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莽坐起身喘着粗气，背后已是冷汗直冒，
“琪琳？”
梦里女孩的模样已是不清，但梦最后的场景以及那两个字却被许莽深深记住。
“妈的，这女人。”
摇头骂了一声，许莽意念一动，老年机悄然出现在手中。
“8点过了啊，”蓝光打在许莽的脸上，“也差不多该起了。”
扭了扭脖子，许莽翻身起床，便是向着厕所走去。
一天三餐，日常两澡。
叮~~~~~~~！！！！
恰在此时，刺耳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公寓的安静。
“妈的谁呀。”
许莽骂骂咧咧地提起裤子，回到卧室，一把抓起手机，眯眼一看。
嗯~~~
没有备注，陌生电话。
毫不犹豫，出于习惯，许莽直接挂断。
无缘无故，没有备注，多半是骚扰电话，
如果不是，那多半对方还要打过来。
等待了几秒，没有反应，
许莽了然，手机一扔，再次走入厕所。
叮~~~~~~~！！！！
“妈的个逼！”
许莽再次提起裤子，面含煞气地走回卧室，拿起手机一看。
霍，又是那个号码。
摁下，接通，拿到耳边，气势汹汹。
“喂，你他妈谁啊？”
“啊！”
“哦哦，是程老师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态度迅速转变，恶煞凶神一秒切成献媚小人。
“没，没吃火药。”
“是，是，你说得对。”
“还没吃早饭呢，刚刚起床。”
“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的声音仍在进去，许莽的眼睛逐渐瞪大。
“什么？！”
“今天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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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头程所住的教师家属院离洛城四中很近，离许莽的老式公寓也不远。
八点五十六，许莽背着书包敲响了平头程家的门。
“来了。”
防盗门里传来熟悉的呼喊，紧接着是一连串脚步声。
咔吱！
门开，平头程提着一双拖鞋，出现在了许莽面前。
“进来吧。”
将拖鞋放在许莽身前，示意前者换鞋后，平头程便是带头进入客厅。
“哦，好的。”
看着平头程的模样，许莽不禁莞尔。
头发如以往般梳得整整齐齐，有些乱糟糟的，身上是一件灰色的睡衣，关键是睡椅上还有着粉色长颈鹿的花纹。
不修边幅，但又很是可爱，
仿佛与平日学校里严肃刻板的班主任完全不是一个人。
或许，这就是反差萌吧。
貌似，平头程也有个孩子，不过看年龄小孩应该不大，也从没见过。
不去想太多，许莽换好鞋，走入客厅。
昨天那张木质圆餐桌已展开，上面还摆着一个盘子，盘子上还倒扣了一只大碗。
“你没吃早饭吧，”平头程指了指桌上的盘子，“里面有两个包子，鸡蛋牛奶，你先吃着，我去给你拿书。”
说罢，平头程便又走入了自己的卧室。
许莽也不多矫情，坐到餐桌旁的凳子上，掀开盖碗，腾腾热气裹挟着肉包子的香气直扑鼻腔。
一瞬间，本来不算饿的肚皮变得饥肠辘辘，
拿起大包子，一口咬下，
是鲜肉，馅儿多皮薄，味道好极辽。
三下五除二，一个大肉包便是入肚，意犹未尽，
许莽又拿起了一个包子，同时另一手提起温热的袋装牛奶，也不用吸管，直接用嘴咬开一个角，
一口包子一口奶，生活美滋滋。
“包子味道合口吧？”熟悉的声音传来，平头程已是抱着一大叠书本回到了客厅，放到了餐桌上。
“合口，非常好吃，”许莽发自内心地给出评价，“程老师，你们在哪里买的？”
平头程面带笑意：“你吴老师亲手做的。”
吴老师？
许莽想了起来，吴老师就是平头程的妻子，也就是昨天提着菜回来的那个女人。
“那程老师可不是又口服了啊，”许莽直接发过去一道彩虹屁，“这包子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包子了，哎对了，吴老师呢？”
“少拍马屁，”平头程板起了脸，但嘴角却是情不自禁地扬起，“她去我妈家了，带孩子。”
看着许莽好奇地模样，平头程又补充道：“男孩儿，才4岁，我们平时没时间带，都拜托孩子奶奶带着，周末我们才去看。”
“那，那岂不是。”
“没事，”似是猜到许莽所想，平头程直接接过话来，“我周一到周五也有空闲时间可以去看，而且本来我们也不是周末一直待在那边。”
话虽然这么说，实际情况大家都明白，
许莽肃然：“谢谢你，程老师。”
“不用谢，你把学习搞好就行了。”
平头程摆手，旋即拿起了桌上一叠新书中拿起一本。
“这些都是你补习的教材，还有练习，”平头程说着，从这本书里抽出一张纸条，“钱已经用你小姑的信用卡付了，收据我现在给你还是一周一起？”
“一周一起吧。”许莽想了想，选择了后者。
虽然相信平头程的人品，但这钱毕竟不是自己的，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
“行，我们说说课程吧，”将收据条收好，平头程又从书堆中拿出一张A4白纸，上面有很多字迹，甚至好友一些树状图，“语文是这样安排的，我就不给你上课文知识了，直接应考，从古诗、古文、阅读、作文、文常五个高考板块突击，我看了巨峡市转校联考的卷子，和高考差不多，只是难度较大，存在考察课外文学积累的情况，但题量相对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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