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明显不放心安忠护、不放心安西卫,所以他加快了步伐,趁着安忠护帮他拦截消息时,疯狂的扩张兵力,组成一支数万人部队。现在若是安忠护想动手,不说哈维国,单郑国和新州军就能狠狠的咬他一口,虽然痛他还不能喊出声来。而且,郑国既然将线放的这么长,那么一定有无数的后招等着安西卫,他就算喊估计也没用。将这些告诉安西卫,再暗示他,只要他愿意‘戴罪立功’,可以既往不咎,事情就妥当了。”
特务,可以是业余的政治家,却必须是专业的——特务!对这种手段必须熟悉,玩起来就跟上课手里转个笔似的,最后玩出个转笔世界杯,一支笔在手里玩的快如风、飞出花,让人相信那些漂亮的飞镖有致命的杀伤力不只是传说。手指极限运动,特务就玩刀,玩的是心跳。
说着说着,一种职业习惯和强大自信油然而生,夏雪甚至开始琢磨,要怎么玩玩那个老头,那个贪心不足的老头……她哼道。“他不过是皇家养的一条狗罢了,让他镇守安西卫那是看得起他,他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将西大门看好,那是他的责任。他竟然还有功劳了,想将女儿送上天!皇太妃肯定跟他说,我帮你保媒,就讲给六皇子,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安西卫一想,这样他没算背叛谁,没什么不可以。一旦事发他还可以说皇太妃的话他不能不听,他多么的无辜,他陷入夹缝,他左右为难,他没办法……他活该!”
“皇太妃找他能有好事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心有贪念,才会落得这地步。就告诉他,一个女儿重要,还是一家子姓安的重要。若是他觉得两个都重要,那就告诉他。小心打了酱油瓶又跌碎醋罐,最后手里一个都没有!”
一个安西卫罢了,还能吃不下他?真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皇太后也不可能那么放心就让安忠护一个人独撑那片天。手底下肯定有几个制衡的。地球少了谁都得转,安西卫少了安忠护照样可以转,转的比以前还顺畅!夏雪对这老头很不感冒,对这种有野心想踩两只船的人很没兴趣。总以为自己比被人聪明,最终都是被聪明误。
一个那么重要的问题,让夏雪两句一掰开揉碎了讲,似乎成一个笑话了?是不是太儿戏了?
可秦晏和皇太后看着夏雪,这个清秀又自信的姑娘,却都没觉得她是儿戏。
试想,一个宠妾灭妻案,她请动了多少人,魏亲王、福慧长公主、李立万、秦晏、皇太后,最后官司打到皇帝那里,这架势一个谋逆案都差不多。一日间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搞得乡野之人开玩笑。以前不知道有个宣恩公,现在却知道有个宣恩公夫人,那姑娘很命苦……
虽然这其中有******的功劳,但功劳第一的,当然还是夏雪。
对于这样一个姑娘,秦晏和皇太后都没准备当她的话是玩笑,其实转念一想,似乎也确实没有第一眼看到的那么危险。再退一步来说,就算危险也得解决,紧张什么呢?当然事实上这里三个人只是正视了、严肃了,而没有谁紧张,三个都是强人。
或许过于辛劳或许被夏雪气着了,秦晏才会表现的那么郑重其事,这会儿事情被拆开来……关键夏雪不喜欢安忠护,秦晏听着心里很舒服,因此骄傲的说道。“我回来没去他哪里……但我放了个风,他应该会知道。”
吽……夏雪看着这位同学。这位同学当然很强大的,能在十日内打探到这么多消息,就算没点手腕、就算单单在人家封锁消息的时候拿回来这么重要的消息这本事就非常了得。那么,他放了个风,又会是什么呢?她瞪大眼睛很崇拜的看着他……
秦晏虚荣心极大满足,冲夏雪挑了下眉头、骄傲一下,又转头看一眼皇太后——这事儿很重要,他从小就习惯将要紧的事说与祖母知道——冷酷狂傲的说道。“我快到郑国时放了个风,说宣恩公夫人状告宣恩公宠妾灭妻,宣恩公被夺爵、判刑。”
吽……这算是……打草惊蛇?夏雪看向皇太后……她还不是很习惯秦晏的手段,不太懂。
皇太后却很懂自家孙子,走过路过绝不会错过什么,因此她笑起来——感觉天大的事儿在孙子手里也能处理了嘛,加上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啊……想了想,她笑问道。“你没说程氏已死吧?”
秦晏傲然宣布。“那哪能啊?程氏已死他就没奔头了,得让他有点奔头。”
夏雪一头黑线,这男人,不是不腹黑,可能是没对你腹黑,那是运气。
不过既然秦晏开了头,夏雪也不甘示弱,立刻跟进,以第一特务的姿态宣布。“这样的话,我有主意了……这事儿可以顺一顺了……”
秦晏和他祖母同时看向夏雪。这么天大的事儿,里通外国造反的事儿,你知道什么了就有主意了?他祖母确定,以前没跟夏雪谈过西边的事儿,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不应该啊……可她清秀的脸上,有种……她身上有种上位者的威严,眼神没有一点戏谑,而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严肃认真的战场上指点江山俾睨天下的王者风范!
这个小姑娘,有种霸气!
祖孙两人对视一眼,同意。这姑娘,不是凡人!两人同时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就算八岁就会写奏折,再聪明如今也只有十五岁,对天下大事如此了然于胸,不应该啊。虽然两位并未怀疑此夏雪与彼夏雪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