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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外

004 意外

晌午刚过,听闻手下告知科家狼狈逃离的消息,雷格兴奋不已,迫不及待想要亲自出马查看自己未来的店面。然而上午人偶的那番话,让雷格心生胆怯,最终决定人偶代替自己,桂系人偶陪同前去。

“他们逃走时候是什么样的?”雷格身穿链接专用紧身连体服,镜子前梳理自己稀疏的头发。连体服通体白色,黑色细线连接服上的各黑点,黑点则是身体关键神经位置,这是远程人偶控制目前顶级配置,人偶、链接服根据操作人量身定做,是雷猛制作定级的产品。

“回少爷,据我所知,科……”

“野种!”雷格恶声纠正。

“是!在您离开后野种便把店铺大门修好,里边慌忙找东西,远远就能听到乒乓声响,看似慌的很。我还听到他们把东西都丢在院子中,像是在找重要东西,走的很匆忙。”身穿厚重黑色西服下属站在链接器旁,低着头汇报。

“你都看到了?抬起头来说话。”

“小的,看到了。在,在野种离开后,通过无人机看到的。”

“离开后才看?之前为什么不盯着!”雷格随后抄起梳妆台上的瓶子,狠狠砸向下属,下属见状立马接住飞来的瓶子,恭敬的端着小心翼翼放回桌上。

“少爷,野种家的干扰器在他离去之后才关闭。”

雷格看着下属命令道:“低头!”

下属低下脑袋,想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雷格举起右手便朝下属的脸上扇去,大耳刮子“啪啪啪”接连不断,嘴里骂着:“废物!饭桶!老子花钱养你们,你们连个干扰器都破解不了,老子还不如养头猪。

“对不起,少爷!我们尽力了。”下属低头哈腰,任由雷格的大耳刮子在自己脸上来回抽打。

“叫上一队人,去野种家,那房子最终还是属于我!”雷格坐上链接器,功能型人偶帮助雷格戴上全封闭的头盔,调整链接参数连接至专属人偶中,下属得令后。命令一队人连接战斗人偶,跟随雷格。

链接器,这个世界的人偶控制端,操作人可以通过链接器获得人偶的视角,控制人偶完成自己所需。我们可以将链接器想象为一个身体交换器,将自己的大脑传输至终端,将意识通终端搜传输至人偶中,操作人的运动触感及神经感觉根据人偶、链接器灵敏度决定,灵敏度越高越真实。厉害的操作员,可以同时操作多个人偶完成任务。

你没看错,这是残疾人的福音,只要人类还活着,大脑意识没有死去,无论是断手断脚或者瘫痪,他们都能重新站起来,重新享受生活,保卫国家等。当然并不是什么事情多能完成,比如生物行为啥的。

在控制人偶的过程中,人偶视线中可以根据操控人所需调整出各类数据、窗口等,就像曾经玩VR游戏般。操控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想法,控制眼前的数据面板、窗口,这要求人偶与链接器都有相当高的灵敏度才行;灵敏度不高的链接器,可以用手指去点击控制,在外人看来就像傻子般,在空气中乱笔画。

人偶,这个时代中新的代步工具,如同汽车一般,但用处更多。人们躺在链接器中,便可控制它们完成日常工作劳力等。人偶由电能驱动,只要电量充足,便可完成各类危险工作,从而不伤及人类。

人偶只是一个工具,需要操作人有基本的专业水平,才能完成相应的工作。人们也可以设定脚本,让人偶独立完成比如洗衣做饭,购物收银,指挥交通等事情。

人们可以根据自己需求,收入水平,工作性质购买的商品人偶,也可量身定制外形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偶,但不能定制与他人面貌相似人偶,这是肖像保护也是安全保护。人偶也有品质之分,高级的人偶如同真人一般,差点人偶就是冰冷机器人。玄武国为了辨认人偶与真人,通常会在人偶的眉心处有设有一条整齐的黑线连接到鼻梁。

人偶并不是完美的,在表情、眼神表达,说话语气等非常生硬,系统无法自主判断,除非操控人语音说话,才可听出语气感情。若是由大脑操控人偶说话,说出来的话是平淡无奇毫无感情的,压根听不出对方说话语气与说话时的心情。

