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帝看着这两个孩子,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希望和关切,天真而又坚持,他们相信他们自己,相信他们所想的。而自己,抬头一看,夕阳已经落了下去,天苍苍,地茫茫。
第二明镜侧过头,三点绿光向她飞去,那是她喜爱的东西,她一笑,向绿光跑去,“昂”的一声从身后的落木深层穿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三点绿光袭去,第二明镜回身,向袭来的方向看去,什么都看不到,三点绿光躲到她的身后,她一转身,大“啊”了声,那股力量将她打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后,她抬起头,三点绿光仓惶地向她的门心窜去,第二明镜一惊,便觉得全身动弹不了。
破木头惊警地看着那股袭来的力量,只有落木纷飞,龙帝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样奇怪的攻击,无影无形,只有强大的力量,但他却很熟悉这股力量,好像是一个在这里战斗着,是轩辕门主,多年来,这是唯一让他震撼的。
成焰推开一道石门,几人走了进去,好熟悉的环境,好像到了宗政明宫的一角,这般荒野之地,有这样的地方,已让他们很吃惊了,但更吃惊的是,对面坐着一个人,毫无生气的人,一个死人。很快,他们就看出,这是一个死人,尸体已被风干,这是什么地方,这个人是谁,除了成焰之外,没有人不好奇,成焰之所以不好奇,是因为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人对他们已经知道的事情通常会失去好奇心。
成焰走到坐着的人的面前,轻轻拍了一下那只放在右膝上的右手,那只被风干了的手却活了一般,转了过去,他坐着的椅背转了出来,只见一道光,大家抬手遮眼,光消去,他们看一了一面镜子。
成焰将手放在镜子上,闭上眼睛。大家看着他,天底下,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也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破木头和龙帝看着第二明镜,那些绿光进入了她的身体里面。
“奇怪!”明月上心突然感应不到她放出去的精灵,她急打坐在地,重新运起功,功力更强,她隐隐地感应到了她放出的精灵的方位。
又是“昂”的一声,那股力车向第二明镜卷了去,其目标是她体内的那些被纵的精灵。
“镜儿”破木头不知如何是好,向她扑去。
“危险”第二明镜头一低,那股力量直朝破木头的后心打去。
“是轩辕门的意念之力!”龙帝惊讶,只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轩辕门在保护龙木,他死了以后,他的意念在这片枯木林里守了十年,他向破木头看去,破木头已经倒在了第二明镜的身上。
明月上心的手被弹下,她再也感觉不到她放出去的精灵,司空快有些但心地看着她,他目光一侧,向林中看去,一层光从林深处铺展出来,明月上心站起,林中的光消去了,银灰色变成了灰色,却有了生气,一弯冷月挂在树梢。
“阵破了。”明月上心极其冷静地说道,表面越是冷静,她的内心就越是波澜壮阔,取龙木,杀中州卫报仇,她脑海里心里全是这些,让她强何能够冷静。
成焰睁开眼睛,“攻林夺龙木。”他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出了石门,他扶在镜子上的手拍了一下镜子,坐椅转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觉他下场凄惨,只是更深刻地意识道,替宗政宇办事的人,没一个得善终。虽是如此,此刻他的心里很平静,什么都没有想。
明月上心往林间冲去,司空快跟上。
“木头”第二明镜扶起破木头,此刻,她的力气比平时大了好几倍,见破木头大汗淋漓,全身赤热,很难受,她向急切地向龙帝,“他怎么了?”
