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岳氏又掏出一枚玉玦,加大点分量。
晏清将玉佩玉玦拿过来,夏雪让他搁高几中间,看了看,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她问秦晏。
“这都是你的么?”
夏雪问案,还是很公平合理的,皇太后看了一眼那个玉佩,没插话,等着秦晏怎么说。
秦晏冷笑一声,看着秦无暇,冷酷杀气毫不掩饰。
“姑姑当时说的天花乱坠,又说姑母好比母亲,此一去闻县不知何日能回京,要带走我一个贴身之物作纪念,席上听见的人可不少。可惜,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我寻常并不带。带的这个,是婶娘给我的,就算我不说,你也证明不出什么。可惜玷污了这枚玉佩,虽然细看不如母亲留给我的那一枚好,可也是一枚很不错的玉佩,还是婶娘给的,我改日还得跟婶娘赔罪。那玉玦则是一直留在含章殿我就没戴,我这个习惯皇祖母很清楚。
我却可怜,你什么时候脑子竟然这么生锈,想出如此拙劣的计策?你真不像我认识的姑姑。而我的贞洁,不比女子看的轻。我要从一而终的,你别再费神了。”
最后一句,是说给皇太后听的。
皇太后和秦无暇都被气得够呛,秦无暇要用一枚玉佩和一枚玉玦做证据,真的太粗俗了。虽然这件事本身还在于一个舆论,而不在于证人证物,可是,还是太拙劣。
夏雪则嘲笑秦晏,你还贞洁烈男哩,差点作风了哈维国大公主,哼。她不感动,也不理皇太后和秦无暇,开始收尾,最后一次,问目瞪口呆的岳氏。
“你还有什么证据?”
岳氏没证据了,捂着肚子呜呜哭起来,哭诉。
“奴婢一介弱女子,被肃晏王要了身子,可怜我母子无依无靠,老天啊,救救我们母子吧……”
胡说八道耍泼妇了,夏雪淡淡一笑,透着嘲讽。一声清喝。
“既然如此,我就断案了。岳氏无凭无据胡说八道拿个孽种诬陷肃晏王,大不敬,拖下去,打!”
不说杀,而是打,打给皇太后你看。你女儿要留一条命,我留。但该打的一下都不能少。
一干千牛备身如狼似虎,扑上去吃了小美人。
秦无暇大惊,扑过来要拦下岳氏。众高手已经拖了她出去。一个女人在一干大男人手里,根本不够一碟菜。这俩女人用这种下三滥手段还想陷害男主子、气走女主子,不打更待何时?
岳氏终于被吓到了,这一打别说肚子里孩子不保,连小命也不一定保得住。她急的大叫肃晏王,声音无比凄婉动听哀怨可怜,千牛备身给她肚子一拳,打的她痛的杀猪似的大叫。她又高呼长公主救命,诸位就让她喊。
众位千牛备身机灵着的,这打狗,虽然不一定指望她招出什么来,招出来也是丢皇太后的脸。但该有的讲究一点不能少,该打该停该轻该重,一点不含糊,反正只要不丢女主子的脸就成。众人将岳氏就按倒在天井中打,抡起板子狠狠的打。
秦无暇气的要吐血,一手指着夏雪,你你你你你你,竟然真敢打我的人,我恨你!
秦晏给媳妇儿剥小红果吃,也是酸甜酸甜的,周围诸位腮帮子遭罪透了,秦晏还得忍着,只要媳妇儿爱吃就好,孝顺媳妇儿,德之本也。哦,他也不忘分一点给皇祖母,我也孝顺你的。
秦无暇一挥手,要将那漂亮的水晶碟子盛放的胜利妖娆小果实打翻。内官忙一闪,这肃晏王孝敬皇太后的,您还是莫乱来的好。
秦无暇看着皇太后,皇太后尝了一颗,好吃,就是太酸了额滴娘啊,牙都给酸倒了,她皱了老大的眉头瞅着夏卿,你还不如抱一罐醋就这么咕咚咕咚吃对了。
夏雪淡淡一笑,我觉得挺好,不酸。过几天可以吃酸枣了,那玩意儿也好吃。
秦无暇气的干嚎。
“晏儿你私通姑父的侍妾,夏雪你竟然敢掩人耳目打死她,你们都胆大妄为,连一个孕妇都敢下手,恶毒之至!晏儿你将来如何做一个仁君!那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也能下手!”
夏雪和皇太后说。
“还是城外福源寺比较合适,罗仙庵人多、杂乱,不利于修行。”
皇太后一怔,看着夏雪,这,比给高硕人的处置还狠!这一出家,这可就,全毁了。
秦无暇没听懂,继续吼。
“你连亲母也贬,亲子也杀,你将来不会有好下场的!皇兄不会让你如愿的!母后,晏儿不能做皇太子,他不配,他比冷面阎王还灭情绝性,将来早晚要刀架到你脖子上!”
疯了,疯了,秦无暇脸上大红的手印,眼睛也红,听着外面清脆的板子打到肉上,岳氏鬼哭狼嚎,抄家还在继续,天色渐渐昏暗,她渐渐崩溃,疯狂!
慢条斯理打了十来下,板子停了一下,千牛备身帅哥进来问女主子、女主子最大。
“打几下?”
秦无暇两眼一翻,没晕掉。岳氏一脚被阎王使劲拽着似的惊恐尖叫痛呼,吓得她发抖。
皇太后忍不住了,冷喝道。“乱棍打死!”
夏雪看了千牛备身帅哥一眼、一字眉帅帅的一挑,递个眼色。帅哥朝外面大喊。
“皇太后懿旨,乱棍打死!”
“啊!皇太后救命,饶命啊!奴婢冤枉啊!”岳氏吓得拼命大喊,比被鬼掐了脖子还恐怖。
“停一下,听听她有啥冤情,若胡说八道再打不迟。”
夏雪断案十分公允,虽然招出福昌长公主没啥意思,可没意思也是意思,总比不存在强。这话有点饶舌。这跟数学里一样,一种情况答案是零,十个零也是零。一种情况叫无解,连个零都没有。零,在数学里很重要的,不要以为账户余额为零就无足轻重。虽然最后不论如何颠来倒去政治协商的结果,秦无暇都不会死。可给她叛三百年五百年,总比叛二十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