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总是让人的心情很糟,张佚铭张开睡眼惺忪的双眸,晃醒了一旁还在鼾声如雷的慕容岗诞,张佚铭叹了口气:这死肥猪睡得真死。他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盒子上,想起昨天那个疯言疯语的老头,他拿起了黑盒子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冰凉的盒温刺入骨髓,拂去盒子上厚厚的灰尘盒子表面镌刻着一棵枝繁叶茂与众不同的大树,树上仿佛孕育着生命一般生机勃勃,一旁匍匐在地下的巨龙显得与大树格格不入,盒底刻着一只闭盒的眼睛,张佚铭轻轻一推眼睛,眼睛竟缓缓张开,栩栩如生的工艺令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咔咔的机械声音运作的同时盒子上雕刻的大树也在凋零,巨龙凌驾在残缺的大树上方,图中的世界早已经四分五裂,树木的根须裸露在外,俨然是一副末日降临的景象,铁盒也随之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木盒,张佚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木盒,温润的木盒是由红木和白玉组合的,一艘巨船上载着一个人和各色各样的动物在惊涛骇浪中航行,打开木盒里面是一颗黑色的珠子和一支羽毛,珠子下面压着一封信,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照片早已泛黄依稀可见一个男人在·稻田里画画,黑漆漆的天空显得格外压抑。一旁的慕容岗诞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拍了一下看的正入迷的张佚铭,我知道咱家懂点考古,你也知道这是个宝贝,可这门铃一直响也不是个事,要不你去把门打开,看看是谁。张佚铭这才回过神来,把信封塞到口袋里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面看,门外是一个穿着一身保洁模样的年轻小姐,金发碧眼的样子与她那保洁服显然格格不入,悦耳的声音如银铃般响起:Hello, sir.your breakfast is here .(先生您点的早餐到了)张佚铭一头雾水,心中不免想到这死胖子刚醒就知道吃吃吃,早晚有一天胖成猪。说着不假思索的打开房门,服务员推着餐车笑嘻嘻的进了屋子,床上的慕容岗诞问:老张啊你还真好,知道我饿了,给我点了早饭。张佚铭一愣,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个金发碧眼的服务员从裙底掏出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指着张佚铭,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张佚铭的脑门上,张佚铭顿时冷汗直流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慕容岗诞咕噜噜的像一个肉球似的从床上滚下来,站在毛毯上指着女服务员支支吾吾的说道:早知道美帝国主义乱的不像话,没想到连服务员都有枪,我告诉你啊我们俩是中国人受中华人民共和国保护,我俩要是出了事,即便你长得再好看臭娘们你也吃不了兜着走。张佚铭无语道:你个猪脑子,他一个外国人怎么可能听得懂汉语。对哦,you那个niangmei you雷森,he is my brother 赶紧放了he,啊屋里哇啦你滴干活冲我来。慕容岗诞说道,张佚铭气的大骂你个笨蛋,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只见那位女服务员看着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实则雷厉风行的将张佚铭按倒在地,嘴角抿着一丝笑意:小弟弟,你们拿了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哦,快还给姐姐吧。慕容岗诞还在那嬉皮笑脸的说:没想到姐姐还会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姐姐是不是混血呀。呵呵,快闭嘴,死猪头。张佚铭气的骂道:你爷爷我都快死了,你还在那贫,女侠枪下留人,你想要啥,我都给你就是了。