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辛小莲正好不在殿内,由于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她只是躲在了仙薇殿外的一脚,只是畏畏缩缩地站在外面,不敢看他们一眼。
熙符反而转变了一种想法,不追究谁是凶手,眼下还是白荌的情况最为要紧。问道:“那本王问你,这种毒有解药吗?本王命令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公主有生命危险。”
神医很坦然地回答:“大王放心,这种毒是有解药的。但是这种毒的解药却十分难寻,在这个秦渊也只有一个地方有……需要大王派人远赴花族,取得花族的一种名叫‘天使之花’的花的花蕊和花瓣进行研磨,研磨成花浆液,涂抹在公主的脸上,以及头发上,只需连续涂抹三天便为产生好转的效果。依老夫多年的经验,唯有‘天使之花’才能解公主的毒。”
邢宇突然想起来,之前去花族的时候,听花族王子凯伦以谈及过这种神奇的花。可凯伦以从未同他们说过,这‘天使之花’的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熙符为了不拖延白荌的毒扩散到全身的时间,最终决定,亲自偕同两位王子前往花族取得这“天使之花”,势必要取得这神奇的花。
熙符以及两位王子赶到了花族。银索和熙符两人的关系很好,之前在‘神农礼’的时候,双方都互相赠礼,可见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当场就同意召见草族国王和草族的两位王子,以最诚挚的态度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不知草族国王这次远道而来,是为何事而来啊。”
“花族国王,本王这次特意来花族一趟,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花王帮忙……我的女儿贵为草族公主,却不知被其中的奸人用一根毒簪子所害。而本王听闻花族有一种‘奇花’名叫‘天使之花’,对吗?”
银索的笑容慢慢褪去,说:“是啊,我们花族的确是有一种名叫‘天使之花’的花。只不过这是我们花族的圣花,一般不拿出来观赏。不知草王为这,意欲何为?”
邢进按耐不住,抢在熙符前一步回答:“启禀花王。从神医口中得知,要解公主的这种毒,必须要用花族的‘天使之花’的花蕊和花瓣研磨成的浆液涂抹在公主的脸上和头发上三天,才能使公主的毒慢慢散去。所以,我们这次来,是来取得这‘天使之花’的。求花族国王看在花族和草族之间这天地可鉴的盟族关系和草族公主这一条性命的份上,交出‘天使之花’。”
银索斟酌了一会儿,将话语权交给了旁边的凯伦以。
凯伦以不知所措说:“‘天使之花’,如今三百年开一次花,在花族目前只有这一株,只在本王子的寝宫内。这花异常地珍贵和稀有,所以……”
邢进为了能够救白荌一命,当场下跪,只为求得这株花。
“求王子能开恩,将那花交于我们,也算是救了公主一命。若此花真的可以解公主的毒,邢进愿代表整个草族谢过花族的这份恩情,你们的恩德我们永远都不会忘。求花族王子,求花族国王!”
凯伦以又朝银索看了几眼,银索也不知所措。在性命之上,凯伦以也不好做出决定。
“这……好吧,既然是要救草族公主。凯伦以,将你寝宫里的那盆花送给草族吧,我们不能对于这件关乎人命的事情还如此薄情寡义啊。草族公主毕竟是一条性命,不能置之不顾。”
凯伦以并没有打算将“天使之花”就这样交给了草族,那可是花族最珍贵的“圣花”,就这样轻易地赠予他们?
“父王,这……”
邢进见凯伦以这般扭扭捏捏,开始套话凯伦以:“花族国王,你这般地不情愿。可邢进听闻,花族之前为了和龙族结盟,将‘天使之花’拱手送给了龙族,龙族国王别说有多高兴了。怎么,如今一条人命摆在这儿,花族王子都不愿意救人一命吗?”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难道你想仅因为一盆花就使得我和草族国王之间彻底翻脸吗?父王命令你,赶快从你的寝宫将‘天使之花’交于草族!”
凯伦以十分地气愤,但也不敢在银索面前表现得那样桀骜不驯,只得老实地将那盆“天使之花”从寝宫里搬出来赠予了草族。
“这盆‘天使之花’非常地宝贵和稀奇,而且花族目前只有这么一朵。若这一朵枯死了,可没有第二朵了。而且,‘天使之花’的花期快到了,希望草族国王可以赶在花期之前,尽快地将花瓣取下医治好草族公主……”
熙符一路上端着这一盆“天使之花”,激动地又回到了草族。
邢进、邢宇以及神医连夜地将“天使之花”的花瓣和花蕊取下,磨成了粉末,每日都按照神医的要求涂抹在了白荌的脸上以及头发上,只为看这一日日的效果。
就这样,一直坚持了三天。可见,白荌的状态慢慢地好了很多。
三天之后,白荌身上的毒已经彻底解除了,说明“天使之花”的确有解这种毒的功能。但是,白荌却还是没能苏醒,处于昏睡的状态。
邢进疑惑问:“公主的肤色明显比之前好多了,也许这个药方的确有效,可是为什么公主还是没能昏睡其中?”