下午二时,数十架小型无人机巡游在科家每一处角落,将拍摄到的影像数据传送到中心,在由中心控制发送到人偶,操作人便可以看见影像信息。

雷格人偶外貌与雷格一模一样,就是体型大了一圈,看起来更加健壮可怕。人偶翘着二郎腿坐在后座,由桂系控制的两名保镖人偶坐在自动驾驶的悬浮汽车驾驶位上。前后各两辆悬浮汽车并排时将雷格护在中心,最前排一辆车向两侧展开巨大三角形剁铲开路,来不及避让的车辆背会顺着剁铲被推到两侧。被剁铲碰到的车运气好一点维修下就可以使用,运气不好的直接报废,里面的人倒是可以不用担心,独立安全保护系统可以确保车内人员的安全。

“这就是你说的慌乱逃跑?除了垃圾啊,一点有用的东西有没留下!”雷格频道中质问道,雷格人偶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除了指定人偶之间,外人听不到此对话。

“少爷,您听我……”

“解释是吗?你看看这店!这野种倒是节俭,连货架都搬走了!”

雷格带着下属一路横行直奔科家房子,六辆车直接停在路中间,后方的车辆停在十几米之外,不敢向前。听闻早些年有车辆试图从车队边上过去,被守在车队边的人偶报废,至今无人再敢超雷格的车。

这是一间传统的房屋,在排排两三层现代房屋中格外显眼。黝黑的木质大门,看起来厚重结实,锃亮的门钹静静趴在门上,刻有“克零新五金”的牌匾挂在房梁之上;淡淡的檀木香随风而过,只可惜人偶之身无法闻见;镂空雕花窗桕将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引入店内,别有一番惬意;院内曾有竹竿搭成的花架,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在海澄地区是难寻此景,如今已倒下,与西厢房前碎石堆在一块。有这样一院子,也难怪科三百不想离去。

“多好的房子,终究还是属于我。”雷格看着别致的房屋,即使是人偶之身也难掩心中喜悦,抬起裹着皮肤的手臂慢步向前,轻抚光亮门柱兴奋道:“七个月,整整七个月!你终于走了,这房子终于属于我了,我才是天才!再也没人可以阻止我的生意!我真的太高兴了,哈哈哈……”

理想中这话该是慷慨激昂的,从人偶口中说出,确是平淡无奇毫无感情,甚至有些搞笑,但这并不影响雷格喜悦之情。

屋内虽少了商品,却与梦寐以求的样子相差不远,“没有了科三百,没有人了科罗纳,房子属于自己了,再也没人敢与我作对,”想到这,雷格简直不要太兴奋,双手按在大门上,配置器调整手臂压力,“轻轻”推开大门。

“吱嘎”大门被推开一个缝隙。

“轰!”“哗啦啦……”

雷格透过门缝中瞧见屋内地面下沉,屋顶轰然落下,一阵尘烟从门缝中喷涌而出,拍在雷格人偶身上。身后下属早已吓傻,看着瞬间消失的房子,个个不敢吱声,生怕招来雷少爷的毒打。街坊领居,路人甲乙,好奇的狗仔纷纷记录这奇妙的瞬间。

短暂声响后,只剩下与大门相连的这面墙立在地面。雷格愣在原地,一脸茫然,自己眼前由黑变白,由白变黑,再由黑变白,通过门缝他亲眼瞧见心爱的房子变成废墟,心爱的院子只剩一个大坑。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不能这样做!”链接器中雷人愤怒地吼道,雷格人偶愤怒推开大门。

“砰!”一声闷响,像是巨大的爆炸声,雷格眼前闪起白光。

“啊!……断开链接!快断开链接!”雷格人偶捂着眼睛躺在地上挣扎着,链接器上,雷格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出链接器,奈何链接器不听指令,手脚固定无法挣脱,“快断开链接!断开链接!桂,快强制断开!桂!……”雷格大声嘶吼着,想要脱离链接器。

“来人,快毁了人偶!快啊!”雷格人偶倒在地上吼着。

此时,下属的人偶倒地变为一堆废铁,一名桂系人偶站在人偶末端,手中刀刃上机油一点点往下滴,另一个桂系人偶原地看着地上挣扎的雷格人偶。雷猛制作海澄分部战斗部,鲜血未干的下属安静的躺在链接器中,一个人偶行走在链接器中,抬起手臂一刀一刀一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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