着轻微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入院中,头上一枚弯月挂在当空,他一身深绿色长衣,在暗夜的映衬之下,便更是显得屹立挺拔,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微翘起,面上带着是有是无的微笑。
黑衣人已让来人逼退到了院中,来人看着黑衣人不回答,面上竟攀上了一丝不悦“不论是谁派你来着,想必你应知道这里的规矩,便是只有死人,才能出去。”
来人眼中含着一丝冰冷,本是俊朗的面庞竟带着几许病态的苍白,他负手而立,自始至终便一副极其优雅从容的姿态。
他没有因为冒然的闯入者而勃然大怒,更多的是他面上始终带着三分和气的笑意,这般的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儿,才是最难棘手对手。
黑衣人抽出腰间的柳叶剑,眨眼的瞬间便向那人刺去,那人看着迎面袭来的长剑,微微蹙眉,而后便是负手而立轻松闪过。
那人来了一招擒拿手,便轻松擒住黑衣人持剑的手,那人微微用力,柳叶剑便抵在黑衣人脖颈之上。
黑衣人自是奋力反抗,但是那人已从身后禁锢住他的手,动弹一份便是扯骨连筋一般的疼痛,如此狠辣的招式时间乃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