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袍的男子在一片朝阳的光辉之中慢慢落地,伴随他落地的还有名为克里斯汀娜的一身战士装束的女子和她手中的两个孱弱的少女。
“主人,时隔这么久,再次观看您的‘绝对王权’,还是如此的震撼。”克里斯汀娜。
“那两个孩子没事吧,克里斯汀娜。”塞安德尔。
“她们只是睡着了,没有大碍,主人。”克里斯汀娜。
“这样就好,虽说快有一万年没有来到虚数空间狄拉克勒斯了,但似乎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也好也好,真想不到当年创世纪里诞生的人类——人族,还存活于世,倒也让我觉得惊诧,明明是我无意中创造出来的弱小种族。”塞安德尔。
“赞美伟大的无上尊者,我们的造物主——塞安德尔*安卡拉,“克里斯汀娜单膝跪地,将高傲的头颅低垂,以示崇敬之情,行礼之后,问道”主人,奴婢斗胆多问一句,您亲自出手救下这两个人类少女,是对人类还抱有希望么?”她背上两对漆黑的羽翼此时被收起来,配合着鲜红色的鳞甲在晨光中无比耀眼。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在创造人类的时候,除了为他们加入了七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之外,并没有给予这个种族其他的恩惠,当时我自己都以为人类如此弱小不可能长久生存,现在过去了近万年之久,人类却还安稳的存活于世,虽然这里只是第七阶层(虚数空间狄拉克勒斯从高到低共有十大阶层,每个阶层内的种族势力相当),但能够发展壮大已然是奇迹了,所以我才会很好奇,为什么人类能苟活于世,而我创造的一些很强的种族却不一定还存在,而昨夜的战斗中那对姐妹的表现让我看到了以前诺兰从说过的情感——爱,虽然我没有为人类添加过——爱,但也许这才是弱小种族的求生之道吧。”塞安德尔从地上抱起那对人类少女,姐姐和妹妹的手依然紧紧握在一起,不曾分开,她们的头发与脸上都溅上了鲜血,但依然睡得很安稳。
“生命之神——诺兰*希维尔,不是您的死敌吗,主人?”克里斯汀娜。
“那是很久远的事了,克里斯汀娜,久远到连你都不曾陪在我身边的时候的事,那时候在这么大的虚界里,连同我在内,只有不过十位神而已,罢了,往事何须再提,你去将这两姐妹送到最近的人类村子里去,之后再去探查一下这第七阶层里各个种族的势力分布情况,之后再返回血色墓地。”塞安德尔。
“是,主人,奴婢一定完成任务。”克里斯汀娜终于从地上起身,优雅的抖去裙摆上的灰尘,抱起两姐妹,展开双翅离开了。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风的声音。
“出来吧,斐琳娜,你姐姐已经走了。”塞安德尔。
“是,主人。”从塞安德尔身后的影子里钻出一个身材娇小的红发红瞳的少女。
“主人,斐琳娜知错了,还请您责罚。”斐琳娜跪着急忙行礼。
“斐琳娜,你还是跟了过来,不过也好,我来问问你,你既然与克里斯汀娜是姐妹,想必你应该知道爱是怎么回事吧?”塞安德尔。
“回主人的话,斐琳娜实在不知,我们三姐妹都是为了服侍在您左右而存在的,只有对您的无上忠诚和仰慕,而对姐姐克里斯汀娜和妹妹泰琳娜本身,斐琳娜并无再多情感了。”她红润的小脸上一脸尴尬。
“的确,就这一点看来你们姐妹三人的确尽忠职守,无可厚非。看来当时的我确实有欠考虑,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你们已经陪伴了我如此之久,想要更改也无能为力,斐琳娜,你先起来吧。”塞安德尔。
