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花搅多心经是不道德的,阿门……
郑武功三角眼依旧凌厉的盯着少年,面色不动,不知道听进去没有。但他既然没动作,就是有想法,只是藏的比较好罢了。
其他几位副将有想法了,但也掩饰着,假假的问道。“我们主公……肃晏王想怎么样?难道能冲到哈维国去?”
其实他们不懂,脑子里就一根筋。老郑让大家造反,老郑对我一家都好,还将我女儿纳为妾,我就要为他卖命,这就是中国传统最愚昧无知的知遇之恩。无非二斗粮养活的一条狗罢了,还当自己春秋二士了。若皇帝说我纳你女儿为美人,你来我怀里。他犹豫犹豫,就犹豫了。不过这些人也有死忠的,假装自己很有气节,既然忠于老郑,生无以报,死之可也!
所以,姑娘并未拿出皇帝的名头,不能在这里让大家反感,尤其刚开始。
她继续说秦晗的话题,这样大家比较好接受。要慢慢渗透,不能操之过急。“肃晏王正是准备冲到哈维国去,给哈维国施压。插手我朝朝政,我就打你。肃晏王已经先后吃了哈维国征东军十万人(吹的、国际惯例),已经给了哈维国一个警告。若是哈维国听不懂,他就会挥军向西,杀入哈维国。若是哈维国听懂了,就知道该怎么做。就算肃晏王找了西宁王当借口要打哈维国,但他借口说得过去。哈维国若打不过,或者不想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绑了西宁王,送还给肃晏王。”
“当是时,项羽兵四十万,号百万,在新丰鸿门。沛公兵十万,号二十万,在霸上。”“号”,就是吹牛。安西卫十万人,号称二十万。杀了哈维国加起来七八万的样子,都算到秦晏头上,并号称二十万,一来吓唬对方,二来好领军功。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犹如金鼓之声骤停,惊得人惶惶然不知所以。几位紧张的差点流鼻血。
郑武功看着少年,眼神闪了闪,终于有动静了。
秦晗将被哈维国绑了交给秦晏,这事儿太大,由不得诸位不动静。这趟造反,老郑已经被软禁在京城,秦晗去了哈维国借兵,现在估计也被软禁了。郑国也被肃晏王占领,陶王没事就让人来炫耀两下,喊两声解放台w。那剩下他们算怎么回事?反攻大l,他们没那本事。
“主公……肃晏王,会将他怎么样?”
一位脑子不是太灵光的兄弟问。他长的很武勇,像传说中的程咬金,估计兵器是二百斤大锤。
众人都开动脑筋,若是肃晏王得到主公,会将他,咔嚓了?貌似不太可能。
“他们怎么说都是兄弟,肃晏王还得管西宁王叫声堂兄。”
少年虽然年轻,但姿态十分沉稳老练,跟六十岁老头似的,悠然说道,
“不知诸位可知镇南公反的细节。镇南公反时,打了郑亲王的旗号。事后皇帝说,就当兄弟像小时候一样总跟他抢吃的,反正也没抢走,打一顿板子关起来就算了。镇南公造反是实,功是功过是过,该诛九族一个都不能少。现在呢,皇帝可以说。西宁王年少,冲动,犯了错,来让皇伯父好好管教管教,大家一个祖宗的,能将你怎样?至于旁人,敢造反,那就……”
晏潇适时的捧哏、邪邪的道。“人家总归是兄弟,咱不能跟人家乱比。就算梁王军中混闹,若是旁人,早军法处置、咔嚓了。他呢,打五十军棍,没事了。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羊娃子跟不上剧本自己加词儿,大嗓门恨铁不成钢吆喝道。“你们这些兔崽子,想着造了反能封大将军,白白害死了多少人,俺一定要教训你一顿!”
对面类程咬金跳起来,指着羊娃子怒道。“你要教训谁?”
少年文雅高深他插不上话,羊娃子的态度很让他上火!他造反不是为了大将军,是为了郑亲王!郑亲王好,皇帝不好,他要帮郑亲王将皇帝赶下台去!
羊娃子也跳起来,抽出背后长镰刀指着类程咬金怒喝道。“就教训你!皇帝不好早将老郑砍了!还能容他到现在!每年从别的州郡收来的钱粮大把大把给了郑国,却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不教训你,天理不容!”
羊娃子气很正,纯正,犹如青天,个子虽低,气势却高,直压对方一个头!明亮的眼睛盯着类程咬金,信不信俺一镰刀砍了你的头!虽然姑娘让俺表乱说话,俺就是要教训你!
类程咬金兵器不在手边,却也不怕,袖子一捋,当场就准备和羊娃子过招,怒了!
郑国方面又站起来几位将领,对羊娃子如此挑衅很不满,让人包围了屋子,随时准备将羊娃子拿下、将这一行人都拿下!
郑武功看了少年一眼,少年神色淡然透着犀利,唇角挂着浅浅嘲讽的笑容,意思无需多言。
郑武功看着羊娃子,三角眼犀利。羊娃子一点不惧,实在看不惯这些反贼,坏得很!
两人对视一番,一比n,羊娃子胜!郑武功摆了摆手,冷冷的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争的。赢了我们自然有理,输了再多的理都变成无理。可叹我纵横一世,竟然摆在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子手里!你说吧,怎样才能保主公一命,我们死而无憾!”
痛快!
少年看他一眼,面色依旧淡然,心里却暗赞一声。郑武功拿得起放的下,也不愧是真丈夫!成王败寇,没有比这更明白的了。一切无需多言,少年从容说道。“就我看来,西宁王性命无忧。苏花媚若侥幸得男,母子也必然无恙。皇帝有这个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