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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前因后果

“可是阿祉姑娘?”

赶上前为首的车夫跳下来,目光温和的打量着阿祉这一行人。

阿祉愣了半晌,有些迟疑不决,只觉着后背被人用力一推,她就踉跄了几步到了最前面。

狐疑的侧首看了南荣槿,只见她一脸无辜的模样,阿祉幽怨的看着她,这妮子还挺记仇!

“我是。”阿祉现在倒是大方的应了。

“如此,快随我等上车,现下战乱迫在眉睫,你们又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千万莫给三位公子添乱了。”

车夫眉眼带笑,示意她们尽快上车避难。

身后的嘶喊与兵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大,咬紧牙关的阿祉终于是抱着计辰撩了帘子沉重的踏进去。

将计辰扶好坐稳后,她则再次挑了帘子出来,接过南荣槿怀里的计桓,计桓比计辰沉多了,瞥了眼默不作声的南荣槿,也是摇头一叹。

再次接过了柳絮怀中的计宁,车厢内三个大人,三个孩子。

车厢不仅宽敞,还铺了很多柔软的垫子,阿祉生怕把脚下的毯子踩脏,将之叠放收回了一个空的柜子里。

南荣槿知道这样的陈设,点头称赞:“看来这人真是下了血本了。”

南荣槿轻轻地撩开了窗帘,看到外面的景象逐渐走远,不禁一叹,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她放下帘子那一刻,顿时间把方才疑虑的目光又投在柳絮的身上,她正给怀中的婴儿喂着什么……

凑近一看,那碗中是黑面糊糊,只看她一勺一勺的慢慢喂着,喂一口就拿方巾擦一下溢出来的黑面糊糊。

看着那孩子吃一口,噎一口,还打了干呕,那柳絮又给她喂了一勺温度适宜的水,那干呕的婴儿才好受了些。

只是不愿再去吃那黑面糊糊了,眼看着嘴边都糊满了黑面糊糊,怎么也不肯吃,柳絮拿方绢擦了后,抱着她靠着哀叹一声。

“不吃就得挨饿呀!”柳絮急得流了泪,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怕是有了些许生气的情绪都不敢发泄出来,怕吓到孩子。

“老伯,可有什么集市?”阿祉撩开车帘问了正赶车的车夫。

车夫回首,望着小姑娘,欣喜道:“姑娘想买什么,说一声便是!”

阿祉一噎,叽叽咕咕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姑娘?”耳边呼呼的风,车夫有些耳背,便再次问。

“一头母羊就行,”阿祉将银两递给车夫。

“等着吧!”车夫爽快的接了银两放进袖中,继续专心赶车了。

阿祉看着那双生兄弟头一点一点的,这马车虽不颠簸,也担心他二人摔倒在地,将他二人抱在怀里,哪怕心里排斥,也终是咬紧牙关忍了下来。

像是进了坎坷不平的小道,颠簸的厉害,阿祉有些昏昏沉沉的,望着那面色沉重的南荣槿,及那抱着孩子打了瞌睡的柳絮。

这一路走来,怕是过于劳累过度了,得了清闲,也正好打个盹儿。

婴儿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半梦半醒的柳絮忙抱起轻声细语的哄了,孩子睡了,她却瞪着双空洞无物的眸子,看向那时而翻动的帘子。

“我有事……”

“我有事……”

阿祉与南荣槿异口同声,都望着刚醒来的柳絮,她俩的不约而同倒是觉着正常了些。

“你先说……”

“你先说……”

又一次的不约而同,俩人会心一笑。

这下,柳絮瞳孔收紧,看着俩孩子都依偎在阿祉怀里熟睡,而这俩丫头像是要有什么话要说?她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往后靠了靠。

“三娘,你别怕,我有事想问你!”阿祉看出了柳絮的不安,浅浅的笑了一下。

“你你你,你问!”柳絮结舌。

“我送信时镖师是前往的卉州,你却是自安州回来,你长期营养不良,犯有心疾,还带着三个孩子四处奔波,再是铁打的也抗不住,再则,这两孩子一进来就沉睡,三娘,你瞒得了你自己,苦了你自己,那孩子呢?”

阿祉斩钉截铁的问道,不让柳絮有一丝的辩解,方才想要辩解的柳絮已被那一句瞒得了你自己,苦了自己,却让孩子跟着她四处奔波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顾着落泪,抬起那看不出颜色的袖子擦了眼角。

深深的呼吸了,觉得好受了些,柳絮才睁开那黑眼圈极重的眼睛,深叹一气。

“阿祉,实不相瞒,我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还得等你二叔三叔,大哥二哥回来,还要得等小姑与她女儿小樱,现在又有了宁儿,每日花销都是一大笔,良田卖了的钱财只够裹腹,回来一次,那时在远远的看着,你不在,后来得知你入狱,我便以书信告知你大哥,他如今是军中百户,多少有点脸面,托人找了关系打听你犯了何事。”

“咳咳,”柳絮说得急了些,牵动了旧疾,她咳得惊天动地,南荣槿轻拍了她的背,柳絮才好了些,只是那面色白里透红,却显着病态。

“慢慢说,慢慢说,不急不急,”南荣槿心急如焚,这个三娘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倔强。

“槿儿姑娘,谢谢谢谢!”柳絮一个劲儿的道谢。

柳絮又接着说道:“阿祉,我在仝平镇与镖师说好了的,若有书信,就去送去卉州,再送来安州,这样你们也就不会有去寻我们的想法!”

“难怪,奶奶去找过几次,却无一点音讯!”阿祉却为老太太惋惜。

迟来的爱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

“三娘,那小姑可有什么消息?”阿祉问道。

“没有,安州地势广,人也多,且我带着孩子进不了那富家子弟玩乐的地方,只能在周遭没有人气的寻!”

柳絮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得叫人心里难受。

“放心,会寻到的,也定会团聚的!”阿祉安慰柳絮。

柳絮擦了泪,轻轻地将计宁放去那背篓里,边盖毯子便说道:“阿祉,阿祈好像也在边境,也就是丹州。”

“那她和二伯他们有联系吗?”阿祉反问。

“这个就没有了,二伯他们时常忙得脚不沾地,一封家书就得两个多月长收到。”

阿祉若有所思,对这计家人多少有些改观,到底什么让他们改变了?

这柳三娘是个有情有义的,阿祉看着那沉默不语的南荣槿,“怎么了?”

“没,”南荣槿摇头,抬起手掀开了帘子,出仝平镇了啊!回首对阿祉说:“阿祉,事有蹊跷,有空我们谈谈。”

“嗯,”阿祉颔首。

两个小男孩睡得香甜,兴许奔波劳累过度,还打起了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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