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密诏雪神,将白风欲谋反之事相告。为父因心有愧疚,不愿将各种缘由相告。后宣诏于你,亦只是故意说成谋反意图,却未有将个中事实相告!毕竟,那是为父一辈子的痛!为父哪有颜面启齿。直到今天,将死之时,才敢说出来啊!”
列永信恍然,原来那雪神和百若都并不知内情!所谓的人类也好,或是其他的种种,只怕是白水为了阻止白风阴谋,而捏造的罪名吧!
“白风的才智卓然,已然知晓我将阻止他的计划。是夜,他借口有要事禀告。为父并未料到他竟会先下手为强。不过,他的行径,还颇有为父当年的架势。”
“我本就对他心中有愧,他觐见之后,陡然偷袭,一招致我于重伤!诛为父周边服侍之人,封锁消息。为父本以为,白风谋略虽高,但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就算对为父出手,也不会对我造成太大伤害!怎知白风一身魔功,竟然与我不相上下。大惊之余,早已被制。”
“白风制住我之时,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可见,他对我的恨有多深!白风瞬间叛乱,以一人之力而控制局势,而后借我之手,假传旨意,称若儿你居心叵测,心怀不轨,意欲王储之位。逼宫伤我,其罪当诛!”
“实时,朝中大局已被其所控。我于黎明时分被白风拖于此洞!白风用“寒铁玄勾”连穿为父周身数处魄脉!对我百般折磨,我到现在都无法忘记他那血红的双目,恶毒的诅咒,时而发狂,时而哭泣!”
列永信又是一凛,怪不得若弟被迫逃亡,而雪神亦不敢强出头。
“他每次折磨我时,都会不停的回忆过去,从他那断断续续的言语之中,我才得悉那年,白风与其兄侥幸逃脱,却不幸失散,误入狼兽国,悲惨命运在那里延续。”
“但近十日,他几乎未有来此洞穴。中间曾短暂停留一次,说你与蓝妖特使齐回。最为奇怪的是,那白风第一次称赞别人。他说:此次雪国较量,未曾令其震惊之人,倒是那蓝妖特使,怪异难测,恐是大大祸患。若儿,那人真有这般了得吗?”
列永信听白水一问,愣了愣,笑道:“若儿不知,这还需父王来评价呢!”
白水猛然抬起头,目现精芒,厉声道:“你到底是谁?!竟敢冒充我儿!”
列永信吓了一跳,却见白水面现红润,双目炯炯有神,想必回光反照,神志已清,心中焦虑,知若隐瞒,必遭怀疑,朗身道:“在下蓝妖特使列永信是也,适才雪主神志不清,误将在下当成八太子。在下不忍,遂假戏真做,还望雪主宽恕。”
白水仰头仔细看了看,见此人骨骼俱佳,气宇轩昂,料想应当不假,道:“你果真是那人吗?”
列永信傲然,眸子蓝芒闪耀,道:“雪主看我双目,当属蓝妖无疑!”
“天意啊!没有想到我白水穷其一生,临死之前,却是异国之人相送。小子,今日相告之事,望特使转告若儿,速登王位,励精图治,白水我亦会含笑九泉了。”
“雪主!”列永信此时对这位老人颇为同情,但亦知其将死,遂道,“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若在下可以效劳,必助雪主完成未尽之事。”
白水大笑一声:“老天有眼!不想我白水罪孽深重,死前却有这般忠义之士值得托付。特使,老夫自视对于雪国,算是无怨无悔,无愧先祖,只是我个人,犯下大错,百死难赎。现有两事相托。不知特使意下如何?”
列永信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在下即已答应助雪主尽其未完之事,雪主直说便是。”
“好....好.....”白水红润的脸,血色渐渐消散,禁不住咳嗽数声,道,“第一件事情,海青青生有二子,现白宇至今未有音信,希望特使日后,助我找寻。若他尚在这个世界,我也减轻一份罪孽;另一件事情,历代雪主登位,必有冰雪权杖,我受困之前,恐雪国遭难,就将权杖投于化龙潭,还望特使将此讯息告知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