“服务员”摸了摸张佚铭的头说:不错还是这位弟弟懂事,昨天有个疯子被车撞死了,把他心心念念的宝贝给我叭,姐姐我不会为难你的。快啊,岗诞把我屋子里的大盒子给这位漂亮姐姐。张佚铭说道。慕容岗诞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捧在手里,递给了女服务员,后者微微一笑表示谢意将一份精心新准备的美式早餐放在桌上,走到门口微微一鞠躬关上了房门。张佚铭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这女杀手真恐怖啊,外国人真是生猛,为了区区的一个盒子就跟我舞刀弄枪的,她这么漂亮我送给他我都舍得,可吓死我了。慕容岗诞哈哈一笑春胸顿足道:还是你小子太怂,看看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才是男儿气魄这才是英雄气概,不像某些人被一个小妞下的屎尿横流啊。卧槽死胖子你说谁啊,爷爷我这是能屈能伸,不过他给咱留下的早饭到是挺诱人啊,张佚铭指着服务员留下的早餐说道。慕容岗诞一脸严肃的问道:她刚刚拿走的是啥啊,那做工不会是啥宝贝吧,刚到手还没焐热就拱手想让了,真是可惜。张佚铭一丝不苟的说道:那娘们指定不是什么善茬,这是国外万一咱俩遭遇什么不测。。。“行了行了,打住吧老张,你罗里吧嗦的小心翼翼起来跟个婆娘一样,咱也别废话了,是时候出去玩了,你可别忘了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咱们可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苦难小挫折就打退堂鼓。慕容岗诞毫不在乎的接过话,穿好衣服拉着张佚铭要出去,这哥俩一路小打小闹的来到美国现代艺术博物馆。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多出了几双凌厉的眼睛盯向张佚铭,仿佛黑夜中狩猎羔羊的野狼。、
大量使用玻璃的美国现代艺术博物馆营造出了一种透明开放的气氛,欣赏完诸多名作,张佚铭站在梵高所画的星空面前挪不动了脚,一旁的解说员看张佚铭盯得兴致勃勃的样子便走过来对张佚铭介绍起这幅世界名画的背景,张佚铭不由得想起盒子里那副相片中的星空,要是相片中的人是我,我是不是也能画出像梵高的星空一样的画呢,在梵高的眼里怎样的光景才能画出这样一幅与众不同富有后现代主义的星空呢,突然星空中的星云和行星仿佛在旋转一般,张佚铭感觉一阵眼花缭乱,猛地一眨眼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这可把一旁的慕容岗诞和解说员都吓了一大跳,慕容岗诞连忙把倒在地上的张佚铭搀扶起来,张佚铭磕磕巴巴的说:刚刚蛋啊,你,你有没有发现画里的星空动了一下,画里的星星像不像一个连体婴或者双子星。慕容岗诞连忙安慰他:你说的啥玩意啊,你是不是今天早上让那个娘们吓坏了,现在开始胡说八道了,这画都挂在这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还会动呢,咋地百年的画成了精啊,就算他成了精我也会一巴掌把他打会原型。张佚铭刚站起来,他仿佛看见有一团巨大的虚影在讲解员头上笼罩着,仿佛一团无法拨开的乌云又如同漂浮在水中的鱿鱼,忽然它警惕的看了一眼张佚铭,张佚铭吓得连忙转头,张佚铭猛然间发现无数人头顶都悬浮这所谓的“鱿鱼”张佚铭连忙拉起了慕容岗诞,他悻悻然的发现慕容岗诞头上没有这可怕的东西,人们在这些东西操控下仿佛提线木偶,于是他拉着慕容岗诞的胖手,不顾旁人怪异的眼光冲出了艺术馆,可那些东西在大街上也有好多,他们操控着人类在大街上匆忙的走着与常人无异,张佚铭脑子里无数种想法涌上心头,他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梦,其实自己现在正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他没有来到美国,没有碰到那个疯子,没有看见巧夺天工黑盒子,没有被那个蛇蝎美人拿着枪顶着,更没有碰见眼前令人震撼的一幕,人类仿佛是木偶被其他生物捏在掌心里拿捏,我们以为大脑在控制自己的身体那有事什么让我们有了意识,让我们操控大脑呢?还是说这都是那些比我们更高等的生物杜撰出来哄骗人类的把戏,人类从未跳出他们的棋盘,始终供他们自娱自乐,我们人类却不得而知。想到这些张佚铭脑子如同炸开一般,他想到在梦中人经历了巨大的创伤就会苏醒,他风驰电掣般的朝着马路冲去,想着被车撞以后就会苏醒过来,结束这个荒诞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