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仙将手中的水仙花,不由得往怀里挪了挪,靠近胸口的位
置,脸上带着一抹金灿灿的微笑,转身本要渡到屋子里。只是下一刻,花上仙宽大的衣袖被司命拉扯住,嘴上还咄咄逼人嚷着非让花上仙给一个说法。
花上仙看着怀中因为司命方才的拉扯险些坠地的水仙,微微蹙眉,明眼人一看便知,此时的花上仙已经是略有不悦了。
“花上仙,刚刚的此番话的意思是看不上我家妹子不成?”
那时司命大人的领悟能力,还真是不敢恭维,这都是明白的事,还非让花上仙给一个明确了当的说法。
花上仙冷若冰霜的俊俏面庞,斜眼看着拉扯自己衣衫的司命,请开玉唇“倘若而今,爱慕与我的不是你妹妹……”说道此处,花上仙回过身子,微微屈身,拉紧与司命距离,鼻息声清晰可闻,司命看着近在咫尺的俊俏的面庞,竟然也一时语塞,呼吸加速,心跳也乱了节奏。
看着司命面庞之上攀上一丝红润,花上仙方才直起身子,邪魅一笑“而是你,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都得马上从了你不成?要是无事,我就不相送了,最近身子乏得紧,先行一步了。”
花上仙一甩衣袖,被司命紧攥在手里的一角也平然消失。司命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花上仙慢条斯理的移步进入木屋,而后轻掩木门,风似乎止在此刻,斗转星移。
往事一幕幕涌入司命脑海,这一刻的司命竟有几分羞涩的难为情,但是这些都是陈年往事,想必如此招蜂引蝶的花上仙早已忘记脑后了吧?
花上仙踏着轻盈的步子来到司命面前,六百年了,花上仙亦如当初,只是现在的司命大人却是发色偏白,尖尖的山羊胡,再加上暗色的长袍,所以更显老成一番。
“许久未见,花上仙还是老样子。”司命双手作揖轻声说道,司命浓重的胡须遮挡,所以花上仙未成看见司命大人脸上异样的表情。
“司命大人怕是说笑了不是,总所周知,我统领的花界乃是万物中生命最为短促的,只是玉帝仁慈,怜惜这些花花草草,便将这花如月貌赏赐与我,空有一副不老之容颜有何之好处?只是平添不少烦恼而已,再者说要是天界碰上个寒九连天,便是在下最不好过的时候。”
花上仙一边说一边将司命大人引进内殿,“不知司命大人到访所为何事?”
花上仙与司命坐在石凳之上,石桌之上的茶杯之中袅袅升起的烟雾。
司命大人尴尬一笑,果然时间无论怎样变化,面前的花上仙的秉性与他的相貌一般,从未有所变化,还是这般直来直往。
“今日冒然造次,是有件事情要同花上仙商量一番。”
司命大人拾起石桌之上的茶杯,轻抿淡茶,浓重的花香直袭司命的鼻息。
花上仙看着司命,笑而不语,一副静听详文的模样。
“不知花上仙可知道东极大帝轮回之事?”
司命大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抬眸,正好与花上仙四目相对。
花上仙轻声的回道:“略有耳闻,听说是与一位打破流仙瓶的仙女有关。”
“其实不然,知之详文的仙人更是甚少,因为这其中藏匿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其实东极大帝并非玉帝之子,他乃千年顽石所化,即天为父,地为母,那是东极大帝刚刚化成人形,便拥有震慑天界之威力,玉帝忌讳与他,才将他收入天界,抹去他刚刚换成人形的记忆,故一些资历尚浅的仙人都认为,东极大帝乃是玉帝周游四方与下界凡人女子苟合之子。遂,东极大帝一直以庶出自居,住于东山。”
司命慢条斯理的讲着,讲到口干舌燥之处,还不忘轻抿几口花茶,花茶的清凉香气顿时让司命干涸的喉咙重获一丝清凉。
“原来如此。”花上仙嘴上迎合着,只是面不上没有丝毫惊讶情绪的波动,完全一副不在五行中的模样,八成思绪又在何方神游。
只是司命大人一脸不味索然,继续讲着他口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