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顾上休息,闪身上去一剑刺出,那山贼一闪避开,姑娘左手一个寸拳上去,将他轰的跌倒在地,紧跟上去一剑,砍了他的头!
羊娃子pia的一声,拍飞了一个,反手一刀当榔头将一个高手拍的脑壳烂成西瓜!
自从羊娃子和晏清他们习武之后,本事更是了得,在山里跑又是他的强项,拍起来很爽!
姑娘追上去将那被拍飞的山贼一剑刺死了账,也不用审问什么了。
这一路三人砍完,另一个方向几个高手还在跑,羊娃子不比程建业好对付,大家赶紧跑啊!
羊娃子看一眼姑娘,确定她情况还可以,钻入树林在山里就继续追起来,跟追一只狼差不多!
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气,追!
羊娃子的路标就是隔一段砍一根树枝,或者将路给她砍出来,免得她磕磕绊绊跑不顺利。
树林里有蜂儿虫子飞舞,有山花嫩叶生长,一路追去,蛮新鲜又必须小心。
两人追了好一段,追到一个地方,没法追了。前面是断崖。
“不用下去,万一有陷阱什么的,就赔了。”
姑娘拉着羊娃子忙退开,避到一旁安全之处,才原地好好喘口气。追人不像追狼追老虎,狼或者老虎不会设下陷阱,更不会佯败诱你深入。人,是最奸诈的动物。
羊娃子有一百个办法下崖,但姑娘就不让他下去。
“那现在怎么办?”羊娃子问。
“找个泉水吃一点,再说喽。”姑娘耸了耸肩,急什么?
山里找泉水,说好找又不好找,说不好找又好找。羊娃子比姑娘能找,两人在树林里兜了个圈,找到一眼清甜的泉水,好大一窝哦,洗个脸再吃一点,好舒服。
两人吃了泉水,爬上树枝头,坐在那里,闭上眼歇一会儿,昨夜没睡够。
至于为什么会有山贼,为什么他们提肃晏王,为什么的为什么,反正牵涉到肃晏王,请打住。
一觉睡醒,还没到午时。
羊娃子看着姑娘,清亮的眼里有一些关心,和询问。你怎么样?
姑娘理了理头发,跳下树,鞠了一捧泉水,任凭水在手心捧着,捧着,捧着,看着……
清亮的泉水,犹如一个安静乖巧的孩子,在她手心,一动不动,任凭她想吃还是洗脸,很乖。
羊娃子蹲在她身旁,看着她,看着她的手,看不懂她的行为艺术,他是个单纯质朴的放羊娃。
忽然,姑娘撒了手,那一捧甘美的泉水,孤零零的落到地上,摔的粉身碎骨,再也回不到她手心。不论你曾如何将它捧在手心,如何深情注视它。因为你从不说,因为它是无心之物。有朝一日你撒手,它将破碎,永难再寻找。
“走!”
姑娘站起身,果断一声喝,带头走进密林,茫无目的。
茫茫深山,一刀一剑,对付老虎豹子之类,足够了。
羊娃子扛着长镰刀,跟在姑娘身后,走就走,那个人很可能已经抓了夏圣人,姑娘可不能回去自投罗网。只要姑娘没事,夏圣人就有足够的理由没事。
密林相当的不好走,姑娘当先走了一段,就只能退后,让羊娃子走前头。
羊娃子停下来,看着姑娘,说道。“你不要理他,也不要难过。你说去哪里能过得好,咱就去哪里。俺回头再将夏圣人接出来,抢也要抢出来。若是哪里都不好,你就去他当面弄清楚,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
“杀了他?”姑娘重复了一句。可以么?
“嗯,杀了,咱去久加国,去哪里还不都一样。”羊娃子不是太想家,哪里都一样。
姑娘使劲想了想,脑子有些混乱,她说道。“要不,我们去……”
又实在不想去找秦时泽,怕连累他。连累一个人啊,有时候是无形中的。当时可能大家嘴上都说没事,心里可都压抑着。过上一阵子,心里想想实在不舒服了,又会翻出来找他算账。
这世上她谁都能连累,唯独秦时泽不想连累,那是她心中最后一方净土。
“山里头有的是庙,我们寻个庙先呆几天?”羊娃子对山里的理解比较深刻。
“好!”
假如渴望灵魂的安宁与幸福,信仰吧。姑娘想去唵嘛呢叭咪吽一下,或者南无阿弥陀佛一下。
两人在山里披荆斩棘路在脚下,一路疾走,也不辨东西,在羊娃子山里意识带领下,走着。遇到断崖,羊娃子采来藤蔓,抱着姑娘,悬垂而下,砍断藤蔓,根本就不准备回来。
日西斜的时候,两人还在山里穿行,到处都是山,不知走到哪里。但是两人做个伴儿,根本不在乎到了哪里。寻一处安全的地界,两人背靠背歇一会儿,继续赶路。
走了半天,来到一个山谷,遍地都是野花,飞满了紫色蝴蝶,蝶翼只有指甲盖大小,却飞满天,好漂亮!天上朵朵白云,太阳打盹去了。春风徐徐的吹,好——舒——服!
“好美!我们就在这里休息!”
姑娘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下来,走不动了,不想走了,哪怕死后葬在这样的地方,也值了!
羊娃子忙去逮野味,逮了一只山兔子回来,还采了一把毛根,给姑娘,笑道。“甜着哩,你尝尝,解渴。”
“嗯。”
姑娘心情大好,仰面躺在草地上,幕天席地,白云蓝天,花香熏人醉,野味透芬芳,爽啊!
“……”
想高歌一曲,又不知道该唱什么,小白杨肯定不行,(my—heart—well—go—on)也不合适,要不,还唱信天游?“我抬头向山沟”,也不合适。唱不出这种,舒缓,大气,烂漫的鲜花却一点不像花园的甜腻。这像汉子的爱情,大气,磅礴,浩瀚,天高地广!又侠骨柔情,却又原汁原味,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