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有劳公公了。”林珩终究放心不下玉佩之事,回了宫便寻来林珏身边的王公公,托他查一查逍遥侯府。
“为殿下做事,是奴才的福气。”王公公本名王秦,是林珏一手扶持上来的心腹,这次离京,林珏将他留在京中打理一应事宜并照顾林珩。
王秦做事效率极高,很快便带来了属于逍遥侯府的一些不曾为外人道也的往事:“据说当年世子夫人生曲公子时,从发动到生下来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
林珩精通医术,一听便觉得不对劲:“这么快?表婶身形纤弱,不像易生养的。”除非不是头胎。
“是,而且世子夫人嫁入侯府不到一年,便害了病,去了庄子上养了近一年。”
“是什么病?”
“世子夫人娘家弟弟正是在那一年病逝,过了四个月,世子夫人便去了庄子上,应当是积郁成疾所致。”王秦如是推测,事实上结合林珩的吩咐,他也猜到了原因,“世子夫人养病的庄子,那一年里新添了六个孩子,其中有一个男孩,世子夫人一见如故,说是和故去的弟弟有几分相似,对那孩子便多了几分照顾,可那孩子福薄,十三年前走失了。”
林珩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挥退王秦,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要告诉师兄吗?身为嫡长子,却仅仅因为出生时候不对,便只能成了家族的弃子,最后因为下人不注意而走失,若不是碰上了师父,林珩不敢相信吴愁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甘心吗?林珩替师兄不甘,或许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吴愁现在是侯爵,曲无瑕日后也会是侯爵,可其中艰辛,又怎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呢?
林珩决定写封信去边疆旁敲侧击地问一问吴愁对此事的态度,提起笔时才想起,吴愁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来信了,倒是林珏的信,三日前方到。
本该在一处的人,怎的不一同寄信回来呢?林珩顿感不妙,忙招来殿外等候的王秦:“边境可生事端?”
王秦瞳孔一缩,忙低下头掩饰,回答模棱两可:“这事儿,奴才不太清楚,不过近日来圣上情绪稳定,想来是没什么大事的。”
林珩想起今晨见过的父皇,果真是胸有成竹的样子,高高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只是总感觉有些不安。
是夜,林珩洗漱更衣后正要歇下,殿外却传来打斗声,竟是阿皎、常白和一蒙面男子纠缠在一起,打斗声不仅吸引了林珩的注意,也引来了乾清宫守卫的高度关注,那蒙面男子一看情况不妙,扔下一香囊后逃之夭夭了。
阿皎得了香囊,呈到林珩面前,林珩一看,竟是她早年见给了吴愁的那一枚,心中越发慌乱了。
此处动静自然瞒不过皇帝,哪怕皇帝今夜未曾歇在乾清宫,只可惜众侍卫在宫里搜查一番后,并未追寻到刺客下落,此事只能是不了了之了,为此,皇帝狠罚了禁卫军首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