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在画画,坐在御花园荷花池边,映日荷花别样红,这一园美景,的确令人沉迷,十皇子的生辰快到了,她想给他准备一份生辰礼。
凌瑾瑜、谢婉扬和毛芊芮随她一道来御花园取景,但谢婉扬怕被晒黑,带着人去边上的凉亭中画去了;凌瑾瑜见到御花园里另一头的紫玉兰开花了,便径直去了那头画玉兰:毛芊芮则去了一旁的假山处了。
四人虽相互之间隔的不远,却也互相看不着对方;四人的画技都很高超,此次也是为了能一决高下的,因此,无人不专心致志、聚精会神。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凉亭外,一心作画的谢婉扬没有察觉,倒是跟着她的小宫女发现了,忙提醒道:“郡主,七皇子来了!”
谢婉扬讶然抬首,起身行礼:“安阳见过七皇子殿下。”
“免礼,”七皇子颔首,转头对小宫女道,“你先下去,我有话对你家主子说。”
小宫女有些踯躅,看向谢婉扬,直到谢婉扬也冲她点了点头,她才犹犹豫豫地退下了,只是到底奇怪,这两人有什么话还要私下说呢?
“谢表妹的画技又精湛了,我瞧着,比之六皇妹也犹有过之。”七皇子看向谢婉扬的画,点评道。
“殿下说笑了,我这样的画作拿出去,也不过贻笑大方罢了,”谢婉扬浅笑,“不比济安公主,时常得以出宫,走山看水,画出的景才有灵魂。”
“表妹何必妄自菲薄,若想出宫——”七皇子眯眼笑了,“过些日子便是七夕了,今年母后会携女眷去大慈寺祈福,表妹若想去,我会去和母后说。”
“不必劳烦殿下了,我——”
“七殿下!”远处一小太监急急跑过来,“奴才见过七皇子殿下、安阳郡主,七殿下原来在这儿,让奴才好找。”
此人七皇子也认识,是御前李海纳的徒弟小陈子,他很是客气:“陈公公,可是有急事?”
“回殿下,是喜事啊,陛下召您去乾清宫呢!”
七皇子面上一喜:“那我这便随公公去乾清宫,表妹,我便失陪了。”
两人从凉亭里出来,往乾清宫而去,自然而然的,要和林珩打个照面,而林珩旁边还站着十皇子,相互见礼后,林珩问道:“七皇兄,陈公公,你们这是打哪儿去?”
小陈子忙道:“回公主,奴才奉命带七皇子去乾清宫,公主可要一块儿去?”
林珩摇摇头:“不劳烦陈公公了,我晚些再去给父皇请安,七皇兄慢走。”
“告辞。”七皇子点点头,离开了。
“七皇兄似乎不高兴呀!”人走远了,十皇子笑嘻嘻道。
“十弟以为?”林珩头也不抬,随口问道。
十皇子了然:“是怕被姐姐抢了风头吧?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珩一笑,岔开话题:“晚些我回乾清宫,十弟可要一块儿去给父皇请安?”
“……姐姐不怕被我抢了风头?”十皇子奇怪道。
“不怕,因为父皇见了我就会忘了你的。”林珩傲然道。
十皇子:事实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