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门口,郑文杰随即打开车窗冲着韩晖冷冷的说道:“快点上车,跟我去工地。”郑文杰按奈住心中的怒火,知道这时还不方便把脸给撕破。
韩晖此时也多少学会了几分察言观色之道,看郑文杰如此神情,此般语气,便已知自己猜的没错,韩晖没有什么言语,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他知道现在他再多说些什么,都只是徒劳,只是自讨没趣,就只会激怒一头本就眼红颜怒的疯狗。
车子在公路上犹如一条疾行的水蛇一样,左右闪动,疾速前行,只消片刻工夫,便已到了杰出商贸城的工地。车子还未停稳当,就见那名主管冲了过来,郑文杰一下车,主管便凑了上来,“郑总,我都挖了近十米了,什么都没发现。”
郑文杰眼神凛冽,望了望刚从车里出来的韩晖,回头又凝视着自己员工。
这名主管以为老板又信不过自己,又一本正经的正言道:“不信你看,我动用了十几号人,连中饭到现在都没吃,吗的,都快挖到地壳了。”
主管见大哥还是没什么动静,眼角一竖,掏出一枝烟悠然的点燃。娴熟的吐出了一口烟圈后又说道:“我说郑总,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起这些东西了,这些全他都是骗人的把戏。您总不能病急乱投医啊。”说完用眼角的余光瞟着韩晖,满是鄙夷与不屑。
郑文杰最是憎恶员工的这种德性,厉声喝道:“别他废话了,先去看看再说。”一个凛冽的眼神抛给了韩晖。
勿用太多言语,值此韩晖已知晓郑文杰的心声,赶忙一个箭步上前,走在了众人前面。大步前行,一副胸有成竹,凛然正气的样子。心道:“这就是商人,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虽说是这是韩晖第一次寻龙望势,定局观砂,心中难免有些畏忌与担忧。但是他深信跟随着爷爷的多年‘慵懒怠学’。毕竟怎么说,这风水地术,也应该算是他学的最好的一门功课了。也就更加笃定了一份信念。
来到坑地,确实不假,正如那名主管所言,已经挖了近十米之深。周围出上的土方也如大山似的堆得很高。
韩晖凝望片刻,浓眉倒竖,思绪翻涌:“难道是我的罗盘出问题了吗?不可能啊,这可是爷爷口中的上古宝贝啊,还说什么当年炎帝捕捉龙穴用过的,爷爷不会讹韩晖呀?
韩晖凝神片刻,找了个平坦的地方,从布袋中掏出一个龟壳,然后又摸出三枚古钱币。龟壳通体黑黄,龟壳上条条斑裂纹清晰可鉴,更有几根纹理横纵穿梭,构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纹路,似乎像那上古时期流传的楔形字符。三枚古钱币锈迹班驳,只能依稀认出是三枚古时铜钱币罢了。但见韩晖迅速的将三枚古钱币置进龟壳之中,双手扣住龟壳两头,将龟壳牢牢握于两手心之中,口中念念叨叨。忽地双手上下摆动起来,但闻三枚古钱在龟壳中发出了近乎诡异的撞击声。右手一松,三枚古钱从龟壳中被顺势倒了出来。
韩晖轻拨了一下落在地上的古钱,口中轻呼了一声,“初爻,两点为阴。”然后拾起古钱装进龟壳中,继续摇卦,得”二爻,两点为阴。”如此反复了六次。韩晖才站立了起来,将二件神物又放进了布袋之中。
众人看的入神,却也没有去打扰韩晖,韩晖转身来到郑文杰面前,说道:“郑老板,韩晖刚才摇得一卦,上‘乾’下‘艮’。合为乾宫‘山地剥’卦。”
郑文杰虽不明白韩晖在说些什么,但眼睛依然为之一亮,问道:“卦象怎么说?究竟怎么回事?”
韩晖不紧不慢的说道:“‘山地剥’卦,由‘乾’‘艮’两卦构成,‘乾’卦属金为天。’‘艮’卦属土。《梅花易数》在说,‘艮’卦所指静物为土中之物,地理为坟墓。‘艮’卦行位五十有七。”
郑文杰被韩晖说的一头雾水,不耐烦地说道:“韩师傅,你简单点,拣重点说好了,你说的那些我也不懂。”
韩晖点了点头说道:“‘乾’为天,但遇‘艮’卦坟墓。古时乾为天为帝,如果不出韩晖所料,下面埋葬的定是一位帝王之陵。且深在地下五十七米左右。”
大家听到韩晖的话,都面面相呲,讶声一片。
郑文杰更是一脸诧然,说道:“五、五十七米?帝王墓葬?”
