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他酷酷的回答,哥我不怕你!
可是,这对答怎么听着如此奇怪?
夏狷介探头,仔细的看着侄女儿和这位,还真有些不懂了。
夏雪左手动了一下,秦晏放开他的手,根据操作需要,将手伸过来放在她……她……腿上……
夏雪浑身猛地一颤,跟过电似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子绷得好紧,脸更红了……
秦晏手老实的轻轻放在她腿上,只是找个支点而已。见状唇角勾起,很是骄傲冷酷的道。“快点!”
怒!这下夏雪怒了!好骄傲个屁!她腿上盖着被子呢,就是这姿势让人特……她就不知道有啥可脸红的,以前和战友练习擒拿等,那还不滚到一起啊,真是……怒了!她应道。“你说的随时……给我等着!”
就让你多痛一会儿!她伸手,要吃茶……
秦晏酷酷的从一旁端了茶盅给她,动作非常挑衅。你也给我等着,我会算回来的!
夏雪吃了一盅茶,感觉顺气多了,又想要酒……可一想,正好要整整这家伙呢,不理……
她两手摸着他的胳膊肘,真的不严重,弄好了休息几天,一点事儿没有。夏雪也没那么骚情,准备好了就给他接上。就在秦晏挑衅的时候,她两手飞快的抓紧他手臂,猛的一用力……
“咔咯!”
秦晏浑身紧绷,微微摇晃,右手不自然的朝前、她肩头扶去、支撑一下……
夏狷介看着这两个的神奇表演,眉头挑了一下,似乎没事了。这两人,似乎挺有意思……
“你怎么那么大力气?”
抱着胳膊,秦晏开始怀疑夏雪,怎么可能从后面将他胳膊打脱臼呢?这姑娘,还会接骨?他左臂虽然还痛,可真的接上了,没事了,神奇……
夏雪恨不能将他胳膊肘再打脱臼,皇帝一家人就是疑心病重,无可理喻!看来她叔父说得对,这一家人还是要离远一些的好。因此她随口应道。“让你叔父被人刺杀一下啊,你试试看有多大力气!”
秦晏看着她清秀的脸,这么气的通红,似乎还蛮……他舌尖有些发麻,抿着嘴,咽了一口口水,酷酷的道。“叔父是男人!”
“他是我叔父!”
夏雪回敬他。自己叔父遇险,她能不紧张吗?这是她第一个感觉贴心的人,还很对胃口,说话不费劲。她若是腿好着,非冲出去将那些试图谋害她叔父的人全掐死不可!哼!
“说得好!”
门口传来皇太后的喝彩。皇帝扶着皇太后来了!竟敢在这动手,胆子不小!他们要来看看。
“孝顺温良,重情重义,是个好孩子!”
皇太后不知夏雪为何激动,不过这种模棱两可的好听话怎么听都行,当做安抚夏家人也行。
一转眼,皇太后看见秦晏的胳膊,胳膊肘红肿老大一片,看着好吓人。她忙问孙子。“夏卿怎么样?你不要紧吧?究竟怎么回事?”
夏狷介挪了挪屁股,就算给两位行了礼了,完了便坐那不动,也不应话,等着众人将这事儿处理完,别给他侄女儿带来麻烦。他就惦记夏雪,没别的。
秦晏刚准备放下袖子,已经被皇太后拉住,细细的看起来……
秦晏瞥了夏雪一眼,感觉不好意思,这么点伤让人看来看去的、有点儿婆妈,因此他说道。“两位都好着呢,孙儿也没事,一会儿让盖御医看看、休息几天就好了。已经让人去查了,八成是想栽赃给我们……朝阳门外抓的那两个怎么都不吐口,只能查到是江湖刺客……”
秦晏要用正事儿掩盖他的胳膊,没事儿让皇祖母总看着,感觉他很怕痛似的,别扭。
不过秦晏的话还是提起众位的兴趣,毕竟想刺杀夏狷介的未必就一拨人,也可能会另有其人,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屋里渐黑,皇太后让人进来点灯,一边拉秦晏在身边坐下,神情有些古怪。这里谁都没受伤,杀那么一个内侍,她孙儿怎么会受伤?虽然秦晏的说辞是夏狷介打伤了他,可夏狷介才没这么好的心情打他。谁够资格让夏狷介打,那真是奇怪了。
内侍们很快进来,将屋里点的灯火通明,却依旧有无数的影子,摇摇晃晃的十分诡异……
夏狷介漠然的道。“有什么好查的,没事找事。侄女没事,我先走了。”
看这一家人准备拉开架势大谈特谈的样子,他厌了,撂下话你们别欺负我侄女儿,他要走了。这一家人恨不能让他骂的狗血喷头才高兴,他又不是神经病,恶心!
皇帝和皇太后面面相觑,怎么才遇刺又要走,不能这么不将自己当回事,你现在可是大神啊!可两人也不好开口留人,要不然一准让夏狷介走得更快,他的孤僻性格,旁人搞不定。
夏雪担心的问道。“叔父……我想,您还是小心一些吧。他们既然动了杀心、屡屡出手,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不管怎么样,在我伤好之前、在皇太后寿诞之前,还是很危险的,您不能掉以轻心疏忽大意。”
夏狷介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非物质财富,是毁了就不能重建的泰山北斗,是她的叔父。
秦晏酷酷的接话道。“既然先生觉得现在不是时机,不便和我们走的太近,想继续走超脱世外的中间道路,那您的安全我负责,只是希望您能稍微配合一下。稍后让他们跟您见个面,如何?”
夏雪看着秦晏,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秦晏的武功那么高强,他手底下一定有一批很厉害的人。有他帮忙,夏狷介的安全要可靠的多。毕竟夏狷介喜欢自由、无拘无束,将他关在哪里保护起来肯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