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二十年前,黄石没有算过郑怀仁的命理,而郑爵士也隐瞒了一些实事。
二十年前父母去世的时候,告诉他,二弟是小妾所生,十岁以前流浪民间,受尽了各种疾苦
难道真的无法避免手足相残吗?那自己又该如何选择?郑爵士端坐在太师椅上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凶悍之气。
“不管是谁,只要危害到郑家,我都要亲手毁了他!”
诺大的书房里回荡着低沉的声音,话语中满是无情冷意,这一刻,才显示出纵横香港半个多世世纪的大佬冷酷本色。
第九章气转乾坤接下来的几天,陈风和不情不愿的黑天在郑仁科的带领下,对郑家庄园四周的风水格局进行查探。
因为庄园占地太广,陈风要详细研究风水格局,找出漏洞,进一步改进,就必须将整个庄园四周的景物格局绘制下来。如此一来,搬动笨重的制图仪器和绘图架便成了王大牛这几天的任务。
而好奇宝宝邵家祁倒是整天粘在陈风身后问东问西,虽然勤问好学的态度值得称道,可是那股粘劲实在让陈风头痛。从早上一起床,到晚上睡觉前,邵家祁绝对不放松任何一丝询问的机会,几天下来,陈风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一圈。
粘人的邵家祁还不是陈风担心的,随着几天更深入的探察,陈风终于发现了郑家风水格局的问题。虽然他早已猜测到郑家风水是黑天背地里搞鬼,可是他却想不到这黑天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庄园四周新挖的水塘,那条新修的公路,新建的小楼,详细询问之下,竟然都是近一个月以来才开始动工的。如此一来,本是好风水的郑家庄园,被这么一破坏,竟然成了死地。
显然,这黑天已经不是简单地利用风水骗人钱财那么简单了,他是想制人与死地,让郑家遭灭顶之灾。
黑天看着绘图上陈风红笔标示的水塘、道路、建筑,暗暗心惊,加上陈风不时瞅向自己那意味深刻的眼神,他明白自己的阴谋已经败露了。可是,他并不怕这些,因为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他相信在郑家祖宅一定能让陈风永远消失。
他眼里不时闪过阴骘目光,暗暗筹划着如何在郑家祖宅将陈风灭口,以及利用郑爵士兄弟二人的矛盾将郑家财产据为己有。同样思考着如何揭露黑天阴谋的陈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很快将会遭遇神算修真路上第一个危险。
这天晚上,陈风借机避开了黑天,进了郑爵士书房和郑家父子进行详谈。
与几天前不同的是,郑爵士面色隐有暗斑,生气正逐渐消散,看来是那黑天的风水局在起作用了。
陈风拿出绘制好的图纸,摊开来摆在郑爵士身前的茶几上,一一解说起来。
“爵士您看!”陈风指着庄园外围正北那条直冲庄园的道路,接着道:“这条新修的道路从正北直冲庄园,而爵士本命属水,正北乃本命之位,风水有云:‘有路直冲本命位,犯冲煞,乃大凶’。”
说到此,陈风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郑爵士的脸摇头道:“而现在爵士印堂发暗,生气涣散,显然这冲煞已经来临了!如不将这冲煞避除,不出一月爵士十有八九会有性命之忧!”
“啊!父亲”郑仁科惊叫一声。郑爵士举手打断儿子的话,示意他少安毋躁,而后转过头来,面色不变,郑重地道:“阿风,还请你继续说下去!”
陈风看了郑家父子的表现,暗想:这郑爵士确实不愧是郑家掌权人,刚才表现远非常人能及!
其实,陈风自己不知道,他的表现又何尝不是出色呢!作为一个神算师来说,必须有一颗坚韧不为外物所役的心,否则进入繁杂的风水世界很容易失去原则,完全沦为利益的奴隶。而从小对事物名利淡薄的陈风却恰恰附和,他的淡薄正好让他保持了一颗善良纯真的心。
这些从他收取酬金从不计较,以及将酬金分一半给王大牛,就可以看出。
陈风指着图纸上庄园门前不远处的池塘又说了起来,“但凡住宅,大都对水塘很有讲究,特别是门前的水塘。爵士,您这庄园前的水塘正好犯了风水大忌,门前的这个新水塘在风水上叫‘血盆照镜’,有此风水局,住宅主人必定断子绝孙!”
郑爵士的面色一阵陡变,眼睛里冒着怒火,处在他身前的陈风都能感觉到它的灼热,可见这郑爵士已经忍无可忍了。
“哗啦!”郑爵士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扔了出去,摔得粉碎,然后咬牙切齿地道:“真是欺人太甚!”
郑仁科连忙上前轻轻扶着父亲后背,为父亲顺气。
而陈风却偷眼瞅了瞅地板上粉碎的茶杯心疼不已,那可是宋朝定窑出产的青花瓷啊,你说你生气干吗拿茶杯撒气啊,太浪费了,哎!不知道还能不能粘的起来?
过了一会,郑爵士怒气消散了许多,但是他气色却显得灰白,显然深受打击,自责道:“都怪我瞎眼啊!”而后,看着陈风期许地说:“阿风,这风水格局就拜托你了!”
陈风收回可惜的目光,道:“爵士您放心好了!明天我就把庄园的风水格局给改过来!”随后迟疑着问:“爵士,我想把庄园的风水格局改好后,就立刻着手去您的祖宅看个究竟,您觉得如何?”
郑爵士有气无力地道:“阿风,一切你看着办吧!”
接下来又说了一些其他事情,当然陈风不会将这些阴谋其实是黑天道长谋划的事实说出来,毕竟黄老师的忠告还不时在他耳边萦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陈风觉得,郑家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说不准,还早已做好准备了呢!
事实上,陈风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将陈风送回客房后,郑仁科又折回书房,关好门窗,然后来到父亲身前坐下,探询地看向正在思考的父亲。
郑爵士闭目思索了一下,然后张开眼嘱托道:“仁科,你明天去联系一下赵督察,让他随时做好准备!再帮我约个时间,我要见一下李家大佬!”
“父亲,那李家不是一向与我们家交恶吗?您”
“这些你不用管了,你只要说我要见李梦准就可以了!记着,这个事越快越好!”郑爵士的语气中蕴含着不容置啄的坚定。
此刻,郑仁科见父亲说话语气神态,面色威严,中气十足,哪里还是刚才那副疲惫。他想不透,怎么一会功夫变化那么大。
紧记父亲的嘱托后,郑仁科便关门出去筹划了。书房里只有郑爵士端坐在太师椅上思考,如同雕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