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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相遇

“地震了,地震了,快跑....”

“我靠!”李何骂骂咧咧的从睡梦中醒来,翻窗而出。向着那个诺大的土操场跑去。广播中播放着那熟悉的教导主任的声音:“同学们,不要慌,各回各班级操场集合店站好。同学们.......”

诺大的操场,密密麻麻的站着初一到初三的学生。叽叽喳喳的吵成一片。所幸最好能辨认的胖子早就在队伍中了。慢悠悠的向班级走去。

“李哥,睡醒啦?”不用说,又是死党胖子在调侃。李何伸手捶了捶那胖乎乎的手。

-“胖子,咋回事?”

-“谁知道,说是地震了。是不是要停课了!一会儿下午还去传奇吗?”

-“去毛线,没听到集合吗”

-“你被震傻了?说好的下午带我打boss”

-“走吧,我回家一趟。我外公一个人在家呢。不放心”

胖子笑嘻嘻的勾着李何的肩膀向着操场后门那个翻墙点走去。

-“能行嘛?一会儿班主任点名咋办”

-“怕什么,我们还在家。还没到学校呢”

翻墙出校,街道上空隙地方都站着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地震。打电话的打电话,搬东西的搬东西。因为是地震边缘地区,震感也不是很强烈。但还是看到了脸上的焦急。

“胖子,我回去了”李何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向着那个和外公租的一室户跑去。到家一看,门锁着的。正在焦急的时候,从政府坝子跑下来的阿姨说到:“李何,你外爷在上面政府坝子里”。

-“好的,阿姨,你这是去哪里?”

-“我去拿点东西,你别乱跑哈。说是汶川地震了哈。你快去找你外公。”

到了政府坝子,也站了很多人。有些还带着凳子。门卫拿着小号传声筒吼着“远离高楼,不要在家,往空旷地点去....”很快就淹没在人群鼎沸的交谈中了。

“放学了?”外公问到。“这不是地震嘛!我先回来了,电话呢,我给妈妈他们报个平安。”刚拿到手机,电话就来了。就是李何家里的电话。

-“没事吧?”

-“没事,我们现在在政府坝子里呢。这边还好。你和老爸那边有震感吗?”

-“我们这边还好,不要乱跑哈。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好好学习!”

-“哦”

.......

下午一直有余震,我们也没回家。大家准备就在坝子里打地铺。外公也叫我回家拿折叠床和被子。一个小型篮球场,密密麻麻的摆放了各种折叠床和折叠椅。大家不是聊天就是在玩手机。零零散散也听到了关于这次地震的消息。八级地震,汶川。压了很多人,估计会死很多人。

入夜,看着那天上星星。一眨一眨,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零星亮着一些灯光。可能睡不着吧!外公已经入睡了。李何第一次开始想家了。想远在甘肃的爸爸妈妈。想快点长大。一夜无梦。

第二天开始一切又恢复了原有的样子。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仿佛没有地震过,除了电视里一直在播放着救人视频和直播,你都不会相信经历了一场地震。这都是因为在地震边缘的原因。影响不大。

早上,一直等胖子来叫他上学,可是一直不见人影。一直到放学,李何的死党胖子一直没有到校。放学了,李何去胖子家找他,也没找到人。仿佛人间消失了。向胖子家隔壁邻居打听,只是听说好像家里出事了。也不知道。

再见胖子是在三天以后了,那天下午差不多三点左右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带着胖子到我们班上找班主任。胖子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何坐在后门门口,伸头在走廊上叫他。他也没听到一样,很冷漠。“一定出事了”李何想到。胖子匆匆的来,也匆匆的走了。下午后面两节课李何也没有心情听。终于在老师不注意的情况下,溜走了。

来到胖子家,门虚掩着。家里时不时传出争吵。李何走到门口“咳、咳、咳”三声,这是他两一直使用的暗号。果不其然,一会儿胖子出来了。李何刚想问他怎么了。他说“陪我上网去。”

胖子一直是一个活跃的人,整天总是笑嘻嘻的。李何也是一样。也是一个很活跃的人。可再见胖子,胖子已经变样了。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眼睛里仿佛藏了很多故事。

走着走着,一路无语。胖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香烟,扔给李何一支,然后自己一口一口抽着。

-“我要走了”

-“去哪?为什么?家里出事了?”

-“今天来的那个是我二爸,我要走了。我想给你道个别。希望还能再见面吧。”

伸出了他那胖乎乎小手,两兄弟碰了碰。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分别,就好像真的分别了。了无音讯。很奇怪的是,那天网吧也没开门。答应带胖子打boss,直到今天也没带他。那个“无敌胖帅”的头像一直没有亮过。

到现在十年过去了,以前一直以为世界很小,地球是圆的。总归会见面,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世界真的好大,有些人如果不刻意见面,就真的不会再见了!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转眼一学期结束。李何因为中途出了一次事故,手骨折,休学了一个月。应家里人想法,留级。李何不想,奈何家人强烈要求。只得作罢。

读完初一,又读初一。

.....

“今天班会,大家做个自我介绍。”新班主任说到。(呃,忘记说了,新班级座位不是我们自己选的,是按照个子高低安排的,李何个子不高不矮,安排在最靠前一排,特殊座位,讲台旁边,从后门守门员,一跃进入讲台管理员。)

新班级一共有七十四人,分成了九组,中间五组,两边两组。其他人也不认识,就知道李何后面三排全是女生。讲台另一边特殊位置是豪帅。

“大家好,我叫何语,来自关填。爱好看书,学习.”“大家好,我叫....”半个多小时班会终于结束。李何记住了很多名字,也记住了很多人。“何语”他记得最清楚。他是班花。青春期懵懂开始在这里发芽了。

李何被班主任钦点为劳动委员,那就是管劳动,班级卫生。好听一点叫劳动委员,不好听叫垃圾委员。唉,大小是个官。分组,安排卫生。正式进入初一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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