龙帝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跑到第二明镜的面前,边拿起破木头的手边说道:“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那股力量是他父亲的意念。”
“他父亲的意念?”第二明镜惊喜道,父亲,这对她来说虽然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但同样也有深刻的美好与崇敬,她没有了担心,甚至为他高兴。
“有人!”第二明镜担心地向龙帝,进来的人除了明月上心、司空快和另四名中州卫外还有其他的人。
龙帝看着第二明镜,他也感觉到了有人神速进林,只是没有第二明镜感觉的强烈,“怎么办?”第二明镜抓向他的手,她体内有与明月上心意念相通的精灵,强烈地感应到明月上心的到来。
龙帝看着她如此惊怕,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看来是为了夺龙木来的。”他往落木深处看去,林子这么大,落木那么厚,中毒后,他功力大减,也不知道龙木在哪里。
“龙木在哪里?”第二明镜边问着向前方落木深处看去,似乎龙木就在前面的地底下,但是他们谁也不敢肯定。
司空快紧跟着明月上心,因为他知道她一定能够找到一些什么。明月上心突然回过头来,冲着司空快一笑,“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司空快皱起眉头,这两个问题,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始何回答,“别再跟着我。”明月上心说完,跃身进了林里,司空快站了一会儿,向着她消失的方向看了看,他的轻功要比明月上心的好得多,只是她这么一说,他没有跟上去,他也没有必要跟上去,区区林地,如何拦得了他,他跃身向另一个方向。
“破木,醒醒”第二明镜焦急地摇着破木头,成焰坐在密室中,除了司空快无法完完全全受他的意念控制外,所有的中州卫都按他指示的方向向林中攻去,四条人影窜进林后往四个方去围了去。
每一个方向只有一个人,但每一个人都胜过千军万马。
“是他们!”第二明镜此时很害怕,只要是进攻中的中州卫,还没有人不怕他们,明月上心没有运功,她已经觉祭到了她放出的精灵就在前方,同时,她也觉察到了进攻来的中州卫,那种感觉就三年前在长流河岸,不一样的是,现在,她是自己去面对他们。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惊慌和害怕,眼中尽是愤怒和冷静,愤怒是来自她对他们的恨,冷静则是她需要的,没有冷静,如何报得了仇。她想了一下,继续往前去。
“是谁?”龙帝看着第二明镜焦急的样子便问道。
“中州卫。”第二明镜开始冷静下来,此刻,唯有冷静才可以保护破木头,她是这样想的,龙帝看着她,皱起了眉头,在他离开中州的时候,中州卫还没有成立,他丢了近十载的光阴,所以他不知道中州卫为何物。
“他们很厉害的,在中州楼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拦住他们。”第二明镜知道中州卫的人很厉害,但是不知道如何是形容,随口便说了这一句。
“中州楼?”龙帝重复着,中州楼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有什么样的实力,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往林中去。”龙帝抱起破木头,第二明镜快步跟上他,“那股意念之力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龙木一定在里面。”
夜空很辽阔,之所以看起来很辽阔是因为黑暗是无尽头的,夜空也就没有尽头。
花奴站在林外最高的一块丘石上,他吹着他紫黑色的披风和不一般的头发,他警惕地观察着四野的动静,四名中州卫和在林中自由行动的司空快的行为都在他的监控之中,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显得异常的紧张,少了平时的泰然。
苍流之战他虽然没有参与过,但卓着场上的种种他已耳熟能祥,再加上他到过战场地,在战后的战场上,他看到了支离破碎的人,是中州卫的剑式“青血心”所为,他可以看出剑的利和快。种种,那场战争已在他的意识里复活,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黑色幕空就在他的头顶,如果可以,他会将幕空拉下来,将这几个人及所有与中州、中州卫有关的都埋葬。但是,这是不可能,天地无形,岂是人可制的。
但他,不像是一个护佣苍野行进的人流的佣兵头领,更像是一个战神,顶天立地。
黑。
暗。
第二明镜感觉自己像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周边全是参天枯木,每一株都像天柱一般立着,连超具穿透力、无处不到的光也`只能偶尔穿透进来。
月光幽暗。
在第二明镜眼里,这些枯木里面都承载着死去,又或者还活着的灵魂,万物皆有灵,这些上万年的生命有更深远的灵魂。又或许,事情不是这样的,这只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奇观的震撼的反应,毕镜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对神有无比信仰的孩子。
她什么也看不到,凭感觉紧跟着龙帝。
“镜子”第二明镜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