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帝还是没有理会她,听他们说有人已赶往了龙帝,他一心只想驾驶好神翼,第二明镜又大声向他喊道,“苍野的神翼是做黑铁线制成的。”
一听到她提到苍野,龙帝将神翼往地面停来,两人跑过去,龙帝从神翼上下来,向第二明镜,“你知道苍野的神翼?”
“我见过神翼,”第二明镜看着他的神翼,“在神翼上搭一个蓬,到了高空中的时候,蓬会往上飞,带动神翼,如果飞得够高的话,飞蓬的力量就会很强,神翼就不会往下降。”第二明镜说得兴奋。
“这样可以吗?”龙帝看着她,难以置信。
“是真的,神婆教我放过风筝,丝布做的风筝可以飞得好高好高,我拉都拉不住。”她不知怎么让龙帝相信她,就努地力、快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感觉,见他还不相信,第二明镜说道:“我见过苍启栈宫里在天上飞的姐姐上面都有布一样的东西。”
龙帝还是没有反应,毕竟,这只是一个孩子的想法,破木头也跟着急了,“我给你做,一定会成功的。”
龙帝勉强点了一下头,“你们跟我来。”他往洞里去,第二明镜走到洞口边,远远地,她站了下来,不敢往前走,“你在这里等着。”破木头向她说道,他跟着龙帝回到洞中。
很快,他们从洞里出来,抱出很多搭帐蓬用的东西,破木头将抱出的东西放在地上,第二明镜理起一看,有用杩布织的大块布,也有用动物的毛皮缝制的,对于这些东西,破木头很熟悉,他曾经都用过这些东西。第二明镜看了一会儿,向正抱着东西来的龙帝,这些是他这么多年来用的东西,他过着野人般的生活,定是受了不少的苦,心里想,自己以后可以对他好,就像对姥姥,对福安爷爷的那样。
“木头,你找出一些牢固的,大块的来。”第二明镜说道,自己也跟着理起来,她也希望,天亮之前可以把东西做好,尽快取到龙木,不让那些很凶的人抢了龙木,那样的话,破木头就可以完成使命,他们一起回中州,龙帝就不用这样受苦了,然后再去碧荒找铁背鱼。
听到“哗”的一声,第二明镜抬起头,破木头正一只手里拿着一大块毛皮像做错事了一样看着她,原来,他试一下毛皮是否牢固,一用力,便将其撕成了两半。
她站起,走到他面前,取下他手中的一块,用力一拉,毛皮拉得她的手很疼,她抬起头,没好气地看了破木头一眼,想他蛮力憨诚的样子,又有点想笑,低头一笑,扮了一个鬼脸,破木头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第二明镜托起手中的皮毛,“就这样拉一下就好了。”破木头小心地理起皮毛,学着她的样子做着。
龙帝将东西放在地上,“全部在这里了。”
“很多了,够了。”第二明镜忙说道,龙帝也忙着找出结实的来做蓬。
“龙帝前辈,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第二明镜小心翼翼地试着问道。
龙帝停下的手停了下来,不由恍然大悟,他在这里研发练神飞,忘了周边的一切,忘了时间,也忘了他自己,更何况过去的事。
第二明镜见他神情颇不平表,看着他,她害怕,怕他又像之前的那样狂怒起来,但是她还是关心地看着他。
过去,龙帝想着,龙木,轩辕门,云领主,宗政宇,天下,那些理不清,想不明的人和事,他波澜壮阔的思绪,在他的眼睛里和神情里表现出来,破木头看着龙帝,他也开始不安,因为龙帝的反应让他感到不安。
龙帝侧过头向第二明镜,这些东西,是她让忙得记不起过去的他想起来的,就好像她给他的一样,一看到第二明镜,就正对着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明灵如镜,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颗关切的心,还有一咱很强的信念,那种感觉,让人平静,让人勇敢,眼是心灵之窗,那是她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信仰的神灵和善良而形成的一种灵气,神灵使她相信,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所以她有勇敢的灵气,姥姥、福安爷爷、还有那些在帮肋过她的人们使她善良,因为那份善良,看到的人会觉得自己得到关心而心里暖和起来,心里暖和起来的人不会发怒,而不会伤人。
“以前的事忘了不要紧,前辈你放心,回到中州以后,我会陪着您老人家,等我长大一点,我就可以照顾您了。”第二明镜认真地说道,一旁的破木头也点头,他在心里作出了和第二明镜一样的承诺。
“哼,”龙帝哼笑了一下,他本来是笑得很悲哀的,但孩子们的那一份纯真他却无法嘲笑,他笑的是,自己堂堂一个四方天宫的主人,竟是这般,多年的岁月,是如何的荒废,为了龙木,在这之前,他的确疯狂过,但是,他对龙木有了希望。他看着两个单纯的孩子,现在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将龙木找回来。
“不过,”第二明镜说道,“最好还是想起来那个给您地图的人来最好,他叫你来这个地方,把你困了八年,他肯定很计厌您,就不定就是您的仇人。”第二明镜只是一个孩子,她想问题很简单,就像天下雨,地就会湿这样。
多年以后再看这一件事,事情其实很简单,就像她说的这样。
龙帝惊讶地抬起头,他想到了宗政宇,那个威风凛冽,龙马精神,隐藏着一种深邃的过政宇,他严厉地问道:“四方城的领主现在是谁?”破木头看着他,他问的这些事,他都不知道,“明宫的领主是不是云莽泽?”
