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道!莫非你便是那天下第一的剑仙莫寻道!还真是有缘呢,居然在这里都能碰到剑仙前辈。”那个名管事男子惊讶道。
白袍老者抚着胡须缓缓说道:“正是老朽,想必这四位便是那北朝四凶将饕餮、穷奇、梼杌以及混沌,而你,想来就是那北朝太子赵元义了吧!”
“剑仙前辈果真料事如神。”那被剑仙莫寻道称做赵元义的男子回道。
剑仙语气逐渐生冷,问道:“五位造访我南朝,所为何事?”
“当然是来杀那隐姓埋名独自闯荡江湖的周郡主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赵元义笑道。
“估计没这么简单吧!”剑仙语气冷冷道。
赵元义玩世不恭地看着莫寻道,似乎就连这天下第一的莫寻道,他也没放在眼里,笑道:“有一些事,剑仙前辈还是不知道为好,安安心心做你的天下第一就好,知道的东西太多,命会很短哦。”
“既然如此,只能用另一种方法让你开口了!”剑仙拔出腰间宝剑,冲向赵元义。
“你们这四个奴才还在等啥,还不赶紧取了剑仙前辈的项上人头?”赵元义玩世不恭地说道。
“是!公子!”
那四凶将也冲向了剑仙莫寻道……
西山郡凤凰山,因山中栖息着一种灵禽,形似凤凰而得名。相传凤凰山乃仙山,山有仙气,凡人居住于此可延年益寿,永不染病,若是练武之人在此修习,武功修为可一日千里。不过练武之人都知道,习武修行靠的是循序渐进,最为忌讳一日千里这种说法,因此对这“仙山”倒是毫无兴趣,但是那些平民百姓哪有这么高的觉悟嘞,但凡闲余时间,定要跑来这凤凰山,一来目睹那灵禽真容,二去吸收山上仙气,妄想延年益寿。这一来二去,久而久之,凤凰山便成了南朝名胜之地。其实这凤凰山哪有这么仙嘞,不过是山上水质好些,空气清新些,至于那形似凤凰的灵禽,只要是常居西南的人都知道它为何生物,与那凤凰扯不上一点关系,更没有一丁点灵气嘞。
子时,凤凰山上,游客早已散去各自回家,偌大座山几乎看不到人,一座供游客歇脚的小亭子里,西门家主正闲坐着闭目养神,眉头微皱,手指不停地敲打着膝盖。
“西门家主,久等了。”
西门展宏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身材魁梧,八尺左右,似乎是胸口受过伤,呼吸略有不畅。面有煞气。
“嗯?”看到面前这人并不是自己想等的人,西门展宏强压下心里怒气,说道:“曹兵!为何是你赴会?司慕雨呢?”
……
时值正午,宋易安在一家医馆病床上醒来,全身裹满了厚厚的白布,全身只露出眼耳口鼻七巧。透过纱布,宋易安看到梁小洁正在医馆后院里熬药,显然是从来没有熬过药,梁小洁趴在药炉旁,根本掌握不好火候,拿着把小蒲扇使劲扇,药炉里火焰旺盛,觉得火大了就赶紧放缓扇的速度,结果药炉大冒黑烟,烧了半天,那药汤硬是没有滚起来。反是那梁小洁,头发被烧了些,脸上满是烟黑,眼睛被浓烟熏得红彤彤的,直流眼泪,还被浓烟呛得一直咳嗽,一时间药味、头发焦糊味、浓烟味混杂,充斥在整个医馆。
宋易安看着梁小洁煎药的样子,一下没忍住,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噗!原来这梁小洁也是个从不碰灶台的豪门千金啊!让她做这种煎药之事真的是难为她了。”
大概与那药炉磨了一个时辰,梁小洁好歹将药煎了出来,笨拙地把药盛到碗里后,端来宋易安身边,把药吹冷,含到自己嘴巴里,没错,就是是含在自己嘴巴里,俯身贴近宋易安正准备喂药,却发现宋易安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惊慌失措的梁小洁慌忙起身,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药碗,还吞下了含在口里的药,被呛得咳嗽了好大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梁小洁红着脸问道。
“醒了大概一个时辰了吧,我还以为你看到我醒来会很惊讶很兴奋地说'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可把我担心死了'之类的话。”宋易安打趣道。
“少自恋了,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你!”梁小洁嘴上这样说道,其实眼神里满是高兴。
“我昏迷了几天?”
“十五天!”
“哇!我居然昏睡了这么久,都是你给我煎的药?”
“……嗯。”
“也是你给我喂药的?”
“嗯。”
“我很好奇,我一直昏睡,是怎么将药吃进去的,莫非……”宋易安意味深长地看着梁小洁。
梁小洁脸更红了,解释道:“登徒子!别瞎想!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宋易安坏笑道:“这么说,真的是你亲嘴给我喂的药咯。”
“你……”梁小洁刚想骂宋易安,一身穿麻衣的中年大夫走近宋易安,一番望闻问切后,抚着胡须说道:“这位小兄弟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可以撤去身上纱布了。”
宋易安道:“多谢大夫救命之恩。”
“别谢我,要谢就谢这位姑娘嘞,一个瘦弱姑娘硬是将你一个百斤壮汉从山上背到我这医馆里,还好她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了那么一两个钟头,等你身上的血液流干,神仙都救不了你!你可不知道,这位姑娘将你背来医馆时,浑身泥垢,力气用尽,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才勉强能下床走动,但是她呢,也不好好休养,一醒来就赶忙给你煎药喂药,如此为人着想的一位姑娘可不多见,小子你可不能辜负她嘞。”大夫说完嘱咐了宋易安三日之内要忌什么口,注意些什么事项,便去替其它病人把脉去了,只留下一脸坏笑的宋易安和满脸通红的梁小洁。宋易安就一直盯着梁小洁看,梁小洁的脸则是越来越红。
“你这害羞的样子怎么也这么迷人。”宋易安调戏道。
“登徒子!”
“还不快替我解开身上纱布?”
“你自己不会解!”
“我手都被纱布绑住了,怎么解?”
“知道了!帮你解就是了!”
一柱香后,宋易安身上纱布才被完全解开,原先穿的衣服已不能再穿,梁小洁给宋易安买了一身白衣,宋易安穿上后,可俊朗了,看得梁小洁眼睛都直了。
“我们快些赶去西门华家吧,那想要杀西门展家主的那人的伤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得赶在他前面到西门华家。”
“要去你去!”
“怎么?还生着那西门家主的气呢?”
“不气才怪!况且他那种自负之人,能把别人话听进去吗!”
“我们提不提醒他是我们的事,他听不听是他的事,若是因为我们没有提醒他,而使他遇害,你心里不难受呀?”
“可是我们先前已经提醒过他了呀?”
“再去一次也无妨嘛,顶多就是再去看看他那自负嘴脸,咱也不损失啥,对不对?”
“看了他那样子就让人恶心……”
“唉,别说这么多了,走走走!”
宋易安强拉着梁小洁再次往西门华家去了。
再临西门华府,宋易安二人会有什么样的奇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