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荡山从远处看起来就像一条千米长蛇,把南北分割开来,清晨的雁荡山鸟兽到处寻觅食物,阳光照耀之下,雁荡山像一条发光的长蛇,有两道一大一小的身影从雁荡山走出来。
李桃花看这一望无际的荒漠,如今已经是八月,三伏天是最热的的时段,再过一段时间便是桂花时节,已经可以闻见淡淡的清香。
余苦乐鼻子抽着嗅了嗅,五感灵敏,也闻到了一股清香,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荒漠会有香味却没有臭味,她不知道的是她比常人嗅觉灵敏很多,而且可以感受到她想感受的。
在荒漠上走了一天,余苦乐有些奇怪没有觉得很累,也不会很饿很渴,不过还是听话的吃着李桃花给的食物。
李桃花很奇怪为什么没有遇见行人,临近夜晚才看见一个城池在远方,也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见行人,因为他们中间有着数十米的一个断臂悬崖,可以看见城池那边有一条平坦大道,路上着赶在天黑之前进城的行人们。
李桃花拉着余苦乐,缓缓踏出一步,人已经出现在城门之前,一个手拉毛驴的老者无意间看见一大一小一黑一灰从悬崖那面忽然又出现在城门这边,如果不是他年轻时候也是打猎的好手,他可能都会觉得自己是错觉。他也曾鲜衣怒马,可是没出几步江湖就被江湖中的血腥手段给吓回村里老老实实的生活。想着想着当他回过神时两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忽然一个跃起骑在毛驴身上,如同骑在骏马身上一般,心情大好。
进入城中,发现北方和南方也是差不多的,只是民风彪悍些,可以看见街上很多人都是带着武器行走,这个城叫星洲城,城内很是广阔,比起南方的很多城都要大得很多。李桃花找了间客栈,点了荤素搭配的菜,荤的基本都是李桃花吃,余苦乐只是吃着素食,她有些好奇的看着李桃花背后的一男二女还有一个编着辫子孩子,四人没有点什么吃的,只是喝了点茶,在她眼中,这三人好像有黑气缠身,她之前见到过别人有过这种黑气,不过那些人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人,而那个孩子她却看到一个老人模样。
吃着吃着,忽然客栈外一阵马蹄声传来,一道道人影落下,十一道一身铁甲银枪的众人进入客栈,掌柜的和小二战战兢兢的迎接来客。一个为首的红甲中年人一把把斧子放在桌子上,发出震响。让得客栈中的人都看着十一道身影,其中更有几位侧目而视,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
掌柜给了小二一个眼神,店小二硬着头皮向前笑道:“各位大人请上坐,喝些什么吃些什么尽管吩咐!”
红甲中年人坐下后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声音沉闷道:“来好酒好肉上上来,然后准备一副盒子,不要太大,可以装下几个人头就好,”配着十道统一坐下的铁甲之声。小二闻言吓得一个踉跄,掌柜也脸色难看。
中年人没有管肥猪一般的掌柜和瘦猴一般的小二,红甲在烛火光亮之中闪烁不断。
掌柜的踢了小二一脚,小二马上逃一般去拿酒肉,然后小心谨慎的放在桌了。
红甲中年人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喝着一大碗酒后声音有些惆怅道:“我真是疏忽大意,竟然让三个魔道中人从我斧下逃脱,我愧对那些死去的人啊!不过还好,扁山十恶除去其七,还有三人不过是瓮中之鳖。”
周围的人听见中年人的话,一些之前眼中有些不满的人变得敬佩的看着中年人,他们昨日便听见有忻州十一骑从忻州马阳关一路围剿扁山十恶,围剿千里除去其七,扁山十恶,无恶不作,喜好杀小孩取头颅,放在盒子里观赏。
红甲身后有一铁甲稍小的铁骑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扁山十恶都是六品高手,我们十骑不过是五品而已,如果不是千户你,我们都除不了十恶中的七恶,所以大人不必自责。”
红甲吴兆丰眉头一抬阴沉沉道:“三恶鱼丸美,黄悦欣,高辛隆,你们三人逃够了吧!”