“谢主人好意,斐琳娜这次偷偷跟来,这是想看看到底为何劳您大驾从迪克坦布尔血色大墓地亲自前来,而且您才刚刚从“无限沉睡”中醒来,理应在迪卡坦布尔血色大墓地里的神谕所里多多休息才是。”斐琳娜。
“无妨,我知道的,你们在迪克坦布尔里守护着我沉睡的神殿也有近万年了,这次我醒来不久,你们也得到了解放,闷了如此之久,也该活动一下的。其实,创世纪之战后,我于受重伤之际强行发动“无限沉睡”将整个迪克坦布尔纳入我的心像领域,暂且保全了我这一脉的留存,但代价也如此高昂,是我对不起你们啊。”塞安德尔。
“不,不,不,奴婢知错了,主人您何必如此自责啊,是我等无能未能保护主人,还要主人发动领域魔法来保全我等的安全,斐琳娜宁可以死谢罪也不愿主人如此自责。”斐琳娜再次扑倒着跪在地上。
这并非假话,在塞安德尔所创造的迪克坦布尔血色大墓地(其实就是塞安德尔的神殿之域,细分为域外领域,域内巴别塔和神殿神谕所三部分)之中,按实力排名从低到高存在着守护迪克坦布尔域外七个领域的七位黑暗领主——暗,影,幽,冥,桀,绝,朔;在域内的十三层巴别塔里,第一层到第五层分别由风王温德,雷王朱迪尔,地王科托,冰王赛琳斯,火王发海尼根五位镇守,第六层到第八层分别由剑帝芒斯特,绝盾奈法尔特和圣枪柯林斯镇守,第九层到第十一层由黑皇萨德镇守,第十二层由法皇多特镇守,第十三层由血皇杰拉德镇守;巴别塔之上的神谕所分为叹息之墙,灵魂归宿和死寂陵寝三部分,而陷入无限沉睡的塞安德尔就长眠在死寂陵寝之中,而能够进到死寂陵寝之中的除了塞安德尔之外,只有绝对近卫三姐妹——克里斯汀娜,斐琳娜和泰琳娜,黑暗大法师——扎克,还有四大黑骑士——血色骑士,杀戮骑士,憎恨骑士和死亡骑士,总共八人,实力也是冠绝整个迪克坦布尔血色大墓地,仅次于塞安德尔。
这些仆从对塞安德尔拥有绝对的忠诚,为了主人而死对于他们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所以当斐琳娜说出自尽的话的时候,塞安德尔着实紧张了一下。
“起来吧,斐琳娜,我们回迪克坦布尔吧。”说着,他伸出早已失去了血肉的白骨双手附身将斐琳娜扶了起来。
斐琳娜却受宠若惊,不知说什么才好,因为主人亲自扶自己起身,这又是何等的恩惠,她竟然一时愣在原地。
“斐琳娜,你怎么了,是我的手吓到你了吗?”塞安德尔。
“不,斐琳娜怎敢如此,主,主人,您可是无上至尊,怎么可以妄自菲薄地来扶奴婢起身呢!”斐琳娜。
“怎么?不可以吗?”塞安德尔。
“主人,您这是不要斐琳娜了吗?主人,斐琳娜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您大可以降罪于斐琳娜,就算是死罪也无可厚非,但您要是不要斐琳娜了,还不如杀了斐琳娜。”斐琳娜。
“斐琳娜,原来在你的眼中,我是如此残暴的吗?”塞安德尔。
“不,您是最好的主人。”斐琳娜。
“你们这些迪克坦布尔血色大墓地里的不朽者,在近万年里尽忠职守,守护陷入了“无限沉睡”中的我,现在我只是将你扶起来,你又何必如此贬低自己呢,我虽然是你们的主人,但同时我们也是共同战斗过的战友不是吗,斐琳娜,来,跟我回迪克坦布尔的神谕所,我还要亲自向你们这些不朽者致谢。”塞安德尔。
斐琳娜再也无法强忍住泪水,哭了出来。
“好了,我们走吧。”说着,二人消失在一道黑色的浓雾之中。
整个原野上再次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