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却是个玩笑,如今秦晏对皇帝老子都不大听话,“只”听皇太后的,嘿……
皇太后也被逗笑了,笑容有些欣慰,也有些淡,和冷。
事情还没发生,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怎样,她这么问庄羽翼,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皇太后是聪明的,因此,她叹了一声,放下这个问题,颇有些无奈的道。“皇后人并不坏,就是脑子不大好使,还不老实、自以为是。她若是安安心心当好皇后、做好她该做的事儿,那该她的怎会少了她一丁半点儿?她倒好,腻了我,反而天天和‘她’搅在一起,都不知道是在为谁谋天下!要不是哀家盯的紧啊,昇儿只怕也活不到今天。有句话叫‘与虎谋皮’,不知道她听过没有,估计也听不懂,她就是蠢!都是哀家的儿孙,都是亲骨肉,哀家也不是一定要护着亲生的……哀家是在为齐朝的江山考虑,要为江山找一位最合适的储君,让秦氏江山一代代传下去……”
事关皇后,庄羽翼不好多嘴。但她是个爽利的性子,也不用假惺惺的啥意见没有。
略微一想,庄羽翼笑道。“臣妾只知道一桩。晏儿虽然叫臣妾婶娘,心里可是将臣妾当亲娘看的,臣妾已经心满意足!让他们辛苦的为国为民风里来雪里去,臣妾只管做着半个娘吃香喝辣啊,呵呵!”
一句话将皇太后也逗得笑起来,拧着她小巧的锥子脸笑骂道。“你倒是知足常乐!”
宣恩公府,太夫人申皓云的院子里,夏雪在这做起了小媳妇儿。
虽然她不能走路,站着也极是痛苦。虽然裴妗荣不想打她的脸。但天天的罚站是少不了的。
一连三天,夏雪累的晕倒了……当然是装的。
女人啊,有时候不能太要强,该晕倒的时候就晕倒。至于晕倒之后是什么,那得等晕倒之后才知道。
裴家荣虽然撞伤很严重,但腿脚好着呢,过了这几天,也好多了。于是在他卧室开了一桌。
因为接下来几天皇家的公务很多啊,今儿算是小庆贺。
等裴家荣吃饱饭起来要上炕的时候,站了有一个半时辰的夏雪,华丽丽的晕倒了……
当然,她倒在了裴家荣的怀里……
裴家荣的腰是闪了的、不给力,于是夫妻俩一块继续倒……
幸好周围围着一堆的丫头婆子,不等两人倒地,就将他们扶住了……
有丫头一声惊呼,大家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申皓云眼里有一丝惊讶。难道儿子儿媳妇感情深厚?他们都没怎么单独接触过……
裴妗荣心里总算有一丝内疚。夏雪在这里几天,依旧瘦的一把骨头、个子好低,倒过去只到裴家荣胳肢窝、跟个孩子似的……
裴家荣站稳了脚,脚踹不开,便挥起一个大巴掌,朝着夏雪小脸扇过去!
“姑娘!”
蒋妈妈早有察觉,忙抱住夏雪,耳朵到后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大巴掌,片刻便红了一大片!
在蒋妈妈的怀里,夏雪再次显得那么小、弱、弱……
屋子里好几个十来岁的丫头都比夏雪大,就算申皓云让丫头给夏雪做比较蓬松的夹袄,一抱之下,夏雪还是那么小……
众人一片惊呼,场面有些混乱。
裴家荣一掌没打到夏雪,怒火中烧,膝盖猛的一抬,朝着蒋妈妈的腰顶去!
不是裴家荣爱打女人,而是他身边的人总说夏雪和蒋妈妈如何如何,他又实在不喜欢这两人。而他竟然一掌扇了一个仆妇,这让他很没面子,于是干脆一不打二不休!
屋里就这么大地方,蒋妈妈就在裴家荣触手可及的地方,根本避无可避!
“嘭!”
一声闷响,蒋妈妈中招、抱着夏雪歪歪斜斜的朝桌子撞过去,桌子上饭菜还没收……
夏雪已经“晕倒了”,因此手是垂着的,在桌底下将桌子一推一闪……
“哗啦啦!”
一桌子的残羹冷炙,朝着对面砸去,叮里咣当,米饭菜汤,好不热闹!
那边站着几个妾室,但程秀娇有孕没在。还有几个体面的丫头媳妇儿,这下好生洗了个澡!
而就这避让的功夫,裴家荣顶来的力道已经卸了一多半,蒋妈妈肯定不会重伤了。
蒋妈妈对此根本不懂,光顾着抱着夏雪扶着桌腿站稳了,心已经吓得快跳出来了,手却很稳。
这一番闹大了,丫头婆子扶着拉着也将裴家荣隔开了,就剩满屋狼藉。
裴家荣指着夏雪怒吼。“贱妇!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给我滚开点!竟然敢撞我!”
那边简蝃蝀已经哭起来。“呜呜……我肚子痛,我要看大夫,我的孩子……”
最近貌似太夫人对夏雪不错,裴妗荣对夏雪也还行,天天好吃好喝好穿的给她,简蝃蝀就又倒向了程秀娇、生怕夏雪正房嫡妻做大妾室受欺负。刚好这会儿借势添把火。
一听到孩子,裴家荣火气又上来了,头也痛起来,大叫道。“贱妇,拖出去乱棍打死!打死她!贱妇!”
彩珠忽然说了一句。“夫人已经晕了……”
夏雪是被罚站晕了,才有了这一系列的事故,现在到底要怪被罚站的人,还是怪罚站的人?
丫头媳妇们忙着收拾,太夫人看了一眼被蒋妈妈牢牢护在怀里、只有一点大的孩子……
“太太太……太夫人!魏亲王妃摆驾来访,仪仗已经到了街口!”
太夫人还没想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