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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萤火虫

2月17日,某部队医院临时审讯室。

谭伟民对身边的警卫说把监控关了,你们在外面等着我。

“苏启,早上好啊。”谭伟民身着米色夹克配着一条黑色休闲裤,一身便装来到审讯室,与其说是审案子,不如说是来探望病号。

苏启看来人是谭伟民,感到有些意外,原本有些忧愁的思绪平静下来,他突然有很多话想和谭伟民说,但是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谭警官,你好。我是冤枉的啊!”苏启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略显激动的说。

“苏启,不要激动,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个案子本身还存在一些疑点,你不要担心,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们一定会给你洗清冤屈的。”谭伟民微笑地说道。

“那件衣服和面具是我的,我承认,可我确实没有去过那个地方,那天晚上我也确实和刘主任在一起。”苏启心里很是沮丧。

“我最近也想了很多,谭警官,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苏启说道。

“嗯,相信我,相信政府,相信党和人民会查出事情真相的。”

“这个其实我也从未怀疑过,我只是担心现在的状况。”苏启说到这,眼神有些茫然。

“苏启,我们是警察,我们办案不是靠直觉,靠的是证据,我也希望你是被冤枉的,但是现在的证据对你都不利,我想帮你,也需要你的配合,我希望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不管那些对案情是否有用,我们也会去找新的线索,或许可以还你个清白。”谭伟民说道。

“谭警官,我知道你是好警官,一定要帮帮我,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苏启说道。

“好的,那你能告诉我关于那个面具的事情吗?”谭伟民说道。

“好吧,那个面具是我和林玉倩去日本考察学习时,林玉倩买给我的,她知道我喜欢《浪客剑心》(一部日本漫画),那个面具对我有特殊的意义,那是林玉倩买给我的第一个礼物。”苏启一边说,一边像个大男孩一样低下了头,苏启有些害羞。

“好吧,你喜欢她,我能感觉得到,我感觉你不像是能藏住秘密的人,你还能回忆起爆炸前后,什么别的信息吗?”谭伟民说道。

“没错,我很喜欢她,更欣赏她。我爆炸后就在轨道梯里了,后来我自己逃出了轨道梯,看到两个人影朝我走来,然后我就倒了。”苏启说道。

“你是说你看见了两个人朝你走过来?”谭伟民问道。

“是的,他们应该是救援队的人吧。”苏启说道。

“你看清楚了吗?这两个人长什么样子?”谭伟民问道

“没有,当时烟雾很大。我根本看不清楚。”

“那两个人在什么大约位置?”

“应该在靠近实验室的位置,我估计他们应该在实验室搜寻生还者。”苏启说道。

“不,我印象中你是救援队第一个搜救到的人,救援队是从安全通道进去的,他们发现你时,你已经倒在安全通道旁边了。”

“什么意思,他们在进入实验室之前发现了我。难道我看到的不是救援人员吗?”苏启有些疑惑。

“我不确定,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看不到救援人员才对,我的意思他们应该出现在你身后,我回去后再落实一下救援队。你还能想到别的吗?”谭伟民说道。

“让我想想。”苏启低下头,闭上了眼睛,沉思了许久。

“我想起来了,我倒下之后,隐约记得,那两个人影里面有一个也倒下了,我也不确定。”苏启说道。

“还有别的吗?”谭伟民问道。

“没有了,我真想不起还有什么我没说的了。”苏启说道。

北京市丰台区某处工厂。

“亚哈斯执事,今天有人送来了您要的东西。”老乔一边行礼,一边说道。

“知道了,一会送到我房间来。”

亚哈斯在沙发上摆弄着一个手环,随后他起身将手环放到保险柜里。亚哈斯在等待警局的消息,他希望尽快弄清幸存者的位置。他需要充分利用手上的资源提前制定一个周密的作战计划,如果没有周密的计划,这次可能他真的会死。他在地图上进行标记,他需要想好撤离的大体路线。

正看着地图,他的手环震动了。上面显示了一条简讯:顾炎、林玉倩、苏启,顺义区李魏路与顺平南线交叉口南200米一处部队医院。

亚哈斯看到简讯后,拨通了老乔的电话。“老乔,上来趟。”

亚哈斯展开地图,做了个标记。

“亚哈斯执事,你找我。”

“老乔,位置发来了,在顺义区。如果我们要过去可能要穿过北京市中心,沿途会不会有问题。”亚哈斯问道。

“亚哈斯执事,别的,我不是很担心,我倒觉得无人机一定会引起注意。午夜行动会好一些。”老乔说道。

“午夜动手是肯定的,我觉得咱们要避开北京的那些夜晚人员密集的地方,避免引起骚动打草惊蛇。这次要突然袭击,不能让警察先发觉。”亚哈斯说道。

“亚哈斯执事,我会尽快规划一个行动路线,作战方案需要变动吗?”

“需要变动,这次的目标可能不止是一个人了。”亚哈斯说道。

“亚哈斯执事,大约什么时候动手?我好让铁卫做好准备。”老乔问道

“明天晚上,把一切都准备好,不要有遗漏。”亚哈斯说道。

“好的,亚哈斯执事。”老乔说完转身退了下去。

2月18日,晚上12点,朝阳公园附近。

一对情侣刚从影院出来,在街上闲逛。

“亲爱的,今天的电影真不错,就是有点晚。”女生说道。

“嗯,有点起风了,你冷吗?我的车在前面,你坚持一下就到了。”男生问道。

“不冷,我喜欢陪你散步。”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男生突然驻足问道。

“好像是什么虫子的声音吧?难道是蜜蜂?”女生说道

男生四处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然后感觉声音来自头顶,男生抬头望向天空。淡淡说了一句,“宝贝,今天有什么节目表演吗?”

女生看着男生也仰起头了。

他们看到了漫天的无人机,茫茫的一片,每一架无人机上闪着绿色的亮光,像无数个大型的萤火虫,整齐有序地向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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