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再次抽回自己的手,还狠狠地用手把御无司的脸转开,“我的意思是,报完仇之前,什么都不会想。”
这眼神够肉麻的。
御无司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次的布局太过匆忙,骗不到,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将局布得缜密一些了。
——
太阳高升,匿于云层后,微风轻拂,终是凉爽了些许,不似前几日的烈日炎炎,让人在底下走几步就汗流浃背。
经过几日的相处,郑嬷嬷了解到阿泠是个落魄千金和恒王的恩人后,对阿泠的态度和善了许多,话语间也有了些许的恭敬。
“姑娘,外边已没有了日头,如今正好可以到院中进行举止行走的礼仪学习。”郑嬷嬷现在对阿泠的态度虽然已经有改善,但依然称阿泠为姑娘,而且还让整个王府都对阿泠的称谓改成姑娘。
原话是:姑娘出身清白,是良家女,又不是王爷的义妹,称呼为小姐终是让王爷与姑娘的关系有些混乱,还是称姑娘更为妥当一些。
所以,现在整个恒王府对阿泠的称谓从小姐改为姑娘。
“依嬷嬷之言。”阿泠全无异议,十分赞同。
郑嬷嬷曾是太后身边的心腹,自己礼仪当然是十分标准的,本来她来教阿泠是心有不满的,想着只教一些基本的就行了,敷衍了事,但知道阿泠是恒王的救命恩人之后,授课内容就变得非常广,似乎是要将她全部的所知所学的都统统教给阿泠,授课时也是变得非常严厉。
所以,这几日在郑嬷嬷的严厉教导下,阿泠这位曾经的皇室公主学着也是累得半死。
阿泠站在院子里,头顶和双肩各方一本书,站姿被郑嬷嬷调教得十分端正优雅,一动不敢动,生怕书本会掉下来。
“姑娘,今日已是第五日了,还剩五日,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得抓紧学才行!”郑嬷嬷手上拿着戒尺,虎视眈眈地盯着阿泠。
只要阿泠动作稍有不规范,郑嬷嬷的戒尺就落在阿泠身上不规范的地方。
在郑嬷嬷的严厉教导下,阿泠纵然曾经是皇室公主,学过礼仪,也还是挨了几戒尺。
日落西山,授课也终于结束。
“主子,这郑嬷嬷对您也太严苛了,您只是陪恒王参加一个宫宴罢了,哪需学那么多礼仪,都红肿了!”云樵给阿泠的小臂涂药膏,看着那上面的红肿,心疼不已。
“傻,郑嬷嬷现在对我越严厉,对我们就越有利。”阿泠丝毫不在意手上这点小伤。
“主子,您怎么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呢!”云樵对阿泠这不在意的态度不满。
阿泠看到云樵扁着嘴的样子,无奈地笑了,道“:你已经知道郑嬷嬷对我的授课超出范围了,不是吗?”
“奴婢不懂,郑嬷嬷的授课超出范围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吗?”云樵被阿泠问住了,疑惑地皱起眉头。
“我问你,郑嬷嬷一开始对我是不屑,后来又对我恭敬了,是什么原因?”阿泠对云樵提问。
“因为郑嬷嬷知道了主子出身清白,现在只是寄住在恒王府,而且还是恒王的救命恩人!”云樵答道。
“那恒王对我又是什么态度?”阿泠又问道。
“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像,像……”云樵的思绪卡住了,迟迟想不到恒王对阿泠像什么。
像什么呢?
阿泠看云樵迟迟想不出,再开口点拨,“男人对一个女人无微不至,关系不是兄妹,父女,那会是什么呢?”
“情人!”在阿泠的点拨下,云樵恍然大悟,反应过来后,呸了一声,“主子您金枝玉叶,他哪配得上您!”
阿泠被云樵这叉腰护主的小模样给逗笑了,戳了一下云樵的小脑瓜:“好了,我又不是真的会嫁给他,你气什么。”
“对哦,也是。”云樵听到阿泠的话后,气瞬间就消了。
主子要嫁,那肯定只有御太子才配得上,其他人都不行!
“所以,郑嬷嬷对我的要求越高,说明恒王对我的期望越高,我在恒王心里的位置也就越高,这对我们的计划就越有利。”阿泠指尖敲打着桌面,勾着红唇,眸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