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龙帝一把推开第二明镜,她摔了出去,龙帝迎了上去,成焰嘴角一弯,龙帝只觉一寸利气向心口穿来,夜很黑,剑光很耀眼,他什么也看不见,又觉耳内一痛,在天壑上空的时候,风力震伤了他的耳朵,他一急,只得飞身向着成焰的剑扫去。
明月上心见成焰一动不动地站在地上,微微动着手中的剑,剑气破开了周边的枯木,龙帝凌空旋扫,大有横扫千军之势,枯木纷纷倒去,明月上心乘势闪身抓过第二明镜,“把东西还给我。”第二明镜转过头看着她,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成焰还是纹丝不动地站着,只是快速地拉了两下剑,飞打向他的枯木瞬间粉碎,一时之间,林间枯朽木屑满林乱飞,月光下,如鹅毛大雪漫天飞卷。
“我没拿你的东西。”第二明镜看着正抓着自己,凶狠地向自己要东西的明月上心,身体开始慢慢发抖,因为她知道自己拿了她的东西,那些进入她身体里的东西,她慢慢地低下头,明月上心和她一样急,她知道月宫传下来的三只精录在她的体内,她想取出,却不知该怎么做。
成焰将剑收回鞘中,只听得一声“我保护你。”是破木头,他向狮子般窜身到龙帝的身边,双拳往地上一击,枯木及剑气向四周去,破木头直起身,站到龙帝的身边。
龙帝看着他,此时的他信誓旦旦,保护龙木和龙帝是轩辕一门一直以来的职责,他之所以会有这一举动,除了他浅意识里面的意念外还有那股进入他身体的意念力量。
拳风秘成焰来,成焰头一低,看到了站在龙帝身边的孩子,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剑。
“走。”龙帝叫上破木头,往第二明镜身边一闯,第二明镜跟上,明月上心也跟了去。
司空快跟上来,正要追上去,成焰举起剑,制止住他,“别追了,除了他们,没有人可以找出龙木,”司空快看着成焰,龙木就在林中,怎么会找不到呢,知道他会这么想,成焰接着说道:“以领主的能力,他绝对可以把整个天下都翻个底朝天,但是他没有来找龙木,因为他没有那个把握,所以我们更不可能。”司空快点了一下头,他从来不怀疑他说的话,成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不出龙木,领主为什么找不出龙木,如果他们都知道的话,那么龙木也就已经被他们找到了。
成焰往前倾斜了一下,司空快见状忙打上去,成焰向他举了一下手,司空快往后退了一些,成焰是中州卫的头领,他从来不会虚弱到要别人掺扶,只是看着他额头上全是细汗和惨白的脸色,他的伤还没有好,再加上刚刚一击,若是换了其他的人,早已倒下,司空快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此刻,他不知道成焰这种只要不死,哪怕是受尽万般创伤,也绝不呻吟一声的精神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
“我要运功疗伤,需要一个时辰,你护我,再了出信号,让他们四人停下来。”成焰说完,打坐在地上,司空快拔出剑,剑锋往上一指,在剑上一弹,一道青光向高空里冲去,四名正向他们围去的中州卫看到青光,停了下来,随势隐入他们身边的林中,一时之间,林中少了四道犀利的气息,很快安静了下来。
“西门少主,中州卫都停下来了,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去吗?”悄然伏进林中一队人,他们有共有十二个人,全是一身的绒装,伏在前面的枯木旁的下属显然有些守怕,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但他还更胆怯身后的西门少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身后的西门少主走上前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却是一身的霸气,他走到前面,“为了来取龙木,我们西方一门都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别忘了我们的身份。”他往前走去,当身后的人看不到他的时候,他的眼中流露出了无限的杀气,如果换作是另一个地方,对他来说不是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对说出这样退缩的话的手下就不只是说理这么简单了,他一定会将他当场处死,为灭心里的气焰和怒火,更是杀一儆百,他有千万个理由可以杀了这样的属下,但绝对找不出来一个可以饶恕他的理由。
说完话的属下更加怯怕地跟了上去,仿佛在他前面的是死亡,他正在向死亡走去一样的怯怕。
花奴皱起了眉头,他看不懂林中传出的信号,但远处,刚刚赶来的澹台风却是看懂了中州卫发出的信号的意思,这些信号都是师父荆无言告诉他的,他嘴角一弯,站在花奴侧后方的山石丘上,像一个看客正等着一出好戏的上演,他要等的,就是林中夺龙木的事,他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更确信,破木头一定能找到龙木,就凭这远离人世的荒野之外来了这么多叱咤风云的人,这个理由已经足够。
觉察到往林中去的那一队人,他平静的心开始涌动起来,龙木,多么具有诱惑力的神兵,它是小盟主要要的东西,也就是他们苍野人要的东西,他虽是不平静,但还得冷静,毕竟他的敌手是中州卫。
信号传出后,司空快收回剑,他向成焰看去,他已经开始运功疗伤,完全不受这刚刚还是杀气腾腾,现在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萧杀气氛的影响,完全投注到疗伤当中。
司空快往前走去,运功疗伤的时候最忌有人打扰,所以他要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同时也要保证不让要闯到这个范围内。他走了几步,情不自禁地回过身,是因为成焰身上的日魄气息吸引了他,他不知道头的身上有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一股暖日照在了自己的身上,就连身边因为被摧毁成木屑飘在空中的枯木屑也有了一股温意,成焰正用日魄疗伤,旧伤的同时也提高他自己的内力。
