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仙女下凡尘。”陈晓春拉回自己衣角,神情自若地补充。
殿内顿时掌声雷动,喝彩声此起彼伏:“好诗!高!妙……”
“生的儿子是个贼。”陈晓春再次说道。
殿内顿时全部静音了一般陷入死寂,皇上皇后脸色也难看至极,皇上眉毛倒立,张嘴就呵斥这个口出胡言的孽子。
“偷来蟠桃献母亲。”
陈晓春心说,跟我斗也太自不量力了,明朝大才子唐寅的诗吓死你们。
大殿上再次掌声雷动:“高!妙!绝啦!!”
文武官们个个发自内心的赞叹。
皇上硬生生收回了刚要爆炸的脾气,颔首而笑:“你这小子又顽皮!”
皇后娘娘笑出泪花,估计一方面感慨从来不争气地四皇子居然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奇诗,一方面难免想起自己刚离世不久的三个儿子,于是悲从中来。
陈晓春似乎预见到皇后的心情,于是双手高举击掌。尚食司马琪便从偏殿徐徐走了进来,她身后的高御厨和二排宫女端着大大的木盘子,每个盘子上都是沙发靠垫大小的一个蟠桃。
司马琪上前跪拜说道:“尚食局尚司司马琪拜见皇上娘娘,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贺娘娘万事顺遂,吉祥如意,福寿绵长。这蟠桃是雍王殿下教尚食局专门为娘娘华诞而做的,请皇上娘娘品鉴。”
皇后觉得蟠桃虽大,味道不都和往常一样吗?为啥专门隆重端出来让自己品尝?殿内的文武百官也觉得四皇子奇奇怪怪,故弄玄虚。司马琪命宫女把蟠桃呈送给娘娘,示意娘娘身边宫女帮助娘娘把蟠桃撕开。撕开的蟠桃里面顿时滚出十二个金猪形状的面点,从古到今女生大抵都一样,对可爱萌宠的玩意喜不自胜。
娘娘瞬间变成小女生高兴地说:“哇……好,好可爱。”她拿起一个金猪面点就往樱桃小嘴里塞:“哎呀……”
殿内的人全部看向皇后娘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司马琪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赶紧跪下高声将陈晓春事先教会的吉祥话复读出来:“恭祝娘娘和皇上永远珠联璧合、珠玉满仓、诸事想成,诸事顺利。”
皇后娘娘咀嚼着嘴里的面点,满脸惬意:“太好吃啦!平身。——春儿,这是你教尚食局做的?”
三天前,陈晓春想不出什么奇思妙想的贺寿礼物,得知皇后娘娘特爱面食,属于一顿不吃都过不了日子的主。一打听四代七国时期居然包子都没有,就教司马琪他们往面点里面加肉菜,做成包子。至于包子为什么做成金猪模样,当然是因为皇后属相是猪。况且猪全身都是福,寓示财源滚滚,都是吉瑞象征。
“是的。母后可还喜欢?”陈晓春笑眯眯地说。
“嗯嗯,我儿如何这么能耐,母后今天可是大饱口福啦。”
皇上见娘娘说的那么好,也拿起金猪品尝起来。
“不错,不错,给文武大臣们都尝尝。”皇上边吃边说。
司马琪道:“臣接旨。”她示意宫女们把各自盘子里热气腾腾的大蟠桃,分送到文武百官和家眷座位上。
“父皇母后,只要你们喜欢,我以后让御厨再给您们做各式好吃的。”
皇上哈哈笑道:“好,好,哈哈……”
陈晓春拱手告退,回到自己座位前坐下。
“这道面点叫啥名?金猪?”一大臣吃着蟠桃里的金猪面点,小声询问送食的宫女。
宫女不知只是摇头。
陈晓春听见了回答:“包子。”
“雍王殿下把肉包进面皮里,也是把儿子对皇后娘娘所有的孝顺都包了进去。好名字。”一旁的冯道济听见了说道。
“好名字,好名字!!”询问面点名字的大臣跟着恭维。
皇上皇后对包子这名字也很满意,心领神会地一致认为春儿是借“包子”之名,感谢父母对自己的维护。事实呢,陈晓春就是说出了包子现代的名称,全无半点弦外之音。
陈晓贵内心十分不爽:包子的意思分明是说有了皇上皇后的包庇护佑,他这个心头肉才能山河无恙,风雨不惧吗?他这么会讨皇上皇后欢心,哪里像什么失魂症?不过他身边有金铭业这些谋士,也难说是不是他们给出的主意?不行,我还得再试探试探。
想到这里陈晓贵举起手里的杯子向身边一桌的冯道济举杯:“皇帝为了孝顺母后,做菜这类事情都亲力亲为,真是可钦可敬啊。”
“是啊,老臣与雍王殿下相比真是汗颜,一会儿是该好好向他敬酒讨教。”
冯道济举杯与齐王陈晓贵隔空碰杯,两人眼神交汇的刹那,都读懂了彼此心中的揣测是一样一样的。
武将潘年高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皇帝皇后娘娘拱手作揖,“末将不会吟诗作对,近日习得新的精妙剑法。今日陈国大喜,愿为皇后娘娘华诞添彩演示演示。”
皇帝陈汤本是武将出身,一生戎马征战,出生入死,最后靠出卖国土才保全性命建立了陈国,太知道武力对国家的重要性,听闻爱将潘年高学会新的剑法自然十分感兴趣。
“准了。”皇帝高兴地说。
潘年高接过身边小厮递来的宝剑,健步来到大殿中央,对着皇上皇后再次抱拳作揖,随即剑随身动,身随剑走,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形如游龙嬉戏,破风惊雷。
大殿上响起一阵阵喝彩叫好。
“这剑法看着好看,却不知道是否中用,左将军,你去跟潘将军比试比试。”
左将军肥头大耳,比常人高大魁梧一倍有余。此时他正一手端着酒樽,一手握着卤猪蹄啃得满嘴流油,听见皇上点将,立马放下手中美食佳酿,起身拔剑走到大殿中央,与身形瘦削的潘年高相互拱手作揖比试起来。
两人一交手,陈晓春就不禁被吸引,左将军凶狠可怕但是灵活不足,潘将军瘦弱却灵活机变,两人剑术经验智谋均处于伯仲之间,激斗起来一时难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