“不错,下面必是一座帝王灵柩。继续挖吧!”韩晖铲钉截铁的说道。
“大哥,别听他胡说,五十七米下去,该多深啊,还不把整个工地翻天了,这工程还要不要继续?”这名主管有些急道。
郑文杰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大拇指摁在太阳穴在轻揉了起来。五十七米?唉!如果挖出了什么暂且不谈,如果挖不出什么,浪费的人力物力不说,光是工期恐怕又要耽搁好几天了。这
韩晖看出了郑文杰正在举棋不定,左右为难,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在郑文杰耳边轻附道:“郑先生,如果下面真是座帝王墓葬,陪葬的珍奇异宝定是少不了的”
郑文杰听到这些话,顿时来了精神,蹙眉凝望着韩晖片刻后,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准备人手,继续深挖,按照韩师傅所讲的五十七米深度下去。”
“郑总?”这名主管对老板的话颇有异意,但又不敢极力反驳,只能附注于情面之上。
“韩晖的话没听懂吗?还不快点去办,还傻楞着干什么啊?”郑文杰见员工对自己的决定存有异意,不禁勃然怒呵道。
此时情形已如箭在弦上,韩晖清楚其中厉害,对郑文杰说道:“郑先生,你有什么事就请先去忙吧,韩晖会守在这儿。”
“不用了,现在这就是天大的事情,我陪韩师傅一起在这看着。”郑文杰冷冷的说道。
韩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郑先生,请过来这边,杰出商茂城右边这栋大厦相对于用体之势”
韩晖见郑文杰不愿意离去,索性就因地制宜给郑文杰讲起了杰出商茂城周围的风水配置。
郑文杰虽然不大听得懂韩晖的言语,但也依稀能领会一二,听到动情处,也忍不住的附和几句。
天文地理,星象易术,风水堪舆,梅花易数,麻衣相术韩晖天南海北胡乱的侃侃而谈。
“郑先生您地壳方圆,天庭饱满,耳白过面,乃大贵之相,眼角下方这颗大痔,更是吉神临幸,化解您的凶恶之灾。使冲煞力大大减弱。”
“真有此一说?”郑文杰听到如此这番话,不管是真假,总也觉得特别的舒心。
“这只是其一,命理之说,关乎甚多。先天之命,后天之运,然后还有风水,姓名诱势等等。如能诸有顾及,定能逢凶化吉,左右逢源,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韩师傅,你看我这”
“郑先生您命运还算可以,只是今年的流年大运对您不利,有相克之嫌,所以才会出现这一系列的变故与劫数。”
“可有法解?”
“大凡富贵之人,必定经历狂风暴雨,艰难险阻,方能到达彼岸。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是此说。命理平常无太大波折,太多磨难的人,大多也就是平庸一生。”
“哦,这样的话。”郑文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韩师傅,你看韩晖这道坎该怎样越过去了?”
“‘走马归来事可惊,大溪之畔有灾星,知机早作山中将,水近楼台总是春’。郑老板大可放心,您命中虽有‘勾绞煞’,但也有‘天赦神’前来化解。所以郑老板您大可不必担忧,吉人自有天来助,逢凶化吉万事利。”
韩晖玩命的一通忽悠,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分,渐渐西沉的太阳,没有午时的那分毒辣,多了几分温存。落日殷红的余辉洒满整个工地。东方依稀可见一轮明月正慢慢爬了出来。
“不好”韩晖暗惊。“日月交辉,异象必现”
“郑总,你们快过来。”那名员工扯着个公鸭嗓子在那边叫喊道。
听到叫喊,韩晖顿时来了精神,和郑文杰一起跑了过去。
大半天的时间,这里不单调来二辆挖掘机,还二十多号人,片刻不停,一直深挖不歇,先是器械,然后在是人力,只是现场一片凌乱不堪,挖掘上来的土方足足堆了几座大山似的。韩晖和郑文杰沿着一段斜斜的陡坡,很快便走了坑底。
“郑总你看。”郑文昌指着脚下的铮铮白骨说道。
郑文杰惊愕万分,左右不停的环视着脚下成堆的白骨,心中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