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点了点头,“绿衣姐姐,那你好生休息吧,我去侍候小姐了。”
绿衣便夺了明珠道:“明珠真能干,以后肯定能做小姐的陪嫁丫鬟。”
明珠笑了笑,退了下去。在看到门口的苏苏,甜甜的笑了唤道:“苏苏姐。”
苏苏笑笑,捏了把明珠略带婴儿肥的脸,轻声道:“快去吧,小姐那没人服侍呢。”
“好的,苏苏姐。”
明珠飞快的跑了出去。
直到明珠的身影消失不见,苏苏才敛了脸上的笑意,一双清澈的眸子冷冷的睨着绿衣,绿衣起始还笑着与她说了几句闲话,见一直不曾得到苏苏的回答,抬了头,便遇上苏苏冷目光,不由便恼了,忿忿道:“你这般像看贼似的看我做什么。”
苏苏冷冷一哼,自搬了个墩子坐了,也不言语,只低了头端详着自己葱白的手。绿衣见她这般,胸口含了气,便学着样,也不吱声。
良久。
苏苏:“公子适才问我,你的身手并不比我差,怎的我能逃了,你却被拿了,让人用来威胁小姐。”
一直静坐着的绿衣身子不由一抖,颤了声看向苏苏,“你怎么说的?公子是什么意思?”
苏苏这才缓缓的抬了头看向绿衣,“绿衣,我昔日劝你的话都白劝了,是吗?”
“你别管。”绿衣大声道:“我只问你,你是怎样回答公子的。”
苏苏气急,恨声道:“我怎么回答,我告诉公子说你向来胆子小,许是吓到了。”
绿衣便长长的舒了口气。
“绿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心思我都清楚,从前小姐不曾来,我也不说,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公子的心意吗?”
绿衣猛的抬了脸,瞪了苏苏道:“我怎么了?我一心一意做我的丫鬟有差吗?小姐,小姐,她是哪门子的小姐,你莫忘了她同我们一样,不,还不如我们,她是官奴,一辈子都没有自由的官奴。”
苏苏摇了摇头,“她是奴又怎样?公子的心在她身上,她便是连奴都不如,你也是枉然。”
“够了。”绿衣霍色起身,指着门口道:“你走,我不想听你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苏苏看着绿衣因为激忿而不住颤抖的身子,深吸了口气,“你以为西门公子那天为什么要为难你?你以为他只是单纯的看你不过眼吗?他是在试公子。”
绿衣怔怔的看着苏苏。
“西门公子对小姐很好,可是他知道小姐对公子好,他想确认下小姐在公子的心中的份量,便拿你来试。”苏苏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心思,莫说是我,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你我是自小与公子一起长大的,西门公子便想试试,公子对小姐能做到哪一步,才会有那天的为难,公子的责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苏苏闭了眼,重新睁开眼时,重重的道:“公子的心里只有小姐。”
“不,你撒谎。”绿衣苍白的脸上突的便落下了一行清泪。“公子对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从来没拿我们当过奴婢看。”
“不错,公子对我们好,那我们便该还公子的那份好,公子爱慕小姐,我们便该努力成全他,守护公子的幸福。”
“凭什么!”绿衣猛的扬了脸看向苏苏,“我们跟着公子这么些年,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什么样的累没受过,她凭什么,凭什么得到公子那样的看待,她偏生还不知足,还要勾搭上那样一个妖孽,她把公子当成什么了?”
眼见得绿衣思绪混乱,说的话也有些颠三倒四,苏苏情知再劝也劝不出什么结果来。只得叹了声气道:“你服气也不好,不服气也好,小姐什么都不凭,只凭公子心里的那个人是她,就够了。”
苏苏一句话,一直强挺了背脊立在那的绿衣,身子一抖,便像是被抽了筋般,软软的跌倒在地上,眼泪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湿了脸,湿了衣襟,她浑然不觉,只是那样默然无声的流着泪。
“绿衣。”苏苏起身,自身后将绿衣拥在怀里,“傻绿衣,我们就这样站在一边看着公子幸福不好吗?”
“不,不好。”绿衣重重的摇了摇头,喃喃道:“那个人不该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苏苏咬了牙,她想说,绿衣,不论公子身边的站的是谁你都不会认同的,除非那个人是你自己。可是,你醒醒吧,这样的梦真的不切实际。然,在看到怀里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的绿衣时,苏苏终是咽下了那句话。只是陪着伤心欲绝的绿衣默默的掉泪。
听雨轩。
明珠喊了婆子上来收拾干净,又令人奉好茶,便乖觉的立到一旁。
西门雪指了明珠对百里念茹道:“这丫头好生教导,将来会是你的得力干将。”
百里念茹看向明珠,笑了道:“你又知道了。”
西门雪冷冷一哼,道:“那是,爷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
端木明华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对西门雪道:“你累了一天,不去歇歇么?”
西门雪心知他是想将自己赶走,好与百里念茹单独说说话,却是有心怄怄端木明华,摇头道:“我还不累,再陪你吃盏茶吧。难得这么好的月色。”说完摇头晃脑的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天边那一抹淡淡的银辉,眼角的余光在撇到端木明华那堪比月光的冷色时,不由便挽了唇角。
端木明华一时之间,真恨不得一脚将西门雪踢出窗外。可是他却知道,西门雪的身手与他不相仲伯,想一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