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和宣国公嫡长孙的婚礼定在二月十八,来的人可不少,太后娘家、皇帝亲女,谁敢不给面子?就连宫里头还在苦哈哈上课的皇子公主们都早早到国公府来凑热闹了。
林珩穿得喜庆,一身大红色织锦襦裙,梳着姑娘家最为喜爱的梨罗髻,刘海都梳到了脑后,更显得脸小,皮肤吹弹可破。
说实在的,是没有人想皇子公主们来婚宴上凑热闹的,因为他们身份贵,再是主人家,也得坐他们下首,可娶媳妇的又不是她们。
幸而这些皇室宗亲们都是知礼节的,小一些的去了园子里看风景,大一些的按着辈分、身份坐下了。
宣国公夫人拉着林珩嘱咐了两句:“珩儿可来了,湘儿一大清早就在念叨你,分明才一夜没见,倒像是分别好久了似的。”
林珩笑嘻嘻的:“舅祖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我也想湘表姐了。”
“你们啊!好,我也不打扰你们,这就让人带你去寻湘儿。”宣国公夫人笑着招来侍女引林珩去后花园。
人走远了,一老夫人笑着对宣国公夫人道:“济安公主甚是活泼可爱,未来的济安驸马可有福气了!大嫂,你说是吧?”说话者是萧太后的胞妹曲萧氏,夫家是世袭罔替的逍遥侯,世代居于湖南。
“是啊,可惜我家的小子不是有了婚约,就是年龄不合适,是无福消受了,”宣国公夫人隐隐品出了味,道,“妹妹久居湖南,如今回了京,太后娘娘定是欢喜,赶明儿可得递牌子进宫啊!”
“只是自然,这些年我事事如意,就是不能时常与长姐和兄长见面,如今夫家举家迁来京城,日后定要勤加走动。”
林珩走在路上,远远瞧见一群公子哥儿围在一棵树下摩拳擦掌的,林珏亦在其列,她走过去好奇地问道:“哥哥,你们这是在干嘛?十弟呢?没和你在一起?”
“他们在比赛爬树,”林珏一看是她,耐心地回道,突然想起来她后一个问题,哼哼唧唧道,“知道问十弟在哪,不知道问哥哥在哪?”
“……你不是在我面前吗?”林珩莫名其妙。
“咳,”林珏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理不直气也壮,“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他定是在和与他一般大孩子玩吧?”语气酸不溜秋的。
林珩很聪明的没有接话,一人无意中转头看见林珩,急忙行礼,很快一群人都知道了,慌慌张张地行礼,最狼狈的是两个正在比赛爬树的,差点从树上摔下来,林珩看得好笑,又满是忧心:“哥哥你也要爬树吗?”
“不,”林珏立马拉过一个青衣少年,“我和曲公子是裁判。”
曲公子?林珩望过去,一时之间,差点看呆了:好一个翩翩佳公子,眉眼如画、肤如凝脂,如此相貌,换身女装也不会有丝毫维和。
再细看……看不到了,林珏清楚自家妹妹的尿性,一个闪身站到曲公子面前,挡住林珩如狼似虎的目光:“妹妹不是要去寻萧表姐?快些去吧!”
小气!林珩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昂首挺胸地走了,只是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位曲公子,看着有些面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