李桃花后面的三人脸色阴沉起来,男子高辛隆看起来颇有几分儒气,两女都算是美丽动人,一人右脸有黑痣,一人眼角有白点。周围的人看着三恶就在上边,竟然没有多少害怕之意,反而有些想动手的感觉。要如果在南方,已经有很多人惊慌失措了。不过北方尚武,南方比北方多了很多普通人,北方有此举动也正常。
眼角有白点的黄悦欣随手劈在一个绕在她身后的白衣男子想要用她来提高自己声明的台阶,白衣男子知道什么事情都有代价,或多或少,都会付出代价,可是他不知道有些代价他付不起,比如生命。同一时间,其他两人一人一招各自杀了一人。其余想要跃跃欲试的青年侠客都收起了心思。
红甲吴兆丰有些意外的看着场中一大一小的黑灰衣两人,他们好像没有受到影响一般,自顾自的吃着喝着,不止红甲如此觉得,就连三恶都有些意外,因为这种人如果不是背景强大就是自己强大,也可能初生牛犊不怕虎。
除了余苦乐李桃花,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那个孩子,如果不是余苦乐提醒,李桃花也不会注意那个孩子,他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之上,不被人所注意,那个扎扁男孩突然可怜兮兮的哭腔道:“救救我!他们说我头放在盒子里很好看。”
吴兆丰冷冽道:“十骑,随我除魔!”十骑中唯一的女性对着客栈中的人道:“你们离远一点,掌柜的也是,这里一切损失我们会承担。”
十骑一同出手,周围桌面破碎,三恶脸色大变,忽然四周出现一道血腥味,十骑硬生生停下攻击,变为防守,吴兆丰一脸严肃,手在背后示意九骑后撤,他断后,一向以他为首的九骑没有听行命令,而是九骑忽然向前踏出,口中整齐喝道:“我们断后,千户先走!”只见场中唯一的女骑被小孩童一把抓住脖子,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本是抱住孩子的右手早点断在地面,鲜血不止。
九骑训练有素的一枪刺出,声势浩大,可是这九枪却被这小孩童九指连点,九人顿时感觉被重山击中一般,从枪到手,从手到身体,无一例外的皮肤有血滴冒出,身体倒在地面,动弹不得。
孩童虽然是孩童,声音却是苍老沙哑:这身铁甲不错,不过你们还是得死了!”说着轻轻一扭,女骑脖子一歪,没了生息,接着随手丢开,双手轻按,突然九骑铁甲咔咔做响,九人口吐鲜血,渐渐冰冷。
李桃花早已经拉着余苦乐远离危险之地,余苦乐眼中疑惑问着李桃花:“她死了吗?”李桃花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余苦乐看着已经没有生息的尸体,她看见她泪流满面的看着红甲人,她一直在嘶喊,好像在说让他们快走。余苦乐拉了拉李桃花的手,眼中惊恐不安,李桃花抱着余苦乐转身就走,他不想让余苦乐再陷入有苦无乐。
红甲看见女骑尸体,看着九骑,他早已泪流满面,口中沙哑声音:“我吴兆丰怎么能逃呢?你们在下面没有我带着,我怕你们在下面会被恶人们欺负啊!”
他双眼睁大,不顾破裂的眼角,双手持斧,以必死的决心劈出一斧,那孩童看着这一斧,口中淡淡道:“这还勉强,不为生的一招,只为死的一招。”嘴上说着夸耀话语,手上却随手一拍,有死无生的一招仅仅在他手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他轻轻笑道:“时来天地皆同力,这种逍遥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吴兆丰痛喝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小孩童一把掐住脖子,孩子轻松道:“死在我虚妄的仙人不少,凡人倒是只有你们几个。。”红甲吴兆丰被虚妄用杀死女骑方法一样,他笑着道:“让你们两个底下再遇,这还得靠我的施舍,感谢我吧。”一孩童带着三人消失在黑夜,小心翼翼走过来的掌柜失声痛哭,这是要了他的命啊,吴兆丰还说赔这里的一切,可是现在他都死了,还赔屁的钱啊,赔命都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