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心头由衷升起一抹无法忽视却让他浑身血液颤动的兴奋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越发不可控制难以解决,他偏偏越发兴奋,血液循环滚动直指心间,能感到耳环有个极度抖擞的声音告诉他,他居然还活着,他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诚然,戚长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变态,他知道自己性格常年已然隐忍成疾,疯魔的不成样子,喜怒无常不可掌控,可能上一刻还对你还谈笑风生,下一秒就能着手抹了你的脖子。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疯子。
自看清楚那人,眼睛便移不开了,那双潋滟生波的眸子里陡然是兴奋至极的狂喜,眼睛里几乎赤着血,带着痴狂。
他便说这人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原来真的是老熟人了,只是未曾想到原本已改在坟堆里烂了的尸身,居然还活着,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他自信当时一剑便捅了他的心脏,鲜血直冒,抽剑时,他心间的血液恰巧滋到了他面上,那夹杂着滚热的血腥,扑满他鼻,记得清楚他便这么死在自己面前,死前那双眼睛仍未闭紧,直愣愣地一直盯着自己的,就像现在一样。
滕谦然有些惊艳的看着站在下手的戚长,他是听说宅子里的风言风语说她长得美,却不曾想如此美,但他也确实不是什么昏色的,只一眼惊艳罢了,很快便敛下了心神,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白风浓为何一脸“痴迷”的盯着自己?彷若一早便认识自己?怪哉,他确定自己不曾见过她才是。
短暂的疑惑后,他将从外带回来的密信递给了滕老爷子,便淡然的站在老爷子身侧,这密信上写着的,便是这白风浓的身世。
老爷子缓缓的接过那信件,打开后细细浏览,只是看着看着手几乎不自觉的颤了起来,盯着戚长的眼里,居然带着点热泪,看的戚长心里头直发毛,他自然也是猜到了,那信里的东西与自己有关,但他确然对白风浓这人完全不解,只是做了随机应变的打算,他想过,可能白风浓在这滕家,或许并非偶然,或许是个奸细,是个探子,以后是用来搅动人心的棋子,只是现在看滕老爷子面上的表情,显然都不是,戚长好奇极了,实不知道,那里头写了些什么,以至于让他这把岁数的年纪能激动成这样。
只见他微颤着手,激动的几乎难以抑制,滕谦然及其识相的搀着要起身的滕老爷子,信里的东西他自然是过目的,他确然也是有些惊讶的,不免眼神复杂有些略带可怜的看了看自己那情根深种的兄长,从信上说的身份看来,他两以绝无可能了。
老爷子颤微微地起身,想要走到戚长身边,将手上那信递给了坐在下手不明所以的儿子后,便杵着那根老木拐杖,由着滕谦人颤站,龙钟的迈着步子往戚长走去。
戚长分明能看出,老爷子似乎透过他的这张脸在看着别人,很快,他便站到了戚长面前,几乎怜爱的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天生的警惕差点让戚长翻身就是一脚踹过去,他强行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这一脚踹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他必然要被弄死在这,现在这境况,断然是不能的,却还是不可抑制的朝后头退了一步,至使得滕老爷子本想抚摸她面容的手,摸空停在了空中。
四下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几乎惊讶地盯着场上这诡异莫辨的变化,阒无一人说话,滕升很快看完了信件,面上登时便是震惊一片,微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的喊了身“父亲!她真的是……”
“我原以为只是长得像了些,未曾想过竟然是真的,她确实长得很想柒儿啊。”老爷子几乎颓败的说出这番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