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你运气真好,那些灵蝶居然那么喜欢你!”
“是啊是啊,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灵蝶那么喜欢一个人呢!它们一直都很冷漠,有几次我们想要捕捉它们,也被它们躲开来了!”
“你好厉害啊!果然是被先祖庇佑着的人吗?”
巫收他做巫弟子,对外的原因就是他得到了先祖的庇佑。
祁黎“唔”了一声,笑着说道:
“大概是吧,幸亏有先祖庇佑!”
在他眼里,这些孩子实在太年轻了,让他有一种长辈的心情,说话间的口吻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些迁就。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样的举动更像是强装大人的小孩一样。
打发走了这些好奇心爆棚的小孩子们,祁黎掀开帘子,回到了他的洞穴,呼噜睁着它的蓝眼眸,双爪叠交在一起,看着他。
上前去狠狠的揉了一把它,惹得呼噜不满地在他手指轻轻磨着牙。
日子是要一点点过,今天早上的蝶潮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瑰丽的一面。
实在是太漂亮了!
他在呼噜的下巴处轻轻挠了挠,将它放在地上,然后快步走向角落里的石板。
他已经刻得差不多了,还差最后一些就完成这个任务了,等到这些文字刻完后,他先是要先到巫那里去学习巫术,然后等到冰寒季的到来,所有族人都在洞穴里的时候,他就负责教导这些人文字。
规划好未来要做的事情,祁黎顺便把制盐这一项目移到明年的暖融季。
冰寒季快要到来了,祁黎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着怎么做盐,或者说是击杀那守着盐矿的凶兽,他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把已有的食物尽可能的保存起来。
现在蝶潮已过,那些河里的庞然大物即将站立起来,踩着河流的波涛中,前往远方,然后在来年的暖融季时,又顺着轻柔的微风归来。
战士们之前已经经历了一场历时十多天的捕猎,即使没有这些庞大的凶兽,此时也不会再出去。
那些被他们打回来的野兽和凶兽,大部分已经被制成了火熏肉,小部分现在正在食用,还有那些水,现在也是在争分夺秒地从河里运出。
部落所栖息的这座山上的果子基本上都已经被采完了,留下了光秃的树杆和树叶,祁黎曾问过巫,需不需要帮助这些树做保暖。
他还记得巫那会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不需要的,冰寒季的到来,只是使它们的枝干枯萎,等到暖融季到来,在生命的赐予下,它们的枝干又会重新散发出活力。”
虽然不是很明白生命赐予是什么东西,但是巫的话,他还是听明白了的,也就是说这些树死掉后又会重新复活,不需要多此一举的去帮助它们保暖。
初来乍到的祁黎即使有原主的记忆,对着一些东西还是一知半解的。
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完整的过完一年,好好瞧瞧这片大陆的不一样。
无论是茂密宽广的森林,还是肥沃的土壤平原,或是那波涛汹涌的河流,都深深地吸引着祁黎的目光,让他沉醉,沉迷。
赶紧长大,觉醒图腾之力,参与狩猎。
这是祁黎最近的目标。
开心的往兽皮毯子上滚了一圈,有些幼稚的去戳了戳呼噜的尾巴。
然后坐起身,拿起石板,开始认真的刻起字来。
至于那一碗鳞粉,早就被呼噜挥霍的整个洞穴里都是了,全部都是银闪闪的光芒,阳光折射进来,细碎的灵光照在地面上。
不管未来会是怎样,他都要努力的活下去。
簌簌的灰白粉末掉落在地上,石板上刻出了一个又一个完好的字。
祁黎沉浸其中,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闪了闪。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过去,枯燥又无聊,呼噜早就按耐不住,开始撕咬起作为垫子的兽皮,并时不时在地上磨磨爪子。
刻完今日份的字,祁黎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白粉末,将石板放置到一旁,捞起一旁在和毯子作斗争的呼噜,往外走去。
早上迎来蝶潮的喜悦,仿佛还残留在这个部落中,即使已经晌午,部落人脸上好像还能看到些许余留的欢快。
祁黎摸摸肚子,准备去杰叔那里蹭饭,别的不说,他烤的肉是真的好吃。
反正他还只是个孩子,做什么都可以理直气壮的,哪怕蹭饭也一样!
咬着酥片,陶醉的感受着清甜的汁水,祁黎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杰叔的门口。
杰叔和他的妻子正烤着肉,准备吃午饭,就看见在门外晃悠过去的祁黎,赶紧朝他喊了一声,笑着问他:
“吃过饭了吗?”
祁黎摇了摇头。
杰叔的妻子是部落里难得的女战士,她爽朗地笑着说道:
“既然没吃,那就到我们这来!”
即使祁黎你打的是蹭饭的主意,但是见他们那么热情,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挠了挠头,咧嘴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可是被先祖庇佑的巫弟子,客气什么啊!”
杰叔嘿嘿一笑,赶紧拉着祁黎走进去,顺手给铺了张毯子,让他坐在上面。
不得不说先祖庇佑,巫弟子,这两个词,无论哪一个拿出来都能够让祁黎在部落中受到高的地位,特别是放在一起的时候,无论的哪一家部落人,都对祁黎是十分欢迎的。
这就是部落,信仰着图腾,崇尚着祖先,尊敬着巫。
祁黎坐在毯子上,眼巴巴的看着那肉被烤的滋滋响,浓烈的香味喷发而出。
一旁的石锅里炖着另一些肉,被捏成粉末的木姜子撒在里面,去除了腥气又增添了几分香味。
啊!好饿啊!
杰叔看一人一兽都是眼巴巴睁着眼睛盯着肉,失笑道:
“别急,很快就能吃了。”