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瑥僵硬的接过糖葫芦,没有吃。
小路欣小脸一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不想和我做好朋友?难道是嫌我脏?”
灵魂三连问,就问你敢不敢不吃?
小傅瑥偏过头,看着小路欣满怀期待的眼神,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张口朝着剩余的糖葫芦咬去。
强烈的恶心感并没有来袭,反而是口腔里甜甜的味道让人心头欢喜。
好甜。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没有任何不适感。
“好吃吗?我每次吃糖葫芦都会有幸福的感觉,你有没有?”小路欣凑近小傅瑥,眼睛里泛着星光。
小傅瑥耳尖子微红,轻轻点了一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有。”
“嘿嘿,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的!”小路欣晃动双腿,自顾自的说着,“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她们吧?”
小傅瑥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咬着糖葫芦,专心致志。
不知过了多久,小路欣头轻靠在浑身僵硬的小傅瑥肩膀上睡着了。
“乖儿子……”女人刚想出声,便被小傅瑥静静的眼神堵了回去。
不知什么时候,长椅后站了几排戴着黑色墨镜的黑衣人,个个人高马大,不怒自威。
女人欲哭无泪,向自家儿子身旁看去,眼睛瞬间瞪大,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不是路雅的女儿吗!?
说曹操,曹操到。
一双运动鞋映入眼帘,阴影铺撒下来,女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在看到来人后,脸上自然地挂上了一抹笑。
路雅看了看躺在别人家儿子肩膀上熟睡着的小路欣,轻轻松了口气,眼神示意女人与她到旁边说话。
长椅后的黑衣人似乎也认识路雅一般,没有上前阻拦,只是朝着长椅更近了几步。
“宋姚,俩小时前你还让我帮你找儿子,结果我女儿就不见了,”顾雅话语一顿,紧接着露出一抹姨妈笑,“没想到……你说,是不是你有意诱拐我们家欣欣?”
宋姚满脸“我冤枉”的表情。
“我发誓啊,我可不敢诱拐你们家欣欣,我以前还想做她干妈来着,鬼晓得路子野那个臭不要脸的不同意!”
路雅听了腮帮子一鼓:“喂,不要说他坏话!”
宋姚满脸嫌弃:“心里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要知道路雅以前并不姓路,是因为路子野才改的姓,毕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对姓氏的概念并不深刻。
大概也是随了那句“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吧,他俩倒真是很恩爱。
一点都不像自己和那位傅先生啊……
宋姚突然有些失落。
路雅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关心地问:“怎么了?”
宋姚说:“还不是被你强行塞狗粮害的!”
路雅躲开她的唾沫星子,有些戏谑地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两个小不点,开口:“嘿,宋姚,我怎么感觉你儿子对我们家欣欣有点意思?”
宋姚满脸嫌弃:“放屁,我家儿子……你在看什么?”
只见路雅紧紧地盯着小傅瑥手里的长木棒,有些出神地开口:“你儿子手里抓着的……是我之前买给欣欣的糖葫芦,现在它只剩下了根棒子。”
宋姚浑身一僵,满脸不可思议的朝着自家儿子看去,那手里的确抓着根长木棒!
路雅说:“我记得你家儿子好像有自闭症,而且还有什么重度洁癖?我和欣欣走散了的时候,她已经把糖葫芦吃得差不多了。”
宋姚听了热泪盈眶,迅速握紧路雅的双手,满脸感动:“我家儿子就靠你们家欣欣了!啊呸!我们家欣欣!”
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