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的士载着陈风飞快地驰出了省城,一路畅通无阻地赶到了小镇。这一路疾驰,陈风开着车窗,被冷风一吹,醉酒也就醒了几分。
在离家不远前的街道上陈风下了车,之后便带着些许醉意,东倒西歪地向家走去。
陈风所住的地方是个二层小楼,独门独院,在小镇上也算是比较好的住房了,那还是他爷爷留下来的。进了家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开了房门,打开日光灯,拔脚就进了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可是陈风的宝贝,不仅仅是他研究古董的地方,里面还藏着他这些年来的古董。进了地下室,入眼便是几排整齐的古董檀木柜架,上面摆放了各式各样的古董,打扫的纤尘不染。
地下室的一角还摆放了一个宽大的书桌,上面放置了许多仪器,大到切割机、显微镜,小到精密刻刀、绣花针,这些就是陈风研究古董的工具了。
陈风走到书桌前面,伸手打开了台灯,然后坐了下来。坐下之后,他便拿出那块黑不溜秋的石块,凑近台灯仔细看了起来。
白炽的灯光下,那石块黑的令人心悸,整个石块完全没有纹理,表面也异常光滑,就像电镀上了一层黑色玻璃一样。总之,这个白得来的黑炭块处处透着古怪!
陈风看了半天,几乎把眼都看花了,也没看不出什么道道来,而且还完全没有了白天见到这黑炭块时那种奇异感觉。
难道真的是镀了一层东西?他百思不解地暗想着。
怀疑的工夫,他便拿起桌上的刻刀轻轻地在黑炭块上刮了几下,想刮点粉末下来研究研究。可是,那刻刀碰到黑炭块,发出金属划过玻璃似的刺耳声音,却丝毫粉末也没刮下来。
嗯?这可就怪了。陈风手上加了把劲用力再刮了几下,吱吱的刺耳声音倒是增大了很多,可那黑炭块却仍然完好无损,大概连黑炭块的一个原子都没有刮下来。
这下可更加引起了陈风的兴趣,眼见刻刀没用,便拿出平时用来消融古董上污垢用的硫酸,吸管吸了一下,然后在黑炭块上点了几滴。
不要小看这硫酸,虽然不是98%的浓硫酸,可也差不了多少,就是那不锈钢,在上面滴那么几滴绝对瞬间腐蚀一个大窟窿。
然而,那黑炭块再次让陈风惊奇了一下。硫酸滴在上面就像纯净的水滴流过光洁的镜面,水滴顺着光滑的表层缓缓流了下来,却没有在黑炭块上留下丁点痕迹,倒是把黑炭块下面的玄武岩腐蚀了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
刻刀无用,硫酸无效,陈风觉得这黑炭块还真厉害,甚至比那茅坑的石头还要硬,而且还耐腐蚀,看来必须用大家伙了。
接下来,他便把自己所有的家伙用了个遍。可无论是切割机,还是绣花针,再者各种化学药品,那黑炭块把这些经历了个遍,愣是没事,甚至连丁点粉末也没弄下来。
这陈风本就喝醉了酒,现在又拿这黑炭块没辙,心里觉得一阵窝火,嘴里骂了一句,然后恨恨地将那黑炭块扔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早已被陈风弄的异常凌乱,他把黑炭块信手扔向桌面,可万巧不巧那黑炭块砸在了刻刀上面,一下子把刻刀崩飞了起来。天下事无巧不成书,那跳起来的刻刀恰好崩到了陈风的手腕上,锋利的刻刀一下子把他手腕割破了,鲜血霎时涌了出来。
“哎呀!嘶倒霉!”陈风咒骂了几句,赶紧在急救药箱中找纱布包扎。慌乱中,他竟然没有注意到手腕上流下的鲜血滴在那黑炭块上竟然起了惊人的变化。
殷红的鲜血滴在黑炭块的表面上,就像干涸的海绵遇到了水滴,一转眼便将献血吸收的干干净净。血滴进入黑炭块之后,竟然变成束状,在黑炭块里面缓缓流动起来,鲜红的血线由外向内,越转越急。黑炭块渐渐发出光芒,仿佛活了一般。
就在那血线流到黑炭块中心的时候,黑炭块顿时爆出一阵金光,瞬间将陈风包了进去。金光一闪即逝,过后,地下室又恢复原样,但是它的主人陈风却没了踪影。
而那原本桌子上黑炭块,此刻也变了个样子。黑不溜秋的那层果然是它的外壳,剥去了外壳,里面竟然是一片烟盒大小的寸厚墨绿色玉片。
却说,陈风被金光收进了玉片之中。本来还在仔细包扎手腕的陈风回过神来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片虚空之中,四周全部一片茫茫白色,脚下所立之处看起来似乎不是实地,可感觉又很踏实,周围一片静寂,除了白茫茫一片,还是白茫茫一片。
“妈呀,这啥地方啊?不会是做梦吧?”陈风自言自语的功夫还伸手在自己脸上使劲拧了一下。
“哎呀!妈呀,好疼!早知道不是做梦,就不用那么大力气了!”
陈风四处打量着,他弄不懂这到底是哪里。要是一般人猛不丁到了这么一个怪异的地方,肯定担惊受怕,可陈风从来对陌生事物没有害怕感觉,只有好奇,也许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爱好收集古董的原因吧。
良久过后,陈风丝毫看不出这是哪里。一时间,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陈风索性细细回忆起此前在地下室的情景,记得把黑炭块扔在桌子上,然后手腕被割伤了,然后包扎,然后再一团金光,然后自己就到了这里。
不对啊,金光过后就到了这里,那金光怎么来的啊?陈风纳闷地想。突然,他心中一动,恍然大悟,叫道:“,肯定是那黑炭块!手腕割伤滴血,啊,肯定是需要血才能解开黑炭块!”
想明白这些,他心里大为兴奋,不过,随后却又懊丧地道:“,早知道需要鲜血,就不用那么费事了啊,还把我那切割机崩了道口子,那可要几千块呢,真是亏大了!”
明白了来龙去脉之后,陈风便把这一些抛之脑后,开始仔细探察这个怪异世界起来。可是,他转悠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都是白茫茫一片,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奶奶的,我就不信这块鬼地方还真完全一摸一样啊?我使劲跑,看有没有尽头!他不服气地想。想到便做,接着陈风撒开脚丫子便跑了起来。
在这个完全不分东西南北,没有任何方向感的地方,陈风也不知跑了多久,可是跑着跑着,他渐渐觉得奇怪起来。因为跑起来身体会有劳累感觉,可是每当身体快要到了筋疲力尽,再也无法跑下去的时候,他感觉到眉心处总会涌出一股清凉之意,那股清凉之意瞬间便游走完全身,然后身体的疲劳便一扫而空,重新恢复生龙活虎。
开始的时候陈风还以为是错觉,如此反复了几次,他渐渐觉察到了。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仍然使劲跑下去。可是渐渐他又发现奇怪现象,那股清凉之意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出现的时间间隔都长了很多,而且那股清凉之意就像有形的物质一般,每次的量也慢慢减少起来。
难道这东西用了会减少?陈风不解地想,可他脚下却一刻也没有停下,仿佛为了验证自己这个想法。
果然,到最后陈风都累得爬不起来,还必须等很长时间那股清凉之意才会出现,而且那效果比最初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