“王子这就不必担心了。公主昏迷的时间太久了,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就好比人睡着了,虽然已经大脑已经醒了可是意识却还没有清醒。而公主现在也正是如此。”
神医离开了仙薇殿,邢进趴在她的床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心,手心还是冰凉的。但有邢进一直捂着她的手心,也慢慢地变暖和了。他在白荌的床前,守着她,也不愿离开她。只希望有一刻她可以真正地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
霎时,邢进感受到了白荌的手指有动静。之后,一只手上的五个手指全部都开始动,眼睛也慢慢地睁开了,看到了这个明亮的环境,接着便看到了最疼爱他的哥哥守在她的床前。
邢进慢慢地将白荌从床上扶起来,欣喜说道:“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哥哥有多担心你吗?傻瓜!”说完,两人就喜极而泣抱在了一起。
“哥,这是……”白荌微微一笑,“哥,我没事的。我是草族公主,我怎么可能出事呢。”
邢宇正巧路过仙薇殿殿外,听闻仙薇殿里有动静,走了进来,对她说:“小荌,你能醒来就好了。这支簪子,哥哥替你把它扔了。若不是这支簪子,也不会害得你中毒!也不会让我们和父王三人千里迢迢地去花族为你取得解药。”
“花族?是这支簪子害得我中毒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小莲送给我的。小莲是我的主女,她……她……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绝对不可能!”
而这时的辛小莲正站在殿外,白荌朝四周看了看,说不出口。
“这是辛小莲送给你的?好一个辛小莲,就知道她是暗山四界的女儿,就一定是来寻仇的,现在既然对小荌下手!”邢宇捏紧拳头,两排牙齿摩擦得“咯咯”作响。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哥哥。我觉得小莲起初应该也不知道这是一支毒簪子吧。小莲待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她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觉得小莲一定没有害我的意思,或许是……。”
邢宇也当场立断,辛小莲居心叵测,将这支送毒簪子送给白荌,以此来杀害白荌。
“辛小莲可是暗山四界的女儿。上行下效,暗山四界是什么样的人,那就注定辛小莲也是什么样的人。白荌,你可别替辛小莲说话了,她就是这样的人。”
辛小莲站在门外,可真的是听得牙痒痒的,她决不允许有人这样诋毁她死去的父王。
白荌不相信,需要让辛小莲当面进来说清楚。她朝四周看了看,对着殿外喊道:“小莲在吗?小莲是不是在外面,你进来一下!”
辛小莲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白荌喊进了殿内。辛小莲小步地走进了,跪在两位王子的面前,问:“公主,你有什么吩咐吗?”
“我问你,这支簪子你送给我的时候,你是否知道这是一根毒簪子?还是说,你明明知道,却故意送给我,来陷害我?你今天跟两位王子说说明白,否则……我也不容许有人这样害我。”
辛小莲被白荌的语气吓着了,解释道:“公主饶命啊。小莲怎么知道这是一支毒簪子啊。你是主子,我是下人,我哪有胆子来这样明目张胆地害你啊。我肯定是不知道的,请公主和王子饶命。小莲真的不知。”
邢宇从辛小莲飘忽不定的眼神中好像读出了什么。
“辛小莲,把头抬起来,让本王子看看。”邢宇心想,既然从话语中读不出辛小莲的内心,那就从辛小莲的动作和面部表情中读些辛小莲的内心想法,或许可以从中找出一些线索。
辛小莲不敢直视邢宇的眼睛,她感觉到,邢宇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来人啊,把辛小莲给我押入地牢,好好审问。”邢宇毫不犹豫地就将辛小莲拿下。连白荌和邢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样地关押辛小莲。
“哥,你在做什么?”邢进问他,“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辛小莲是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可以随便将妹妹身边的主女拿下呢?你是怎么肯定,辛小莲就是主谋。”
白荌向辛小莲求情道:“这是我身边的主女,要打要骂,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哥哥,你就不用在这里越俎代庖了吧。”
“你……哥哥这是在帮你啊。现在无论辛小莲有没有罪,若她真的不知,可是她亲手将这东西送给了你,这就是罪!等押入地牢好好审问一番,事情才能得以解决!”
辛小莲被几个邢宇手下的几个启民拉走押入了地牢中。
“哥,你在做什么?小莲是我的主女,要打要罚也是我来处置,这里轮不到你!”白荌本身就和邢宇的关系不好,这事一出,两人之间的隔阂就更深了。白荌只看得邢宇那张冷冰冰的脸看着辛小莲,对于辛小莲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