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的登时傻了眼,捧着契据跟拿着一千八百亩地似的,老沉老沉了,压的他胳膊痛,心都往下沉。娘的申皓云那么小气,竟然能让裴家荣将地拿出来赌,太狠了!
“怎么,不行啊?”
“裴家荣”怒瞪他,狠厉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他。谁再告诉我不行我打死他!你一个跑腿的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我是公爷,我是宣恩公!我才是宣恩公,我说了算!娘的!
“啊行行,行,行的行的!我这就去告诉老板,他会给您兑成赤金记账上,您随时可以来提。老杜,给小公爷先记三斤赤金玩着!”
迎客的快速的将白纸黑字看清楚了,还有红手印也看清楚了,一边让庄家放账,一边忙找老板去。妈妈的,一出手十八顷地,裴家也忒有钱了,吓死我的妈妈……
“裴家荣”今儿运气特别好,她算着要输就输,她算着要赢就赢,就在输输赢赢中,一宿,她输了六十顷地,输的一点疑点都没有,因为赢的时候她一把能赢好多呢,整个赌场都high起来了,因为他后面的输赢都特别大,整的楼主都出来陪他玩。
天蒙蒙亮的时候,“裴家荣”一点不困,还愈发亢奋了。楼主对她几块地有疑议,她咕咚咕咚又灌了一瓮酒,拉着楼主就出城去,看地去,看看那几块地是不是她的!
楼主说。要不回去问你妈吧?
“裴家荣”登时大怒。娘的我是宣恩公,我是宣恩公知道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宣恩公!我的地我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啊?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怀疑我,哼!我早晚拆了你的倚春楼!
楼主说。要不我们去问问京兆尹?
“裴家荣”怒道。那要不你将契据都还给我,我不在你这儿玩了!有钱我还找不到地方玩的不成?哼!花钱寻个开心都这么罗嗦,什么玩意儿!
要来自己的马,“裴家荣”骑上马,出城去,先去外城。
外城赌场没这么大出入,一出手十顷地,能吓坏赌场老板。“裴家荣”拿着契据去了当铺。当铺老板说,这是你自己写的,不是京兆尹出的契据,不是我们怀疑您的人品,可于理不合。总不能随便谁随手写个地方盖个手印然后拿来当吧?那要不是他的地也当,我们赔不起。
“裴家荣”生气了,娘的姐寻个乐子都这么麻烦!一连找了两家,找到第三家当铺老板,很直接的说。能给我多少看着给,我都给你了!
当铺老板有些背景,看上了这个便宜,说要不我给你五十斤赤金,可我一时提不出这么多资金,我注册资本只有八十斤赤金,这里头还有蜀亲王二十斤赤金。我先给你二十斤,别的给你按两分利,半年内你来提完,怎么样?
“裴家荣”想了想,这个价格也不算太亏,当铺也要去核实这块地是不是裴家的,还要去京兆尹做手续,半年时间比较正常。因此她说道。“那你快些给我,我还要去玩!”
当铺老板将“裴家荣”的契据反复看了,觉得没什么问题,再看看跟前的人,也确实是裴家荣,他狠了狠心,去拿了二十斤赤金来,又立了一张字据。欠裴家荣赤金三十斤,月利两分。
这事儿就算弄成了。“裴家荣”在外城某座楼上某个包间翘着二郎腿吃饭,桌上尽是好吃的。折腾了一天,感觉超好,尤其是将申皓云的地如此便宜的卖出去,太爽了。特别是,卖出去的钱不归申皓云,而是……归她,嘿嘿……
夏雪吹了个帅气的口哨,晏潇大白天都能神出鬼没,出现在桌子对面,大喇喇的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吃,拿起酒壶就吃,过瘾啊。若是能一口气将裴家都卖完就更爽了,嘎嘎……
两个都是神人,吃饱喝足,夏雪才问道。“怎么样?”
晏潇本来被留在裴家守着的,不能让人进了房间发现真的裴家荣,实在不行就将裴家荣也藏起来,搞个空城计。不过不还有晏濛的嘛,这会儿丢给晏濛了,他来找夏雪当保镖,顺便看看夏雪的绝活,实在太帅了。
至于裴家荣,在七月初九申皓云被牛大福事发之后,他就离家出走,经常不在家,大家已经习惯了。而裴家荣将夏雪关在屋里,放了那样的狠话,还真有人担心裴家荣一怒之下将夏雪杀了。再则说,这才一天,裴家还没人如此担心夏雪安危,非要破门而入去看看她。
关键看晚上,出门耍的孩子,关键要看晚上回家不,日里是比较安全的。
晏潇点了点头,证实了这一点,裴家果然没有值得夏雪特别关心的人,也没人特别关心她,整整一宿没人去“打搅”她。晏潇觉得夏雪有点凄凉,在裴家呆那么久,竟然落个这结局。
夏雪很嚣张的哼了一声,无比像裴家荣,逗得晏潇猛翻白眼。在晏潇看来,夏雪和裴家荣区别还是很大的。所以白天夏雪才找一些不大熟悉的人胡搅蛮缠,不能和太熟悉的人打交道。
“我想后天回去。”夏雪琢磨了一下,说道。
一百八十顷地一宿之间丢出去,会轰动京城的,她得悠着点儿。另外还得多找几个地方丢,多拉几个利益方进来,到时候大家联手,管你申皓云多大本事也要大出血一次。
“没问题,天擦黑我就回去。”晏潇应道。
说着话他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又是看又是听,确定周围没异动,他才掏出东西来给夏雪补妆。不过他还是让夏雪补个觉,总这么累着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