听到司空快往前走去的脚步声后,成焰才完全将心思放入练功当中,他知道,司空快是发现了他身上日魄的气息,但是他没有任何顾虑,因为司空快不知道他用来练功的正是传说中的日魄,这反而是更安全的。
“头”山坡下,一佣兵远远地就听到了跑来的佣兵有喘息声,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急促喘息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彝老佣兵说了,那个粉衣女子是长流河源头明月宫的人,”他跑到花奴的面前,喘了一口气,“她用长生精灵破了枯木林中的阵,彝老说她应该是明月宫里的圣女。”
他后面说的,花奴已经没有再听,因为只要知道她是明月宫的人,他就知道她是来找中州卫复仇的,三年来,明月宫在整个苍野已不复存在,明月上心可以在花都行事而避开他们佣兵的耳目,足以证明她已经做了很充足的准备,只是,他们的力量悬殊是他都无法估测的。
花奴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他,“你带上一行的人去林中,一来探看虚实,攫取更确切的情报,二来打前锋,攻击中州卫,也顺便护一下那人女人。
“是。”领了牌令后,佣兵火速前去,花奴的眼睛则向他正前方的浅林处看去,如果仅凭眼睛,他想那里没有什么人,但是他却感觉到,那里有一个人,不管确不确定,这都是可怕的,一个人,就站在那里,连他都发现不了,那就紧紧用高手二了是形容不了他的了。
那里的确站着一个人,就算花奴走到他的面前,也不一定能够看清楚他,因为别人不能看他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睛的人也都已不是人了,是魔,种魔者,他在那里,在等人,等第二明镜,等她来帮他证实一件事,也在等龙木,如果十年前轩辕门真的中了噬魂术,那么,龙木真的就只是一具枯木,之所以有这么多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来这里,不过是因为龙木这个传说而已。
“龙帝前辈!”明月上心一放一第二明镜,她便向龙帝跑去,她发觉龙帝受了很理的伤人,她刚刚跑到龙地面前,龙帝便倒了下去,破木头退回来,用身子龙帝,龙帝顺势坐下,他再也没有站着的力气了,暗红色的血从他的嘴角流出。
“快去找龙木”龙帝一把抓住破木头的手,他有多在乎龙木,他抓破木头的手的力气就有多大,明月上心见状,跑了上去,扶住龙帝。
“你救救他,”第二明镜拉住她的手,明月上心皱起了眉头。
“去找龙木”龙帝完全不顾自己伤重血流不止,向破木头道,破木头抓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要救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听他的去找龙木,却又不知道龙木在哪里,上哪里去找。他这么一急,眼神渐渐变成银灰色,第二明镜看着他的眼睛,她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她一直都觉察得到,所以她也跟着急了起来,她再一次拉着明月上心的手。
“他重毒很深,救不了的了。”第二明镜和破木头同时身体软,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流了下来,“除非”明月上心看着第二明镜,她体内的长生精灵有疗伤的作用,若能将长生精灵移到他体内,起码可以暂时保住龙帝的性命,她将目光转向龙帝。
龙帝也向第二明镜看去,直到这一时刻,他才认真认清眼前这个孩子,因为担心心痛而伤心,“除非什么?”第二明镜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期待地等着明月上心告诉她该怎么办。
龙帝微微向明月上心摇了一下头,在神翼上,他因为疼痛咬破了第二明镜的手臂,她的血流进了他的身体里,他才能在摔进林之后醒过来,而有长生精灵是这种东西他并不陌生,二三十年前,这种精灵还很常见,正是由于其可以慢性疗伤,助人耳聪眼明,无论是在练武还是医疗方面,都有惊人的功效,故而受到人类的大量寻捕,再加一年的碧荒荒生之后,几十年来,这种生灵几灭绝了。
第二明镜期待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看着他们的神情,她自己开始紧张起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来,她还是含首看了一下自己,她知道这和自己有关。
“他的毒解不了了。”明月上心说道,龙帝听她这么一说,放心地点了一下头,他知道,救自己就会牺牲了这个孩子,且不说自己在不在乎这个孩子的生命,他自己已经没有了生存的意念,他知道了轩辕一族一直都在护着龙木,他知道世上没有真镜,他知道明幻已经死了,他只想看到破木头找到龙木,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他累了,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
“那怎么办?”两行泪又从第二明镜的眼中流出,“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可以救他的。”她祈求明月上心,每一次看到有人受伤,她都会感觉到意识里有一股力量可以去救人,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去找龙木,找到龙木离开这里,”龙帝说道,打坐起来。
“找龙木”第二明镜自言自语,破木头已经站起,环顾了四野,怎么找,往哪里找,龙木是会么东西,是什么样子,过多的疑问不知让他迷茫,第二明镜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睛,感觉到他快要暴发出来的力量。
“去哪里找?”她为么一急一问,不由想到了找龙木的地图。她往后一坐,在地上将脑海里的地图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