“你说的我怎么都不明白?”第二明镜想了一下。
龙帝一把抓住她的肩,他的手刚刚抓上去,破木头的手就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但龙帝激动,他搬不下他的手,他大声对第二明镜吼道:“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道明宫,也不知道云莽泽,只知道有宗政明宫,有宗政领主,那个领主很凶的”她一口气说完,一想到宗政领主,想到他在地宫上向自己出手的眼神,想到他在大祭祀寝宫里看到自己的眼神,她还会打寒颤。
龙帝手放开,这个时候,他比任何时候都安静,无力地坐在地上,他至少想到了,宗政宇给自己地图就是让自己离开四方城,离开中州,永远不要回去,然后,他夺了明宫,夺了四方城,夺了中州,自己起码已经错了。
他站起来,向原地的边上走去,吹着那样的壑风,他或许才能继续保持这种冷静和平静,“镜儿,”破木头见他反常的反应,很不明白,虽然不怕了,但是开始担心起龙帝起来。
“这些年来,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如何驾驶神翼里面,又担心龙木的事,时间长了,他太累了,才会思绪不明,情绪癫狂,我希望他休息一下,情绪稳定下来,那样的话就不会对你出手,才能够安全地驾驶神翼。”第二明镜解释道,她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只是她还没有说,龙帝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下子平静和清醒得记他们匪夷所思。
破木头向龙帝看去,他的前方就是天壑,壑风阵阵,吹得他的灰白色的头发乱舞,撕着他褴褛的衣布。
“如果他没有好起来的话我们就再过两天去找龙木。”第二明镜快速地找出可用的布块和毛皮,破木头也只能点头了,目前也没有办法,他坚持,只要龙木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在哪里,他都要找到他,一直有一个声音和一种强裂的决念催促着他。
小葵醒过来,又是一片黑暗,还有火光,她马上睁开眼睛,竟是一处地下室,她被绑坐在椅子上,云中日躺在地上,一身的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心急之下向坐在对面的人,大声道:“你们也是要射日神箭的。”
“不,”把他们抓来的人说道:“还有射日神弓。”他的面部有些扭曲,看上去很是可怕。
“我不知道在哪里,你快放了我们。”小葵使劲挣扎着。
“如果你说出射日神弓的下落,兴奋我可以让你死得好看一点。”他站起。
小葵认真地看着他,他的脸,从任何角度上看去都像是看到一把刀一样,“我不知道。”她很害怕,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
“在我们空占一门里,还没有人的嘴巴有骨头硬。”他说完,手向小葵的肩上按去,“就连空瀚王世里最强的士兵都会屈服,空占的万骨穿骨。”
小葵只觉什么东西穿进了身体里,很快,全身骨头被拆开,被锋利的骨被插成针一样,刺穿着其他的骨头,“啊”她连叫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却向着云中日,清晰地说出“救我,救我”
用刑才刚开始,小葵看着云中日便要昏过去,她的眼睛慢慢闭下,只听得一声犀利,抓住小葵肩的人快还速抓住他身边的人,往自己身前一挡,箭射进了他的身体里,小葵睁开眼睛,那是她隮悉的箭声和箭气息,可惜云中日又躺了一下去,他根本就没有醒过来,只凭意识扔出了那一箭,云中日觉察到了她痛苦的气息,也听到她叫自己救他,但就是无法醒过来。
受到箭的攻击,抓住小葵肩的手松了一下,她得以喘了口气,但马上手一用力,她又开始痛苦起来,他刚一用力,一个人便推开了地室的门,因为他早已想好了要用万骨穿骨问小葵,所以地室里的设备是相当精密的,连痛苦呼嚎的声音都不能传出去,而这个时候,有人进来,他猛地转过身,转过身后脸色才来得及变,“你是谁?”
“风,无处不到的风,”澹台风向他走来,“不止是地室,我还可以到你的心里,”空占人看着他,这话难以相信,也就变得难以理解起来,觉他全是派胡言,看出来也知道他会这么想,澹台风继续说道:“空瀚王国的空占世家,从中州人那里得到信息后,一心要得到射日以得王国,”听的人脸色已变得铁青,这是空瀚王国里最大的秘密,也是空占世家最大的秘密,“我还知道你们的其他目的。”
空占人的手已蠢蠢欲动向他,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你以为你可以杀掉一个比你自己还更了解你,还更了解空占世家的人甚至更多的人吗?”他的嘴比空占人的手要快很多。
“你倒底是谁?”他声音很大,却在怯怕,怕到了极点的怕。
“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我是来救人的,”他看着小葵,“人我带走,说过的话留下,你放心,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
空占人看着他,这样的话他不会相信,也不敢相信。
“还有一种选择,”澹台风笑了一下,“那就是我杀了你们,将人带走。”他说着,一掌打向面前的人,他急急一掌迎了上去。
本来已是半夜,就这家客栈里,一全身黑的发亮的客人从床上坐起来,没有点灯,向隔壁的房间去,隔壁房间里的客人似乎早料到此事,拿起床上的剑便起身来,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一把剑刺进了他的身体里,“苍野人”
“中州人。”她恨恨地回道,然后离开,她身形纤细,体态娇小,她提起十二分功力,身法更是快得惊人,之所以这样快,一来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二来她还有其他的任务。
地室里更黑,火苗狂卷,借着火光,小葵看清了来人,与空占人对了一掌,他还若无其事,微笑着看着他们,她放下心来。
“我说过,我对你们不感兴趣,我也不想动人,人我就带走了。”他说完扶起小葵,“你还能走吗?”
“我,”小葵心里担心着云中日,尽管眩晕,她还是点头道:“可以的,”
澹台风放开她,小葵扶着墙,拿起自己的箭,他背起云中日,”云名医堂,”小葵用尽所有的力气向他说道。
人走了,只留下空占的人心里不服,口上不服,却又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满腔怒火烧心的空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