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郑仁科走山前去,恭敬地道:“二叔,今天您也没出去,也在家呢?”那位竟然是郑仁科的叔叔郑怀仁。
郑怀仁大刺刺地坐在那里,淡然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陈风等人,然后才道:“仁科,这几位怎么不为叔叔介绍一下啊?”
郑仁科介绍道:“这位是杨宫均杨老板,是我们家的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二叔您见过的!”
杨宫均上前笑道:“见过郑二先生了!”
郑怀仁对杨宫均颇为客气,笑着回答道:“杨兄客气了,上次杨兄来去匆匆,这次一定找机会和杨兄把酒言欢啊!”这番客套倒是让杨宫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里不禁对此行的目的又多了几分期待。
接着,郑仁科面露难色,犹豫着介绍道:“这位是小侄从请来的风水先生,陈先生!”
那郑怀仁听了此话,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阵恼怒,转而口气冲道:“小科啊,我们家的风水不是一向由黑天道长布置的嘛,干吗又从外面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来?”
这话说的可是相当不客气了,陈风也不禁一阵生气,愤然想道:又不是我不请自来的,怎么如此无礼呢!身后,杨宫均悄悄拉了拉陈风的衣袖,报以歉然笑意。
郑仁科听完二叔的话,犹犹豫豫地道:“二叔,您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接连的怪事让我们家商业受损不说,而且家中还闹鬼,但是那黑天道长却无能为力,我当然要另请风水师看看家中风水了!再说了,二叔,我这不是第一次从外面请风水师回家了!”
郑仁科的话说着说着竟然带了些火气,看来对那黑天道长似乎颇有怨愤,听到家中闹鬼之时,陈风还注意到四周仆人面色俱都一变。看来这郑家事情还真不小,他偷偷下了个结论。
谁知,那郑怀仁听完郑仁科的话勃然变色,厉声道:“仁科,那黑天道长是二叔介绍给大哥的,现在你这么说,难道是埋怨二叔?”
“二叔,我怎么会埋怨二叔呢!我只是担忧家里罢了!”郑仁科连忙道歉,胡乱编排长辈的罪名他可不敢要。
郑怀仁见侄子道歉,怒气稍减,转口缓缓道:“仁科,二叔也知道你担心家里,可这两年来,黑天道长可是为咱们家出了不少力气,咱们怎么能因为家中倒霉就将这些事情推倒他身上呢,这样岂不是让人心寒?”郑怀仁的变化也太快了,前一刻还察言厉色,转眼又讲起大道理来了,接着他淡淡地看了陈风一眼,轻蔑地道:“仁科,再说了,你看你找的风水先生,年纪轻轻大概刚刚出师吧?就来给咱们家看风水,这香港多少风水先生都束手无策,难道他就行?简直是开玩笑!”
这一次陈风却出奇地没有生气,因为他觉得这郑怀仁所有的怒气似乎都冲自己来的,可是他似乎没有得罪过郑怀仁啊,这见面还是第一次呢。看了这咄咄怪事,陈风就留意起郑怀仁来,还趁机仔细看了他的面相。这一看还真吓了一跳,因为那郑怀仁的面相竟然是罕见的“阴阳二相”。
此刻,陈风觉得郑家的事情似乎别有内情,很复杂。他没有想到甫一到郑家就遇到挫折,不禁对自己此行前信心满满的豪言壮语感到些许赧然。
这边陈风心里揣揣,犹豫不决,那边郑仁科却是一脸难堪,这风水师本是他请来的,可眼下却让二叔如此谩骂,这不是当面闪人耳光嘛!就连杨宫均也气愤起来,他可是对陈风极为推崇,眼见郑怀仁无礼心里当然不快了,可是碍于情面,又不好发作。
那郑怀仁眼见郑仁科不说话,还以为自己一番言语已经说服了他,便又吩咐道:“仁科,这风水先生从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就陪人家好好在香港玩几天,然后给些钱让他回去吧!”那语气就像打发叫化子一般。
这下,杨宫均可不干了,身后的王大牛也恨不能上前把郑怀仁痛打一顿才好,陈风眼见二人情绪不对,连忙拉住两人,再对着郑怀仁说道:“如此,那多谢郑二先生了!”说着还向郑仁科打了几个眼色。
郑仁科自然也看到了杨宫均二人的不对劲,连忙道:“二叔,我带他们去客房休息了!”说完,便和陈风拉着两人下去了。
进了客房,关上门,陈风才松开两人的胳膊。那王大牛冲口就骂道:“王八羔子,有这么说话的吗?打发我们就像打发叫化子?要不是你们拉住我,我不打他猪头才怪!”
“郑老弟,你这二叔可有点过分啊?按照我们那里的说法,这太不厚道了!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杨宫均虽然气愤,但说话却不像王大牛那般直白鲁莽。
郑仁科被王大牛和杨宫均一通数落,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也气恼郑怀仁呢,当着自己的面竟然如此怠慢请来的客人,不是明摆着给自己难堪嘛!此时,他心里一向压抑着的对郑怀仁的不满,爆发到了顶点。
当然,他的这些不满不会发泄出来,面上也不会流露。稍微平息了一些怒火,郑仁科连忙向陈风道歉。上楼的时候,陈风已经打定主意要帮一帮郑家了,自然不会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眼见陈风等人不再生气了,郑仁科才放心下来,然后小心地嘱咐三人先休息一下,等下午他带三人好好游览一下香港,算是赔礼道歉。
陈风三人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香港可能没有什么称道的名声古迹,没有那些令人流连忘返的绿水山林,可它却有着许多城市难以媲美的繁华。栉次鳞比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宽阔街道,热闹繁华的大型购物中心,令人眼花缭乱的经典名牌卖场,当然还有迪尼斯乐园。
可是,陈风三人对这些却没有多大兴趣。杨宫均是因为来过香港好多次了,再逛也不觉得新鲜;陈风的兴趣都在古董上,其他的丝毫提不起心情来;而王大牛更直接,按他的话,逛街还不如看一场拳击比赛来的痛快,不愧好战分子的脾性啊!
不过,那郑仁科如此热情,自然也不能驳了他这主人的面子,三人也就勉强游览起香港来,这一游玩可就到了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